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泫然欲泣的神情是無法抗拒的誘惑。
他明知他反抗的原因,但體內熊熊燃起的慾望之火卻非輕易能夠吹熄。
而等他察覺到自己的行為後,他已剝去他全身衣物,將他壓在那張充滿回憶的床上,開始一連串激烈得使人昏厥的愛慾情浪。
* * *
兩日後,愷豔夜一早清醒,愕然地察覺愷皓旭已穿戴整齊,手邊還有個水盆般大小的包袱。
警覺到事情不對勁,他慌忙地自床上跳了下來,顧不得自己仍是赤身裸體。
“大哥!你要上哪兒?”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離開這兒。”愷皓旭面無表情地回答。
“離開?”
“只要不是這裡,哪裡都行。”
“你是什麼意思?”
回頭看了他一眼,愷皓旭似乎認為他會質問他很不尋常,“放開我。”
“你究竟在說什麼?大哥!”
“我說得還不夠明白嗎?我要離開這兒了。”
“為什麼?”愷豔夜緊緊扣住他,絲毫不讓他有逃離的機會。
為什麼?愷皓旭訝異地看著他,不解他為何會提出如此愚蠢的問題。
向來厭惡他厭惡到恨不得奪去他全部的豔夜,竟會問他為何要離去?
最恨的人要離開了,不該是普天同慶的好事嗎?
“我已沒有留在這兒的理由了。”他淡淡地說。
忍氣吞聲地留在這個處處剝削他的家裡,求的是讓體弱多病的娘有個可安養的地方;既然娘已經走了,他留在此惟一的理由亦隨之消失。
加上她在臨終前,曾告囑他別再留在這個傷心之處,更是堅定他準備遠走高飛的打算。
他之所以會在此多留兩日,純粹是為了收拾娘生前遺留的物品,他要將之全數帶走,好一輩子都能緬懷她。
至於離開這兒後能到哪裡去,他並沒想這麼多,但相信有一技之長的自己,不論到何處都能活下去。
還有,這次他一定要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庭,讓一直沒機會見到他成家立業的娘安心,以慰她在天之靈。
“理由?”
“是啊,你不也希望我能早些消失嗎?”毫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愷皓旭想扯回自己的手。
但抓住他手的指頭卻更是使勁,幾乎在上頭烙下一道痕跡。
“這麼想要理由這種東西的話,我可以給你千百萬個!”
“豔夜?”
“你是屬於愷家的!”他斬釘截鐵地說。
很驚訝他費盡心機要自己留下,但愷皓旭早已鐵了心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想再繼續承受一切的苦痛了。
“不再是了。”他輕輕笑著,笑容中有著一絲忿然。
“你以為這容得你自行決定?”
愷豔夜的語氣一轉,那冷酷堅定的態度讓他不解地蹙起眉頭。
“什麼?”
“你還不明白?”他搶過他手中的包袱往旁邊一扔,“你這一輩子都屬於愷家,也都屬於我。大哥,放不放你自由是我的權利,你沒資格決定。”
“你……”
“我早告訴過你,在我允許之前,你無權為自己作決定。”
“放手!”
“你還沒弄懂自己的身份?”他譏誚地道。
“我說過,我已沒有留在此地供你使喚的理由了。”
“你說什麼?”
愷皓旭甩不掉那緊緊箝住自己的大手,索性彎身想拾起被他丟到一旁的包袱。
“我娘已經去世了,她是我惟一留在此地的理由,你也曉得的,不是嗎?”
“即使如此,你仍舊屬於我!”沒將他說的緣由聽進去,愷豔夜依舊大咧咧地宣佈自己的權利。就算愷虹是他待下來的惟一原因又如何?
他現在瞭解,自己是憑著自我的意識想要這個異母兄長的,所以不論他怎麼逃,他都不會讓他有離開的機會。
之前怎麼也沒料到會有這樣的發展,愷皓旭曾天真地以為他對他的恨是要逼他離去的,但就現在看來,他似乎偏好虐待自己。
恨,真是矛盾又諷刺的情感呀!
“你以為你還能得逞?”他冷冷地笑了聲,卻無法自他強力的鉗制下逃脫,“我叫你放手!”他忍不住低聲吼道。
“這可不行,大哥,你一輩子都是我的,你還不明白嗎?”
就像為了讓他體會自己的決絕,愷豔夜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