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嘿嘿……”常遠乾笑兩聲,“不進。”
季羨也不勉強,順手關了視窗,“剛剛說了下這些年的事,都有些感慨。”
常遠心底泛著緊張,緊張他提起這些事。季羨轉了話題,“今天我媽打了電話來,小如這幾天病了,所以還沒有去上學。”
“那轉系的事?”
“我哥拖住了,希望還能讓我媽收回這想法。”季羨把玩著常遠的手指,聲音溫柔,眼神專注。
常遠手指很修長,但是面板不光滑,指腹跟掌心都有繭,硬硬的,有些發黃。季羨說:“但是我媽很強硬,我爸爸也說服不了。遠遠,你上次跟我說了你爸,我也說說我爸爸。”
常遠想到季家兄弟談起他母親都是很懼怕的模樣,也不知道他爸爸是何方神聖,才能娶得這樣強勢的人,而且能讓這樣強勢的人為他生育四個孩子。
季羨將常遠抱在懷裡,手心貼著手心,熱熱的全是溫暖。他剛毅的臉上漾開只有常遠看得到的溫柔,嘴角上揚,開口慢慢的訴說。
季羨的父親也跟常爸爸一樣,都是疼孩子的人。他是孤兒,艱難的求學,艱難的生存,在二十一歲那年,做了季家的上門女婿。
“我外公很嫌棄他,說他沒用,說他性子軟弱。他聽了也不惱,只溫和的笑,回頭就給我們換洗尿布送我們上學接我們放學。我媽對他也很兇,整天指手畫腳發脾氣,對我們也沒有好臉色,嚴厲的很。我爸從不生氣,我也不知道一個人的脾氣竟能好成這樣。他很喜歡我媽,眼睛裡的喜歡連我們都能看的出來。”
常遠突然打斷了他的話,“姓季的,我不想聽了。”
季羨沒有再說。
常遠有些倉惶的從他身上起來,拖鞋踩在地上發出“啪啪”的響聲,擾亂了剛剛營造的一室好氣氛。他有些尷尬的看著季羨,“姓季的,我累了,想睡。”
季羨看著他的臉,平靜而不加修飾,只是眼神慌亂,手指也拽的死緊。
常遠看他不動,又說了一句,“我想睡了。”
季羨仍舊看著他,臉上漸漸浮現出苦笑,“遠遠,我知道探人隱私不對。可是我還是想知道有關於你的一切。”
常遠笑笑,“是想知道我偷過幾只雞,摸過幾條狗嗎?”
季羨靠著椅背,“遠遠,你知道不是指這個。”
“嘿,我沒別的了。”常遠不自然的咬咬唇,“以前有很多事,我都忘了……記不起來,也不想再記起來。”
18
18、第 18 章 。。。
天氣越來越冷,常遠待家裡沒出去拍照。因為那店家說,現在天氣冷的讓人連性/生活都少過了,所以壯X藥等物自然難賣出去。不過她還好心的給常遠介紹另一家拍冬裝的店,常遠跟那店家聯絡說過兩天去看看。
季羨聽他掛了電話,好奇的問:“不會又是拍那什麼衣服的吧?”
“不是,是真正的冬裝,羽絨服什麼的。”常遠說完皺眉,“哎姓季的你現在咋那麼齷齪啊?啥事都往那方面想。”
季羨呲牙咧嘴的笑,朝他嘴上親了一口。
常遠擦掉他留下來的口水,“您現在這色狼形象,可有點給人民警察抹黑啊。今天太冷了,要不咱去吃火鍋吧?”
“叫你家李初楠不?”
“肯定得叫。等下開車過去接他吧,據說他被那人堵的半月都不敢出來逛了。”
季羨好奇道:“會不會當年那事有什麼隱情?”
“誰知道呢。”
到了傍晚常遠跟李初楠通了電話,然後捂的嚴嚴實實出了門。開著車拐了個彎去了李初楠宿舍的樓下,他正好在路旁邊等著,等車停了,立馬爬了上來。
常遠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敵情,奇怪的問:“康北呢?”
“他今晚沒在。”
“啊?”常遠滿臉八卦的看著他,“你不是說他每晚騷擾你嗎?”
“今晚估計出去約會了吧。那姑娘是我們boss的女兒,在他來了之後隔三差五的從總公司飛來這裡。”李初楠說的混不在意。
“啊?”常遠摸摸鼻子,“他不是纏上你了嗎?但你最開始又說他來的時候都好像不認識你,怎麼後來又……”
李初楠呼了口氣,笑容有些僵硬,“最開始好像是不認識。上次公司開會議,我說了一個方案,散會後他找我要電話號碼,後來就天天逛我宿舍,還說……還說要交往什麼的。”
他這番話,不僅讓常遠感到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