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嘿嘿一笑,伸出賤手狠狠地掐了一把他胖嘟嘟的小臉。
“啊!”小戴程慘叫一聲,不過被音樂蓋著朱正濤完全不用擔心會被人聽見,他估計老戴是如廁去了,活動室這邊的廁所是在偏樓那邊,沒那麼快回來。所以朱正濤可以安心地接著欺負戴程,專捏他腋下的癢癢肉。小戴程立刻搖頭擺尾地想跑,又被朱正濤按回凳子上。“豬八戒!狗養的!”小戴程只能一邊又罵又笑,一邊使勁地呸他,吐了他一頭一臉的口水。朱正濤一點兒也不在意,只偶爾呸回去一口。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欺負小戴程有點上癮。
劉亞楠剛說完歡迎老班長上臺,同學們就發出瞭如雷的掌聲。陶承柏直接從位置上一躍而起,翻過兩張紅布桌子跳進中間舞臺的木板上,為了方便,他已經把羽絨服已經脫掉了,只穿一件黑色的雞心領毛衣,手裡握著一根銀色的雙節棍。
剛才朱正濤跟他說了,要吊一點,得把七班幾個崽子氣勢比下去,所以陶承柏臨時改了表演風格。他面無表情一手插兜,姿態閒適以極,舉起雙節棍,放掉一頭,握著另一頭在身體兩側慢慢揮起了最簡單的八字。果然有很多女生髮出了一聲驚歎:好酷。
陶承柏從最簡單的八字花舞到複雜的體前四連花,然後是左右手交換前後上下兩側交叉的翻江倒海,越舞越快,不知道是誰將大燈關掉了,開了彩燈,就聽空氣中錚錚有聲,頻率越來越密,是空氣被舞出來的甕聲和鐵鏈相擊清脆的細響,彩燈閃爍照射的效果就是,陶承柏已然將雙節棍舞成了密集的銀劍籠罩周身。手掌繞著中間的鐵鏈旋轉的時候,又將雙節棍揮成了一面銀盤,銀盤從左手轉到右手,再轉到頭頂背後。
哇——除了鄭陸,一片譁然。
陶承柏忽然將雙節棍一收,兩棍相擊,一聲脆響,握緊在手中,忽然凌空一個側翻,他開始繞著不大的場地狂打旋子,一口氣踢出二十幾個,最後一下鷂子翻身,穩穩落地,接著後退半步,以一個完美的騰空360度側踢收勢。
“好!”老戴不知道何時站到了椅子上,此時一聲大喝,將皆盡屏息的眾人嚇了一跳,大家這才紛紛鼓起掌來,到最後口哨聲狂響經久不衰,三班同學開始拍桌子打椅子好一通大叫,簡直想將屋頂掀掉。
陶承柏短促地撥出了一口氣,結束了。在眾人面前表演什麼的,果然很不舒服。不過還是非常高興的,拿眼睛去找鄭陸,看到他正支著胳膊雙手捧著臉看著自己呢。陶承柏咧嘴笑了,一轉身差點撞上主持人,慣性地對著劉亞楠也笑嘻嘻的了,忙說對不起。
劉亞楠楞楞地追著陶承柏看,心裡情潮澎湃實難平靜:原來陶承柏比她能想像到的還要好一百倍,真是帥到家了。可他的笑並不是因為她。
元旦晚會繼續進行,下面兩個班同學在一起玩起了看錶演猜成語的遊戲,毫無例外又是一番較量。陶承柏不知道哪裡又惹到鄭陸了,狗東西又不知發的哪門子脾氣,從剛才開始就有點悶悶不樂的,對他愛理不理起來。
“我去上廁所。”鄭陸站起來。
“我陪你去。”陶承柏跟著站起來。
“我又不是女生,誰要你陪啊。”鄭陸瞪他,不許他跟著,一個人跑了。
——阮哥,出來一個,往偏樓去了。
——哪一個?
——姓鄭的。
——太好了。你等我訊息,等我把這個制住了,你想辦法把那個引出來。那小子身手非常厲害,你得注意,動點腦子。
——阮哥放心好了。
鄭陸一去不回了。陶承柏等了一會就急了,給鄭陸打電話,電話在包裡響了,這個東西肯定是故意不帶電話的。不會是已經回去了吧。東西羔子到底氣什麼呢?
這時候熊易偉從外面進來了,溜著牆根繞到陶承柏身邊,遞了一張紙條給他。陶承柏展開一看登時就笑了,鄭陸讓他去操場,在升旗臺後邊等他。他笑著問熊易偉:“他人呢?”
嗯?熊易偉有些奇怪,楊正經在哭河頭中學的時候是一個有名的混混學生,怎麼陶承柏跟他好像關係很不錯啊,“紙條給我他就走了。”
“謝啦。”
“沒事。”
——阮哥,出來了。
——好!
阮小二掛了電話,用食指一推眼睛,慢慢地踱到鄭陸面前,看著他被兩人按在地上膠帶封住了嘴,微微俯下身一拍他的臉蛋,輕言慢語地安慰:“別緊張,我今天主要目的是他,你算是捎帶。我在道上也混了好多年了,怎麼著也是有名有姓的,總不能白白讓你兩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