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梓笙瞪眼:“我咎由自取?”
蘇逸夏挑眉,顧梓笙重重地點頭:“對,我咎由自取。”
誤會解除了,雖然是被冤枉了,但是總比打冷戰好,顧梓笙心裡放下了一塊大石頭,才想起關心蘇逸夏的處境:“你怎麼下來了?不上課嗎?”
蘇逸夏翻個白眼,說:“沒想那麼多,上著課就走出來了。”
“……你……”
“算了,我不想回去了,你陪我在這裡等下課。”
“可是……”
“嗯?”
“好吧。”
事情的結果很完美,顧梓笙和蘇逸夏和好如初,也許是被刺激了,蘇逸夏慢慢又恢復到以前總黏著顧梓笙的狀態,兩個人除了上課睡覺都出雙入對,琴瑟和鳴。蘇逸夏對顧梓笙身邊的女生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的警惕,用他的話說,就是避免顧梓笙太老實落入了別人的陷阱,作為顧梓笙的好哥們兒,他有責任和義務幫他過濾危險分子。
蘇逸夏自我解釋,大概是對新鮮的生活膩了,還是覺得顧梓笙最可靠最親切吧。本來脾氣就不好的一個人,沒耐心沒誠意,跟人家周旋這種事情,早該煩了。
事情真的很完美……
如果蘇逸夏沒有被班主任叫去辦公室狠狠地批評一個小時,順帶罰寫了一篇長達八百字的檢討書的話……
第五章 心頭有點疼
元旦臨近,每個班被攤派了一個節目,顧梓笙是班幹部,這幾天為了這件事忙得焦頭爛額,放學也不得空。蘇逸夏本來想發揚偉大的友誼,不管多晚都挨門口等顧梓笙一起走,等了兩天實在無聊得鬧心,又不想扔下顧梓笙自己去吃飯,便跟顧梓笙說去球場打球,讓他完事兒了直接去球場找他。
雖然蘇逸夏等得理所當然滿不在乎,顧梓笙還是有一點點感動,想到自己以前總在心裡腹誹他是沒良心的小白眼狼,覺得有點愧疚。
關鍵時刻,蘇逸夏還是很體貼的。
一個星期以後,大家終於把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顧梓笙鬆了一口氣,接下來的排練不歸他管,蘇逸夏也總算不用再餓著肚子等他了。
班長一聲令下散會,顧梓笙如釋重負,毛毛躁躁地收拾書包,今天說得有點晚,不知道蘇逸夏會不會又埋怨一番。
不知怎麼的,從剛才開始顧梓笙就覺得眼皮打架,心裡悶得厲害,想要趕快看見蘇逸夏,好幾次書包拉鍊都沒拉上。
跑到球場,顧梓笙一眼就看到了平時和蘇逸夏打球的幾個同學,可是此刻他們都不是在球場上揮灑汗水大呼小叫,而是圍成了一圈,似乎發生了什麼事兒。
顧梓笙心裡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重,眼睛到處搜尋著偏偏就是看不到蘇逸夏的身影,想起每次蘇逸夏打架的情景,他開始著急起來。
該不會就這麼半小時沒看住,蘇逸夏又惹事兒了吧?顧梓笙心砰砰亂跳,又語無倫次地自我安慰,哪有這麼邪門,每次他遇上人群圍觀都跟蘇逸夏有關……
不顧一切地擠進人群中,顧梓笙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衝到了腦袋上,蘇逸夏坐在地上,頭埋得很低,旁邊還蹲著兩個同學。
這種姿勢這種氣氛,有好事才奇怪!
“夏夏,怎麼了?”顧梓笙踉蹌地在蘇逸夏旁邊蹲下,只覺得渾身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他的面板,蘇逸夏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麼考驗他的心理承受能力,雖然他習慣了幫他收拾殘局,但是那種他可能會出事的危機感,還是會讓他很恐慌。
蘇逸夏腦子嗡嗡的,旁邊的人東一句西一句吵得他頭疼,加上自己丟臉的樣子被圍觀,滿心煩躁,恨不得把周圍的人都趕跑。直到顧梓笙的聲音傳耳邊傳來,他才後知後覺地覺得委屈和疼痛,才發現自己其實多麼迫切地需要他在身邊,給他一些安慰和呵護。
看見蘇逸夏微微抬了抬頭,顧梓笙本來就負荷過重的心臟停跳了兩秒,濃稠的鮮血從蘇逸夏捂著額頭的指縫裡一點一點滲出來,血跡弄髒了他半張臉,看起來很是猙獰。
顧梓笙頓時覺得自己心裡轟的一下炸開了,無法控制力道地抓著蘇逸夏的肩膀,兇狠地問:“誰打的?”
蘇逸夏疼得說不出話來,只是搖頭,旁邊的人也是蘇逸夏的好朋友,平時看慣了顧梓笙和和氣氣的樣子,沒想到他惡狠狠的樣子會這麼可怕,都有點目瞪口呆,手足無措。
顧梓笙眼睛往他們那裡一瞪,幾乎是吼著問:“說,誰打的,現在人在哪裡。”
幾個人被他一嚇,更是吱吱唔唔說不出話來。顧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