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要說只是喜歡他的身體,邵澤又覺得那也不全對。
至少他現在並不是急迫的想跟這個人上床,有時候甚至只是想逗逗趙聞,有時候又心甘情願的想幫做點兒什麼。
操,這事兒還真不能細想,邵澤抱著腦袋在床上翻了幾個滾兒,他失眠了。
一大早,趙聞卻跟沒事兒人一樣起床出門,瞎晃悠了一圈去了攬生意的地方。
不過他去得實在太早了點兒,連做生意的都沒出來,更別說客人了。
他無聊的坐在吧檯跟張經理聊天兒打屁,說的都是無聊八卦,他都不想過腦子的破事兒。無非是誰誰誰又攀上了個大款給包了,誰誰誰被客人折騰得要死不活,誰誰又欠賬跑了之類的。
正說著,趙聞手機震動了一下,他以為是客人,跟張經理笑笑,拿著手機走到暗處。
結果一看提示,他就猶豫了,要不要當作沒看到呢。
簡訊是邵澤發的。
趙聞猶豫了幾秒還是沒經得住手賤的考驗,點開了簡訊,結果邵澤只是說,晚上要帶朋友回家來打遊戲,問他回不回去。
想想頭天晚上在陽臺上發生的事兒,趙聞毫不猶豫的就回了一句,不回了,你們玩兒吧。
去混了口吃的,天色一暗,這個城市的夜生活也就差不多拉開了帷幕,趙聞得上班時間也就到了。
鶯鶯燕燕穿得騷不啦唧的站在酒吧門口抽菸,趙聞也不混在裡面,他其實已經年紀有些大了,在這一行裡面過了20了,就已經算了老人了,像他這種翻年就是本命年的人了,就算厚著臉皮老黃瓜刷綠漆,也沒人願意看。
拿了瓶青島啤酒,趙聞縮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腦子空空的,他的生活就是這樣。
如果不是特別窘迫,他絕對不出去主動攬客。
如果不是老顧客,他也一般不喜歡雖然跟人走。
如果不是不知道自己還能做點什麼,他可能早就離開這條街,這個城市,去幹別的了。
趙聞是個有惰性的人,他特別害怕改變。
所以五六年了,他還混在這裡,等著被淘汰。他甚至沒有想過之後要靠什麼生活。
眼前一晃,有個男人坐了下來。
趙聞扯起嘴角笑了笑,他雖然老了,可是還是很好看的,氣質也不鄉土,至少看起來不粗糙也不過分精緻。
“請你喝一杯?”
“這不喝著呢嗎。”
“一個人?”
“我是收費的。”
坐在趙聞面前這個明顯不是本地口音的男人僵了僵,站起來轉身走了。
他繼續喝他的啤酒,抽冷子背後出現個聲音,也不大聲兒,“喲,你今天可真夠早的。”
趙聞不耐煩的回頭瞥了那人一眼,這也算是半個同行了吧,趙聞不喜歡這個聲音,更不喜歡這個聲音的主人,於是冷淡的說了句,“沒錢了唄,早出來早掙錢。”
身後的“人妖”哼了一聲兒,討了個沒趣走了。
趙聞提起啤酒瓶就準備出去換個地兒等生意。
這一條街都是酒吧,當然妓女多一些,找女人的更多。趙聞以前紅的時候也不出來這裡攬客,他都是住在高階酒店裡,等著電話應招。
趙聞感慨的看著她們和他們,笑呵呵的,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忽然,手裡的瓶子被人抽走了,趙聞仰起頭,看到一個高大的那人站在自己面前。
打了個酒嗝,趙聞笑了,跟著男人上了一輛計程車。
“劉哥,真是好久都沒見著你了。”
“前一段礦上出事兒了,跟老闆去了一趟,跟哪兒呆了半個月。他媽的憋死老子了。”
說著,男人就開始在趙聞身上動手動腳,計程車司機手還是挺穩的,沒把車開到馬路牙子上去。
這個被趙聞稱作劉哥的人是個挺爽快的客人,比一般那些開著高階車的穿得西裝筆挺的那種還要爽快。他也挺喜歡跟趙聞上床,圈子裡很多去貼他的鴨子他一個都看不到,獨獨好趙聞這一口。
作為業務素質很高的趙聞,對著這樣的長期大客戶,也是很周到的。
兩人去了一個普通的酒店開房。
趙聞把套子用嘴撕開,性感得要死,如果不是想到他那個洞不知道被多少人插過了,男人真想提槍就上,打一炮真空的。
幹得熱火朝天時,忽然走廊上傳來一陣忙亂的腳步聲。
趙聞警惕的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可惜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