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並將之遞交給呂重。
事情進行得這樣順利,有點出乎呂重的預料,此刻看著總裁簽字許可業已生效的辭職書,呂重知道,自己很快就和歐盛沒有關係了,過去的一切,都將成為回憶。
可是,此刻呂重的心情,並非原來預料的無事一身輕,而是一種莫名其妙的空虛和寂寥。
蔓定定地注視著呂重的面部變化,而後又從抽屜中抽出一沓支票,稍作思忖,匆匆簽下一張後撕下遞交到呂重的面前。
看著那張支票,呂重內心的訝異程度可想而知,他以稍顯急促的語氣拒絕道:“總裁,這個呂某不敢收,呂某這些年在歐盛一直享受高薪俸祿,縱然此刻離開歐盛,也會得到高額安置費,足夠我們夫妻二人以後衣食無憂,所以這筆錢,呂某不能收,請您收回去吧。”
說著,呂重又將那張支票推還給歐陽蔓,可是卻被蔓再次推了過來,蔓定定地按住呂重的手,表情是命令式不容拒絕的果斷,他輕聲對呂重說:“重哥,你跟我二十年,為歐盛的發展出謀劃策,立下汗馬功勞,這筆錢是你應該得的,因為考慮到你的一貫作風,我並沒有給出過高的數額,都是在你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所以,這筆錢你務必收下。”
看著歐陽蔓果決剛毅的表情,呂重只好無奈地收下了這張支票。
不管一直以來呂重在蔓身邊擔當的是怎樣的保護神的角色,但論地位,他始終是蔓的屬下,所以內心深處,他對於蔓有著根深蒂固的尊敬和服從的意識,只要是蔓下了命令的事情,他從來都是默默接受的,眼下也不例外。
接下來,歐陽蔓簡單詢問了幾句呂重以後的打算,再之後,二人就沒什麼話題了,氣氛陷入尷尬的沈默之中。
呂重知道,是時候離開了,他站起身對蔓徐徐說道:“總裁,沒什麼事,我下去了,還要將辭職書遞交給人事部門稽核。”
歐陽蔓微微頷首,注視著面前的呂重輕聲說道:“重哥,你和嫂子多保重,有什麼需要的地方,隨時給我打電話,別斷了聯絡。”
呂重勉強笑對蔓點了點頭,聲音略帶喑啞地答道:“我會的,你也要……多保重身體。”
歐陽蔓微微一笑,可那笑容竟然有點苦澀。
呂重離開後良久,歐陽蔓站起身緩緩走到窗前,輕輕拉開百頁窗簾,注視著樓下。
當看到呂重那熟悉的身影,大步走到自己的車前開啟車門坐了進去並徐徐將車發動時,歐陽蔓的眼睛溼潤了。
既不回頭,何必不忘
既然無緣,何須誓言
今日種種,似水無痕
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歐陽蔓在心中默默地吟誦著這首詩,不知不覺間,淚已盈眶……
34。無限纏綿
寶藍色的夜幕綴著點點繁星,一輛白色賓利象一條矯健的鯊魚一般,在夜的海洋中盡情馳騁著。
車內坐著的兩個人,正是歐陽蔓和歐陽健。
此刻,斜視著坐在駕駛位上春風得意的健,蔓的臉上不禁浮起一些略帶嘲諷的笑意,他輕聲對健道:“今天心情不錯啊?”
健笑吟吟地瞟了眼蔓,輕聲哼道:“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蔓輕輕嗤笑一聲,移回了視線,身體舒舒服服地椅背靠去,注視著前方飛快逝去的公路。
健為什麼高興,蔓心裡當然最清楚,還不是因為徹底趕走了呂重這個健眼中的心頭大患?
蔓靜靜的沈思著,片刻,他聲音慵懶地喃喃道:“你心胸太窄,眼裡容不得人,這樣做不成大事情。”
健笑著再次瞟了眼蔓,冷笑一聲,輕輕說道:“一碼歸一碼,這不是心窄不窄的問題,而是原則性問題,有些東西可以讓,但有些關鍵問題,我是寸步不會讓的!”
說著,健騰出一隻手,意有所指地撫摸了一下蔓光滑的面頰。
“小心開車!”蔓坐直身體,嚴肅地提醒健。
健悠悠將手移回到方向盤上,表情卻是不以為然,他開啟了車上的音樂,登時,車內被悠揚的鋼琴曲縈繞著。
蔓無可奈何地看著健,情不自禁地笑了,他從兜內抽出一盒口香糖,剝掉包裝紙後遞了一枚到健的嘴邊,而後自己嘴中也含了一塊。
健的臉上浮現出愉悅的笑容。
白色賓利在健專門為蔓設計的別墅門前停下。
下車後,健根本沒用蔓自己走動,而是直接將他從車上抱了下來。
蔓緊緊依偎在健寬闊的胸膛裡,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