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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關切的問話,嚴楓靜靜垂下眼。上午馬爾斯在養母的墓前鄭重地道謝,直到此刻他仍然記得男人說過的話。

「感謝您的善良,把嚴楓撫養成人。那個混蛋這麼倔強,又時常擺張撲克牌臉漠視旁人,一定讓您非常辛苦。」

馬爾斯當時這樣說著,語氣非常肯定。嚴楓聽得出來,他當時是真誠地在向養母表達謝意。

馬爾斯的話發自內心,沒有絲毫勉強或惺惺作態,甚至也沒有信誓旦旦地向養母保證,他日後一定會好好和自己一塊生活。

但是這幾句簡簡單單的謝意,卻讓嚴楓感到心暖。因為馬爾斯道出了他最想對養母說的話。

沒有那位善良的老人,就沒有現在的嚴楓,當然他更不可能和馬爾斯相遇相知並相愛了。

儘管馬爾斯從來沒有見過逝去的養母,但是這個男人還是自然由衷地道了謝,似乎在暗示把悲傷藏在心裡的嚴楓:有些話現在說出來、有些感情現在表達出來,一樣可以傳達到逝者那裡。

所以接下去,原本心情非常糟糕的嚴楓接受了馬爾斯的親吻,因為那是他們之間第一次沒有帶著掠奪、慾望或是爭鬥與好勝之心的吻。尤其是在嚴楓最重要的親人面前接吻,當時雙方的心裡都感到有些溫暖,有些神聖。

不管逝者的靈魂有沒有進入天堂,馬爾斯與嚴楓卻是真心想讓老人看到他們與眾不同的選擇,並希望她可以微笑著祝福他們。

「我哭不出來。」嚴楓收回神思,淡淡說道。

馬爾斯收了收十指,把嚴楓的手捏得更緊,「無法宣洩出來的悲哀更傷身體。我想,你是不能接受你的母親走得這麼快,暗自悔恨不能多陪陪她吧?」

嚴楓沒有說話,他垂下眼。馬爾斯趁勢抬手把身邊人的頭按進了他的胸膛。

「以後和我在一塊的時候,不許把所有的感情都憋在心裡。相比之下,我更喜歡在監獄裡不斷向我揮拳頭並冷嘲熱諷的你。至少那樣,讓人放心多了。」

「你什麼時候學會說這種噁心的話?還有你這種軟綿綿的聲調,讓我聽了很想嘔吐。」

沉默良久之後,嚴楓昂起臉對馬爾斯說道,黑眸裡閃耀的光芒熠熠生輝,帶著不可捉摸的淡淡挑釁,「喜歡那時的我,莫非你是被虐狂嗎?」

馬爾斯半真半假地怒哼了一聲,然後他低頭,毫不猶豫地攝住嚴楓的雙唇。

這個時候,親吻似乎不再僅是安慰,也並非來自身體產生的性慾,他和嚴楓唇齒交纏,像以往那樣激烈地爭奪主控權……

彷彿他們之間最自然、最恰當的相處方式正是如此。

「哈!」

這個吻結束後,兩個男人都有些氣息不穩,神智渙散了。但是這裡是別人的家,他們只能迫使自己儘快按下燃燒的慾火,努力平息情緒。

「如果不是在這種地方,我現在一定會像上次那樣幹你。」馬爾斯緊緊地擁著嚴楓,無限遺憾地喃喃說道。

「當心你自己不會被我榨乾吧。」嚴楓恢復了常態,心中的傷痛稍減,當即不客氣地反唇相稽。

「你真有那麼酷麼?我期待你的表現。」馬爾斯哈哈大笑。

嚴楓白了馬爾斯一眼,起身走向洗手間打算洗個臉,好讓身上灼熱的氣息恢復常溫。

等嚴楓的身影消失後,馬爾斯原本微笑的臉龐突然板了起來,他冷冷地看向另一邊,「你想偷看到什麼時候?莫非你打算把我們親熱的畫面拍下來,再拿回你的臥室,仔細研究兩個男人是如何做愛的嗎?」

「你、你。。。。。。怎麼能對亞歷克做出這種事?」

希德羅從暗處走出來,氣急敗壞地把手中的香檳往馬爾斯面前的桌子上重重一放,連敬語也沒有再說了。

如果不是給嚴楓送酒,他也不會再次看到好友與馬爾斯親吻。

「我看不出我對嚴楓做的事,有什麼不對。」馬爾斯輕描淡寫地說著。

他眼裡好像沒有什麼怒意,這讓希德羅的膽量變大了。

「我知道亞歷克不是你這樣的人,一定是你強迫他,才讓他慢慢轉變的。」

「哈!你確定你的猜測是對的嗎?」馬爾斯眯起了眼,目光中透露出危險的味道,更多的卻是諷刺。如果這位律師知道最開始引誘他的人是嚴楓,不知還會擺出什麼樣的臉色?

「不要對我說你們是真心相愛,打算永遠在一塊。如果是這樣,你更應該為亞歷克著想。我鄭重地請求你離開他,因為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根本不相配。」

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