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夠嗎!?給人留點生活隱私好嗎?”陳紫函終於是忍無可忍,怒氣值一滿整個聲音都破了。
陳紫函已經揚長而去,眾痴漢也徐徐散去,空餘一個壓力山大的我和一個幸災樂禍的李易峰。
作者有話要說: 陳偉霆真實年齡大李易峰2歲的,因為二人是同屆生,所以設定同歲。
☆、6
“怎麼樣?”李易峰嘚瑟的用手肘捅咕了我一下;還朝我擠眉弄眼的;顯然沒意識到事態的不可控制。
也是;這事不是攤他身上;他能緊張個什麼。
我斜著眼瞅他;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緩緩地抬手搭上了他的肩。
“幹……幹嘛?”敏感如他;他已經嗅到了空氣中的不妙;警惕的推開了我的手。
在他無數次將我手推下,而我鍥而不捨的把手再次搭上去之中;我不忘柔聲跟他商量:“你替我去;就說你是陳偉霆。”與此同時我的手不輕不重的捋著他的脊樑;像在安撫一隻大貓。
他誇張的抖了個激靈;那模樣還真有點像貓;他連連擺手:“喂;你可不能這麼不仗義啊!就這麼把我賣了!”
“還說!?我們兩個到底是誰賣了誰!?”我兩眼一瞪;他頓時就弱下來。
他嘟囔著:“大哥;我保護費剛交了;交了保護費;就要罩我嘛。”
“黑道港片看多了吧你!”我搡了他一把;一臉誠懇的說;“我嘴炮級別低;要是面對那幫痴漢的詰問;兩下就露餡啦;要幫紫函姐就好人做到底嘛;演戲就要真一點啊;有你在;不光能護花還能補刀;是不是?”
果然人的機智都是逼出來的;緊急關頭我這理由藉口是一套一套的往外冒。
看到他的表情已經到了欲辯無言的地步;我想我手裡的燙山芋終於成功的丟出去了。
當晚;我在宿舍裡鏖戰LOL;而他此時一定是被紫函學姐挽著胳膊對那幫人強顏歡笑呢吧;哼哼;讓你整我;我簡直機智到沒朋友。
我戰的正酣;醉人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是陳紫函打來的;手機屏上的時間是八點二十三;距他們約定見面的時間只過去二十三分鐘;這又出什麼事了。我這一邊還顧著我的戰鬥;手機鈴自顧自的罵了半天“多半有病”我才接起來。
“偉霆!”陳紫函明顯刻意壓低的顫音傳了過來;而我隱約的已經聽到了鬥毆聲。
我把耳機猛地摔在桌上,也不知道會不會向盟友傳去極具殺傷力的噪音,我下意識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連椅子也被我撞翻在地;我環顧四周只有一把水果刀;顧不得多想抄起它就往外衝;一邊急切的詢問陳紫函:“在什麼地方!?幾個人!?”
陳紫函草草的回了我幾句;剩下的聲音只有她的狼狽而恐懼的呼喊:“別打了!別打了!”
我打的計程車在我的催促下飛馳而到的時候;躺在地上的李易峰只剩下抱頭捱揍的力氣;連掙扎一下的動作都沒有;我疑心他已經被打的暈死過去。我清楚地看到我為他挑選的白襯衣已經被血液和灰土沾染的亂七八糟;我絲毫沒有意識到我的牙齒快被自己咬碎。
我掏了口袋裡的一把錢數也沒數扔給計程車司機就跳下了車;照著一個手拎棒球棍的男人就一拳揮過去;我猛地感到後腦一陣鈍痛;另一個男人已經把他手裡的棒球棍揮在我的頭上;一瞬間我感到自己的思維混混沌沌的將要瀕臨空白,可在我感到屬於我的溫熱的血液順著額頭流下來的時候;我反而更加清醒起來。
我是被恨意激醒的。
我手裡那把水果刀已經捅向了我身後那人的大腿;他扯著自己難聽的啞嗓吃痛的大喊;捂著傷口連連倒退到一邊。我收起刀子;撿起他丟下的棒球棍與周圍的人混亂的毆打起來。
我感覺不到痛;但我後來檢查傷口的時候我相信我受的傷不會比他們輕。
我摁倒了一個胖子;他顯然殘存了比我更多的力氣;一個扭身就把我摁在了身下;我用了全力一腳揣上他的褲襠;他痛到扭曲的胖臉頓時煞白;並且冒起冷汗。
可我已經怒結於胸;根本不想放過他;繼續摁著他一拳一拳狠狠地揮上去,甚至有種打死算完的可怕念頭。
陳紫函上來拉我的時候;都被我的拳頭帶的摔倒在地;她是唯一還保留理智的人;儘管她也嚇得語無倫次的喊:“偉霆!易峰!偉霆!趕緊送醫院!送易峰去醫院!!”
我猛醒過來;扔下已經被我打到昏迷的胖子;甚至沒注意自己的指關節已經破了血肉。
我甩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