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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莊嚴的儀式過後,忽然就響起了歡快的歌聲,青年男女唱著歌紛紛跳進了梯田之中,竟然開始打起了泥巴仗!清脆 的笑聲,尖叫聲一時充滿了整個山谷。

這個祭祀活動其實更像一場盛大的狂歡,看著大家在田裡使勁往別人身上扔稀泥,我邊保護著我的相機邊抓緊機會 拍個不停,忍不住哈哈大笑,這樣的慶祝可真有意思。

這其實是青年男女表達愛意的一種方式,喜歡誰就使勁往他身上扔泥巴,那就等於向對方說“我愛你”了……一個 村民跟我解釋說。

傍晚的時候,人們在山寨的空地上生起了一大堆篝火,大家一起圍著篝火唱歌跳舞,喝酒吃肉,這樣的狂歡往往會 持續到深夜。

那天的晚霞特別漂亮,我就獨自留在了梯田邊上拍照,和他們說好,拍完了才去參加篝火晚會。

正拿著相機四處選角度的時候,忽然發現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了鏡頭中,背景是一大片層次分明的晚霞,我躲在 鏡頭後邊猶豫著,究竟是不是該按下快門。

如果這是幻覺,那麼就等它過去再說,我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我以前好象也這麼說過的吧?

可是,那個幻覺持續了好久還沒有消失……

扔下了相機,我有些激動地朝他跑去,田埂很窄,跑了幾步就一腳踩進了梯田中,然後我看到他朝我跑了過來。

伸手去提陷在稀泥中的鞋子,我順手就抓起一團稀泥朝著他狠狠地扔了過去。

啪,那團稀泥在他胸前留下了一個黑忽忽的印子,他一愣,不過還是繼續朝我走過來,我又抓起了幾團稀泥噼裡啪 啦朝他亂扔,他臉上帶著一絲微笑,坦然地迎著泥團大步走了過來……

等他到了我身邊的時候,我一抬手,泥乎乎的手剛好落在了他的腮幫子上,他一隻手抓住了我的手,一手攬住我, 頭一低就吻了下來。

那時候我忽然感覺我們就是一團和在了一起的稀泥,再也分不開了!

過了好久,我才聽到他在我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熊偉,我想你!

我將他推開了一點,定定地看著他,然後手不自覺地在嘴上抹了一下。

鍾偉忍不住,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

我這才感到嘴上都是稀泥,趕緊呸呸地往外吐著泥巴,哈哈哈哈,看我那樣子,鍾偉在旁邊笑得快趴下了。

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我邊說著邊轉身去拿相機,怎麼感覺語氣有些委屈呢?

你藥快吃完了,所以我回去給你拿來啊,順便辦點事……我怎麼會扔下你一個人呢,我早說過我要一直留在你身邊 的。鍾偉跟在後邊解釋說。

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淤積於心中的不快忽然就一掃而空了,我忽然感覺無比的輕鬆和快樂,但是嘴上還是硬撐著:那 你都不說一聲就走,搞得像生氣離家出走似的?

我是生氣啊,你那麼對我……不過走了也還是要回來的,因為家裡還有人等著呢?鍾偉湊近我說。

少來,誰等你啊?你家在哪兒啊?我沒好氣地說。

咦,剛剛是你說的離家出走的啊,這意思不是說我和熊偉的家嘛,熊偉在哪我家就在哪兒啊。

你這傢伙,還學會借題發揮了?信不信我再賞你幾團稀泥?我轉過頭瞪著他。

以後可能我們也會生氣吵架,很有可能也會離家出走,不過我們說好了,等氣消了一定要回家,好嗎?鍾偉忽然很 認真並且深情地扶著我的肩膀看著我說。

你說的,我可沒答應。我轉身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偷偷笑了。

回到寨子裡蹭酒喝,那個邀請我們的村民見到鍾偉很意外也很高興:不是說走了嗎?來來來,嚐嚐我們自制的米酒 。

鍾偉笑了笑,解釋說:回去辦點事,就趕著回來了,剛好趕上你們這的活動,真走運!

那村民微微一笑:是走運啊,身上那麼多泥,哪家的姑娘看上你了?

有沒有吃的?都快餓死了!我趕緊紅著臉打岔,把他從鍾偉身邊拉開了。

玩到很晚,我和鍾偉才騎著車回來。

剛剛他說我身上稀泥多是什麼意思?鍾偉在後邊問。

沒什麼意思,你剛剛怎麼過來的?你又沒車……我趕緊岔開這個話題。

走著過來的啊,隔壁那家人說你一早就過來了,我就趕著來了啊。鍾偉回答。

走路到這起碼得要三個小時啊?我一驚。

沒辦法,我想馬上就見到你,這兩個星期我都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