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
語畢子謙抬了抬眸:“那我用那些塑膠和複合材料給你弄張床,你躺會兒?”
“不用,我不大習慣那股刺鼻的生膠味兒,就這樣坐會兒挺好的。”
“那你靠在我身上睡會兒吧,我來看著,有什麼異樣再叫你。”
左痕遞給他一個溫和的笑容:“子謙,我真沒事兒。”
話音一落子謙輕輕蹙了蹙眉,沒再說話了。
時間在靜謐的空氣中緩慢的爬行著,左痕的傷口處突突的跳著,傳來一陣鈍痛!
他閉著眼睛睡不著,想說說話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便問道:“子謙你是什麼時候乾的這個?”
子謙轉過頭看著他蒼白而略顯疲憊的臉頓了兩秒才答道:“兩年多以前。”從我哥死之後。
後半句他沒說,但左痕又怎會不明白…
成吟片刻他開玩笑道:“那以後還請馮前輩多多指教才是!”
子謙略微一挑眉一副威脅加恐嚇的表情:“你這是拿我開涮呢你?”
左痕趕緊搖搖頭,微笑道:“晚輩不敢!”
溫和而柔軟的笑容在嘴角輕輕盪漾著,讓左痕那張精緻無邪的小臉上多了絲血氣,看得子謙心頭一暖,卻也只能將心裡那種情感壓抑著,遂斂了心神問道:“你真打算長幹麼?”
左痕明白他是想說如果自己這樣工作根本沒時間好好照顧豆豆,微微嘆了口氣說:“湯臣很愛豆豆,他也會是個好爸爸,豆豆和他在一起會很開心。”
“…………”子謙沒說話,他明白左痕是想讓湯臣有更多的機會去彌補對豆豆和他母親的虧欠,讓湯臣不會那麼自責,讓豆豆得到更多的疼愛和更細緻的照顧。
見子謙沉默不語,他猶豫了片刻,輕聲道:“子謙,有些事情我……”
左痕話音未落子謙毅然打斷他:“左痕,不要告訴我做好兄弟都不可以,我知道我們不可能,我也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更不會搶席晗哥的心頭愛,但目前請讓我就保持這個狀態,好麼?”
“…………”左痕輕蹙著眉頭,不知道該怎樣接話。
子謙靜靜的注視著他良久,澀然一笑:“以前我母親總跟我說,人生有所求,求而得之,吾輩之所喜;求而不得,吾輩亦無憂,道理,我懂,也並沒因為你的拒絕而心痛懊惱,我只是現在還不想將那種感覺抹殺掉而已,或許有一天在不知覺中,它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慢慢變淡或是被其他感情替換掉,但是在那之前請讓我自己來品味它,酸澀與否,甜蜜與否,都不重要,我只不過想對自己的情感負責而已,左痕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子謙的話讓左痕心口一陣悶堵,沉默了許久還是沒找到一句合適的話,這是他第一次正面回應子謙對他的感情,但是卻覺得自己無論說什麼話,語言都會顯得蒼白無力!
見左痕面色有些凝重子謙拍著他的肩膀認真的說道:“左痕,答應我,做我一輩子的好兄弟!”
左痕轉過頭凝視著那雙黧黑耀眼的瞳仁,沉默半響欣慰的點點頭:“嗯,一輩子的好兄弟!”
語畢兩人相視一笑,笑容裡卻包含了太多連他們自己也解釋不清楚的情愫,複雜而真摯。
半個多小時之後,子謙聽到了外面有響動,拍了拍左痕的肩膀輕聲細語的對他道:“左痕,外面好像有響動,我先出去看看,你在這裡待著。”
左痕也察覺到了周圍的異樣,仔細聽了片刻溫聲道:“好像是直升機的聲音,如果不是席晗他們也是維和部隊的,我們一起出去。”
見他堅持,子謙也沒再阻攔,兩人拿上槍提高戒備往聲源的地方悄聲而去。
出來後外面天色已是一片濃黑,憑著一點微弱的光線朝直升機走去,當他們走近看清楚一些後,心下了然,那是澳大利亞維和部隊的軍用直升機。
幾個士兵遠遠的就察覺到了陌生人的靠近,立馬端著機槍指著他兩,叫他們不準動。
子謙淡定從容的跟他們解釋他兩的來歷,剛開口說了幾句,就聽得有人在身後叫他們,兩人神色一喜轉過頭便看見陸席晗映在朦朧的光亮中從不遠處朝他們走來,臉上似乎還透著焦急和欣喜。
陸席晗走過去後擁抱了兩人一下,神情有些激動:“我找了你們兩個多小時,可給我找到了,幸好沒事兒。”
結果他話音剛落就看見了左痕手臂上的傷不免眉頭一皺,左痕趕緊開口跟他解釋說傷口沒什麼大礙,他不相信又親自確定了傷勢不大嚴重後才稍稍寬了心,然後幾人上了直升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