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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真難看。”冰冷的聲音沁著一股哀傷,即使在最後的時刻,纖塵的聲音也格外的清晰。

晨羽微笑著看著對自己不滿的纖塵,似是安慰一般的微笑,在纖塵眼中顯得很刺眼。

纖塵咬著牙,冷冷的對晨羽說道“都是快死的人了,你還笑的出來,你是粗神經,還是沒大腦啊。”

晨羽緩緩蹲下身,坐在自己的意識世界,遠方燦爛的陽光打在晨羽的身上,很舒服,好久沒有這樣悠閒的時候了。在這一刻可以這麼安詳,也算上天的眷顧了。

晨羽搔搔頭,仍然保持著不變的笑意“現在的我,除了笑還能做什麼?”

纖塵聽著晨羽的話,那麼無力,生命是渺小的,玖蘭晨羽也逃脫不了這樣既定的命運。他曾掙扎過,曾妄圖改變,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晨羽平靜的面對著即將死亡的事實。與其悲哀感嘆生命的殘忍,不如微笑,除了這樣,他別無選擇。

“纖塵,喜助幫我改造了你,你不會隨著我的死亡而離開,所以,最後再幫我一個忙吧。”

“玖蘭晨羽,我現在不想聽你的遺言。”纖塵拽著晨羽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他企圖用這種方式逃避玖蘭晨羽的死亡。

晨羽一點都沒有在意自己被纖塵打斷的話語,沒有在意自己被纖塵所抓住的衣領,仍繼續說著“我的力量已經不能支撐完成這件事了,沐答應過我,他會幫我的,只要有他和惣右介的鏡花水月,你就可以幫我抹去我存在的痕跡了。”

可以聽見的風聲,那是揮拳帶出來的拳風,緊握的拳再也忍不住打上了晨羽“你這個混蛋。”

說完,纖塵嫌惡的甩開剛才還抓著晨羽衣領的手,仿如丟掉什麼髒東西一樣。

“總結的不錯。”晨羽眯著眼看著纖塵背過去的身影,抬起手擦了擦嘴角被打出來的血跡。他的確是個混蛋,受不住約定,只能坐在這裡想要抹去自己的存在。

兩人都沉默了,誰也不想第一個開口,不知時間流逝了多少,一個慵懶略帶沙啞的聲音從纖塵的背後傳出“對不起。”

纖塵慌張的轉過身,原本坐在自己身後的晨羽已然消失,纖塵慌忙的凝聚出實體,殘破戰場,沒有氣息的人,好在那些人裡沒有晨羽。不過,纖塵發現了更讓他恐慌的事,玖蘭晨羽的斬魄刀已經斷了,晨羽消失了。無論怎樣尋找,都已經沒有了晨羽的痕跡。纖塵頹廢的抱起了斷刀,如果不是被改造過,自己也會隨著他離開吧。

死神死亡之後會怎樣?大概是化成靈子消散在屍魂界繼續守護著自己曾經守護的人吧。

一個人存在的意義是什麼?被抹去存在的人,還有什麼意義。

人到底是什麼時候會死亡?也許,是在被所有人遺忘的時候吧。

纖塵怎樣也想不出玖蘭晨羽是一個怎樣的人,被抹去存在,被所有人遺忘,卻默默守護其他人的人?

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那個名叫玖蘭晨羽的人已經離開了,所有的事情都彷彿回到了原地。這個世界上,不是離開了誰,世界就會停止。玖蘭晨羽離開了,世界依然照常進行著所有的事。

手冢國光照例進行著每日的晨跑,未來已經被這個沉靜的男子一點點計劃好,有夢想,有責任,卻沒有關於玖蘭晨羽這個人。

當手冢國光跑過熟悉的街道,一個小型別墅進入了手冢國光的視線。手冢國光不由的停下了腳步。

別墅的門被意外的推開,一個藍髮俊美男子,腰間別著一把太刀,很奇怪的打扮,男子疑惑的看著停駐在門口的手冢國光“請問,你有事嗎?”

手冢國光詫異的看著來人,微微點頭以示自己的歉意“抱歉,打擾了。”

手冢國光又重新向前跑,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那個藍髮男子並不是房子的主人,擦擦額頭的汗,算了,現在自己最需要關心網球社的事。其他的事,與自己無關。

纖塵鎖好房門,看著手冢離開的方向沉默許久。

靜靈庭多了一座墓碑,那個可以看到整個的靜靈庭,被一個已經離開的人調侃最適合做墓地的地方。沒有人知道這座墓碑什麼時候出現的,也沒有人知道那裡埋葬的人是誰,就彷彿憑空出現的一樣。

“朽木隊長,您在看什麼?您認識這個人?”

朽木白哉凝視了這個墓碑很久,淡然的說道“不認識。”

“也是,這樣憑空出現的墓也許是別人的惡作劇吧。”

朽木白哉的秀眉微皺……心底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這不是一個玩笑,他深深看了一眼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