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愛一個人,又怎麼會明知他跟別人卿卿我我,雙宿雙棲還無動於衷?”“我……我……沒辦法啊……”陳潔哭道。歐陽海龍點上煙,叼在嘴邊,自戀的審視玻璃窗上的影象,緩緩抬起右手,夾著煙,戲弄似的吐著菸圈,末了,一字一句道:“把生米煮成熟飯!”
洪晨和幾個同學從教室出來,迎面碰上宋薇。洪晨把頭一偏,裝作沒看見,藉著和宋鑫說話的機會向旁邊走,宋鑫也很配合的塔著他的肩,用身子擋著,但宋薇看見了他,惡狠狠的低聲咒罵:“不要臉,變態。”宋鑫惱了,扭頭嚷:“哎,宋薇你有完沒完?人家洪晨沒跟你一般見識,你別以為他好欺負,我說你這女人是不是瘋了??亂咬人,明明是……”“走吧。”洪晨拽宋鑫。“你越這樣,她越起勁!”程俊說。他忍宋薇很久了,吳莉那次出事,宋薇大肆宣揚,把從別人那聽來的加以加工,變成自己現場目擊,還順便把程俊也拉出來說了一番,氣得程俊想揍她,今天可逮到機會了,他要拿著錘子把她的牙一顆一顆敲下來,再割了她的舌頭,拿針線縫上她的嘴。“你還有臉鬧?自己還不如個男的,你不如干脆死了算了,趙遠鈞甩了你真是明智,你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你是什麼東西?”宋薇氣得冷笑,“你以為我不知道吳莉為什麼甩你?她跟我說了,你……”“宋薇!”洪晨大喝一聲,衝到宋薇面前,宋薇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雙手捂著臉。“你要鬧,衝著我來,別扯上別人!”洪晨不安的看了程俊一眼,程俊額頭上的青筋暴現,他緊緊捏著拳頭轉身走了。
宋薇身邊的兩個女孩一邊拽她走,一邊勸:“算了,算了。”宋薇怒視著洪晨,認兩個女孩拖著走。“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一同學搖頭嘆道。
週六的中午,鍾凱開車載洪晨和琳琳去石渡,三人漫山遍野的遊玩,照了兩卷膠捲,眼見日落西山,三人才意猶未盡的下山,琳琳不想回去,提議在這兒露宿,點堆篝火,反正車裡有吃的,洪晨否決了他的提議,一是擔心有蛇或毒蟲,二是怕劉斌夫婦不放心。
洪晨和琳琳先上了車,鍾凱在小樹林裡小便,琳琳仍不死心的遊說洪晨,忽聽鍾凱大叫了一聲,兩人忙扭頭看窗外,鍾凱急切的驚慌的喚著洪晨。
鍾凱被蛇咬了,扶著樹,滿頭大汗,抖著被咬的左腿。“別動!”洪晨忙按住他的腿,迅速解下兩根鞋帶綁住傷口兩端,對站在旁邊嚇得花容失色的琳琳說:“快去車上把鍾凱的茶杯拿來!”
他先用茶水沖洗傷口,然後把茶葉嚼爛了敷在傷口上。鍾凱又痛又怕,昏了過去。
鍾凱醒來時發覺自己躺在醫院裡,琳琳站在旁邊手舞足蹈的打手機,她不經意的一偏頭,見鍾凱醒了,匆匆結束通話,指著鍾凱大笑:“這回你可顯出原形了,十足的怕死鬼!那蛇根本沒毒,你居然嚇暈了,以後可別在我面前吹牛了,丟人現眼。”
鍾凱赧顏,見洪晨不在,忙問:“洪晨呢?”
“他老師有急事找他,他見你沒事就走了。鍾叔叔,你知道咱們是怎麼到醫院來的嗎?你猜!”“還能怎麼樣,叫救護車唄,你倆又都不會開車。”鍾凱尷尬的坐了起來,撓了撓頭。琳琳晃了晃車鑰匙,笑道:“是洪晨哥開的車!沒想到吧?”“他?!”鍾凱愕然。“當時情形緊急,你又暈了過去,我倆還以為你毒發攻心,嚇個半死,洪晨哥等不及救護車來,太驚險刺激了!幸虧我沒聽洪晨哥的話留在那兒,我生平第一次經歷這麼驚心動魄的事情,洪晨哥開著車不住的唸叨‘直路、直路、別來車、別來車、別堵車、別堵車’我象個瘋子似的把頭探出窗外衝旁邊的車嚷‘閃開!閃開!’感覺太棒了,象美國大片。”
洪晨一見鍾凱就學著他被蛇咬傷後哭喪著臉的樣子怪腔怪調的說:“哎喲喲,我完了,我死定了,哎喲喲……”鍾凱窘得滿臉通紅:“行了,別臊我了。”又好奇的問:“你什麼時候學會了開車?”“做你的車都三年了,又一直坐在副駕駛的位子,看也看會了。”洪晨挑了挑眉,有點後怕的說:“現在想想當時真是太魯莽了,不該讓琳琳上車,要真出了事怎麼辦?”他又突然大笑著用頭去撞鐘凱的肩膀,“我差點不知道怎麼停下來,在醫院的花壇邊繞了兩圈,好多人跑出來看。”
陳家只有逢年過節才會象今天這樣全家團圓,陳潔的哥哥嫂嫂都特意請了假帶著孩子趕過來——鍾凱今天來家裡做客。
鍾凱是被陳潔的兩個哥哥用挾持的手段“請”來的——沒辦法,好話說了一大堆,鍾凱百般推辭,怕回去不好交差,寶貝妹妹又鬧絕食,只好來硬的了。
陳潔見鍾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