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形的德拉科被羅恩放進浴缸裡,熱水中間頓時詭異地陷下去一個人形。他用魔法把門反鎖上,然後解除了德拉科身上的幻身咒,站在浴缸與門之間窄窄的過道上,像個家養小精靈一樣給他擦洗身體……
洗完後,他控制著德拉科飄浮在空中,讓毛巾自動擦他,自己重新換了一缸水,開始給自己洗。
“洗了雙倍的澡,簡直要累死我了。”羅恩疲憊不堪地倒在自己床上,身邊的德拉科依舊舒舒服服地睡著,毫無察覺。他的金髮蓬鬆著披散開,蓋住了額頭,雙眼閉上,睡容安詳,看上去比平時好看的多,甚至讓羅恩能夠放下疲憊,想多看他一會再睡。
說句實話,羅恩沒少見過英俊的男人。他最大的哥哥比爾就是一個典型,過去在霍格沃茨時的塞德里克·迪戈裡也算一個——他被那幫女生暗自稱做校草,據說有個美國女巫在看到他的照片後驚為天人,居然著迷地臆想塞德里克沒有死,只是變成了吸血鬼,漂洋過海去了美國跟她談戀愛。還有西里斯·布萊克——哈利那位不幸早逝的教父,甚至包括年輕時格林德沃的照片(在麗塔·斯基特那本誹謗鄧布利多的書上),也配得上“英俊帥氣”這個詞。
相比之下,德拉科其實算不上長得有多好看。
他的眼睛很大,但是常常用來翻白眼,顯得像是一對死魚眼似的;他的鼻樑很直,但是常常抬起來用鼻孔看人,使人產生一種揍他的衝動;他的嘴唇很薄,但是常常吐出尖酸的話語,讓人恨不得念惡咒給粘起來;他的面板白而細膩,但是配合上過去那種討人嫌的態度,只會讓人覺得他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
以前羅恩看他哪裡都不順眼,巴不得讓他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德拉科也是一樣。
可是現在,在兩人停止敵對一年多之後,在兩人剛剛共進晚餐、互相坦誠之後,在對方一臉平靜地躺在他身邊之後,羅恩忽然發現:他眼裡的德拉科異常有吸引力,遠遠勝過那些“英俊的人”,就像一堆鐵砂中的磁石,就像一片星辰中的月亮。
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像是中了媚娃的魔法一樣毫無道理,又沒有那樣痴迷瘋狂。羅恩只是覺得,看著他時自己也會平靜下來,有一種莫名的滿足與歡愉充斥在內心,就像是充滿氣的麻瓜氣球。
“我一定是累昏頭了,要不就是喝醉了。”他用盡全身力氣,把自己的視線從德拉科臉上挪開,堅決地在心裡告訴自己,“睡一覺就好了。”
羅恩關上燈,非常勉強地跟德拉科擠在一張床上,背對著他。輾轉了大概十來分鐘後,他嘆了口氣,放棄似的轉過身去,面對著德拉科,不到半分鐘就沉沉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各自的心思
“我在什麼鬼地方?!”
這是德拉科醒來後的第一個念頭。隨後他驚訝地發現自己身上沒穿衣服,內褲都沒有。而在自己背後,有一團熱乎乎的東西緊緊挨著自己,還伸出手臂抱住他,明顯昨天晚上他是跟什麼人睡在了一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德拉科既驚愕又困惑,還不敢亂動,只是用眼睛盯著牆紙剝落破損的牆壁,“我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麼?!”他瞬間想到了很可怕的事情,自己酒後亂性,找了個住破棚子的女支女過夜,結果一年後對方抱著孩子找到馬爾福莊園,或者自己像爺爺那樣感染上龍疫梅毒,最後在外界的嘲笑聲中死去……
他身體微微一動,想要從床上起來,結果卻惹得背後那個人跟他貼的更緊了——“見鬼,我昨天真是醉透了,這個女人怎麼還是個平胸,肌肉這麼硬,身材太差了……”隔著對方的睡衣,德拉科細細感受背部傳來的觸感,心底抱怨,“……這、這是什麼?!”一個發燙的、堅硬的、長形的柱狀物緊貼著他的脊背下端,傳來陣陣詭異的感覺。
“該死的!我居然還找了個男人?!不可能!!”同為男人,德拉科自然知道那就是晨勃——年輕男性特有的生理現象(血氣方剛的男人們會在每天早上一柱擎天)。他覺得自己腦子嗡的一聲,瞬間失去了思考能力,就像是灌下了一大杯劇毒混合魔藥。
“嗯……”一個低低的咕噥聲從他背後傳來,聽上去格外熟悉,有點像是……
“——韋斯萊?!”德拉科注意到自己肩上的那隻手,在手背上有很細小的紅毛,“天哪!怪不得這個地方活像是貧民窟呢!”他想起《預言家日報》裡出現過的那棟歪歪扭扭的恐怖危房。
說是這麼說,德拉科的心卻一下子放了下來,“一定是他把我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