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不對勁兒,檢視了一遍九重殿,在桌上的水壺裡發現了馬鞭草精華後,他肯定少年這是被人擄走了!
無邊的怒氣充斥著九重殿,玖蘭樞坐在主位上,渾身上下籠罩了一層駭人的黑氣,地上跪了一地的人,都害怕的瑟瑟發抖。
“馬上封鎖宮門,搜尋每一寸地方。首城戒嚴,三日內不得隨意進出,挨家挨戶排查。”
“是。”眾人領命,魚貫而出。
走進後室,看著空蕩的大床,玖蘭樞幾乎控制不住純血力量的外洩,任由九重殿價值連城的瓷器砰砰砰的碎裂,摸了摸嶄新的大紅色被褥,他深邃的眼底溢滿殺氣。今晚,本該是他和少年的洞房花燭夜的,他期待已久的洞房花燭夜!
懊惱的扯下腰間和少年一模一樣的白玉腰帶,玖蘭樞一把把它扔出老遠,千不該萬不該把血琥珀鑲在上面的,這下可好,血琥珀再次隱藏了少年的血族氣息!
四天前,孫天鳴來報,他們的青梅竹馬冬雪失蹤,他們都去追尋冬雪的下落了,這會兒單憑陸將軍他們幾個武夫,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到底是誰,膽敢擄走他的零!讓他知道了,非得好好折磨一番不可!
在玖蘭樞封鎖宮門的時候,夢沁白已經帶著他心心念唸的雪妖回到了白府。
德福守在夢沁白的房間,見他抱著一個全身紅衣的銀髮男子上來,料想就是雪妖,連忙跑過去,在他身後小心翼翼的合上了地上的通道,又匆忙開啟另一個不同方向的通道。
“這裡就交給你了。”夢沁白在踏入地道前對德福叮囑道。
“主子放心。”德福面露不捨。
聽到德福的回答,夢沁白抱著昏迷的雪妖毫不猶豫的邁進了地道。
不緊不慢的走在昏暗的地道里,感受到手上銀髮少年的重量,夢沁白忍不住嘴角上揚,三年前就讓人挖了兩條地道,歷時兩年完成,一條通往皇宮一條通往郊外,現在果然發揮了作用。
走走歇歇的過去大半個時辰,終於出得地道,出口是在郊外山腳下一個隱蔽的木屋裡,外面早已備好了馬車。把銀髮少年抱上馬車,放在舒適的毛毯上,又細心的蓋好被子,夢沁白看著昏迷的少年,忍不住在他的臉頰上印上一個輕柔的吻。
終於,終於得到了雪妖!
夢沁白修長的手指劃過少年精緻的睡顏,隨後又馬上回神,望向皇宮的方向,眸色微黯,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只有到了他的地盤,他才能真正的安枕無憂!留戀的看了雪妖幾眼,夢沁白鑽出馬車,揚鞭趕馬。
行了一天的路程,在傍晚時分到達一個小鎮的旅店,夢沁白給銀髮少年戴上早就準備好的黑色假髮,又脫下他大紅色的外袍,給他穿上一個深藍色的樸素外衣,他抱著少年走進了旅店。
“客官,您的這位……這是怎麼了?需要叫大夫嗎?”店小二帶著他來到一間上房,看他抱著的人一直昏睡,好心問道。
“這是我未婚妻,他沒事,只是睡著了,你先出去吧,讓廚房上幾樣精緻小菜,對了,還要一碗陽春麵。”夢沁白把少年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然後對店小二道。
“好叻,那您先休息,菜和麵很快就上。”
送走店小二,把門栓插上,夢沁白在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揭開,放到少年的鼻子下面,不一會兒,床上的少年睜開了紫色的眼眸。
少年先是看了看四周,然後看了看床邊的人,坐起身,眼底一片茫然。
“你還認識我嗎?”夢沁白試探著問道,那個秘藥還是第一次用,實際效果怎樣,他不確定。
錐生零看了他半晌,搖了搖頭,冷聲道:“你是誰?我該認識你嗎?還有,我是誰?為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雖然一點也想不起來眼前的人是誰,可心裡卻對他有一種莫名的……喜歡!
聽了錐生零一連串的問題,夢沁白內心歡快雀躍,臉上瞬間浮上欣喜的笑容,“彆著急,想不起來沒關係,我會一一告訴你的。”說著他激動的坐到床邊,看少年警惕的朝裡面移了移,他忍住想擁抱少年的衝動,輕輕的握住少年的手。
錐生零細細的眉頭皺起,本欲甩開這陌生人的手的,卻在肌膚相觸的瞬間萌生一種安心的感覺,讓他不想放開,明明是不認識的人,為什麼會這樣?錐生零內心驚奇不已,卻百思不得其解。
夢沁白看他沒有反抗自己的動作,紫晶裡滿滿的都是矛盾,心知是秘藥發揮了作用,讓少年對他產生了信賴,遂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柔聲道:“我叫夢沁白,你叫錐生零,是我的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