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說:“別說得你好像有多瞭解我一樣。”
岑樂榮說:“沒準兒我真的比你自己更瞭解你。”他頓了一頓,低聲說:“你打手機用右手按,打座機用左手按;你吃雞肝,不吃雞腿;你喜歡把手插進褲子兜裡,奇怪的是小拇指總是留在外面。”他突然抬起手,摸上秦澈的左耳,輕輕摩挲:“你左耳朵後面長了一顆黑色的痣,你可能從未發現過。”
秦澈早已僵在那裡。他們相識四年,岑樂榮從來沒有對他說過這些。這麼細微的小節,他自己都未必清楚,岑樂榮卻看得仔仔細細。
要多在乎一個人,才能將他的每一寸目光都投射到對方身上,事無鉅細,盡收眼底。
岑樂榮收回手,滿不在乎地笑笑,喝了一口酒:“怎麼樣,是不是有點愛上我了?”
秦澈說:“我就說你是變態,觀察力也敏銳得變態。”
岑樂榮說:“我就靠這個混飯吃的,不然早就被時尚界的風口浪尖給甩得遠遠的了。”
兩人無關緊要地閒聊了幾句,漸漸沒話說。酒吧裡的音樂虛無縹緲,讓人昏昏欲睡。
沉默許久,秦澈才說:“我現在不想改變什麼。我不討厭你,甚至可以說……”他斟酌了一下,才說:“對你很有好感。但是,我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愛上你,在什麼時候。所以……”
岑樂榮接著說:“所以,你的回覆就是順其自然,走一步看一步,是吧?”
秦澈點點頭:“我知道你內裡是個很認真的人,我也一樣。所以,我不想草率地答覆你。你可以給我一些時間……”
岑樂榮笑了。他撂下酒杯,對秦澈說:“我就說過,我比你自己更加了解你,而你,卻明顯不夠了解我。”
秦澈說:“你什麼意思?”
岑樂榮說:“你已經放過了柳寶生,你以為這次我還會放過你嗎?”
秦澈有些茫然:“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他剛說完,突然一陣頭暈目眩。他撐住桌子,驚訝地問:“怎麼回事?”
岑樂榮說:“我一開始就提醒過你,今天不要喝酒。”他站起來,把已經癱軟地秦澈架起來,在他耳邊低聲說:“這結果是你自找的——你要是真心想拒絕,那你今天就乾脆不要來。”
“你……胡說八道……”秦澈微弱地抗議。岑樂榮笑道:“你這人從來都是這樣,嘴巴死硬,從不肯正視自己內心的想法。照著你對待感情那種拖拖拉拉舉棋不定的態度,我等上八十年也未必等到結果。”他摟緊了秦澈的腰,說:“我今天就乾乾脆脆地告訴你,什麼是你想要的結果。”
“混蛋……說好了我上你的……”秦澈頭靠在岑樂榮的肩頭,忿忿然地罵。岑樂榮打了個哈哈:“上我?不好意思,大爺迄今為止還沒享受過這種待遇。讓你上我,那我這料不是白加了嗎。放心,只是點兒助興的藥。一定讓你享受到。”
秦澈暈暈乎乎被岑樂榮架到車上。岑樂榮扯下他的車鑰匙,直接開到了秦澈的家。開啟門,“砰”地甩上,燈都顧不得開。岑樂榮將秦澈頂在門板上,粗暴地脫下他的大衣,扯開他的領帶,撕扯襯衫領口,一排扣子被拽下來,噼裡啪啦掉了一地。秦澈徒勞地反抗著,被岑樂榮霸道地吻封住了嘴。融化了酒精的味道,更讓他眩暈。
令人窒息的吻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岑樂榮將目標轉移到了脖子,鎖骨,直至胸口。秦澈微微呻吟一聲,試圖阻止岑樂榮要解開皮帶的手。岑樂榮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舉過頭頂,牢牢釘在牆上,另一隻手去扯皮帶。褲子很快被解開,岑樂榮抓住那裡,在秦澈耳邊,輕聲說:“你不願意的話,這兒怎麼硬了……”
“你個小人……你下了春藥,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應……”秦澈微弱地抗議。岑樂榮笑了:“傻孩子,你還真信?”他的手緊了緊。秦澈重重喘息一聲。岑樂榮說:“別再自欺欺人了。好好享受我的愛,不好嗎?”
秦澈閉上眼,不再說話。岑樂榮放開他的手腕,沿著他的胸口,一路向下撫摸。握著秦澈分 身的手鬆鬆緊緊地套 弄著。秦澈的喘息漸漸加重,他掙著力氣握住岑樂榮放肆的手:“門這麼涼,你想凍死我嗎?到床上去。”
岑樂榮笑道:“這算是你勾引我的啊。”
“少廢話!”
岑樂榮急不可耐地將秦澈撲到床上,撩起他前額的頭髮,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你不知道,其實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四年了……”
秦澈說:“這就是情聖的手段?也太卑鄙了吧!”
岑樂榮摸到秦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