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話徹底把楚炫給噎住。掙扎許久後,他認輸般的鬆開了拽住了卿越胳膊的手,整個人的氣勢也完全弱了下來。
“我是想問……你究竟是誰。我一路從青少年錦標賽比過來,可我從來都沒見過你。”
“卿越。”
“什麼……?”
“我說我叫卿越。沒見過我的原因可能是我從來都沒參加過全國青少年錦標賽的原因吧。”
“那你為什麼都不去參加?到現在都不去參加的話,再過不久就得直接去參加成年組了,到時候競爭就更激烈了。很可能在轉去成年組的幾年之內都不會有站到領獎臺上的機會了。”
面對此問題,卿越只是笑了笑,卻沒有給楚炫任何實質性的回答。
“好吧好吧,不想回答就算了。不過為了對於你剛才幫忙把那個小女孩抱走的行為表示感謝,我請你吃點什麼怎麼樣?我知道附近有家很不錯的店。”
眼見著卿越毫不掩飾他對於到底去還是不去這個問題的糾結,比卿越大了一歲的楚炫乾脆替他做了這個決定,一把抓住卿越的手腕就把他往前拖動。
“喂!我知道了我這就走,拜託你放開!放開!!”
“我不叫喂,我剛剛跟你說了我的名字叫楚炫。”
“那楚炫!我說讓你放開!放開!你這是非法劫持!”
在人氣很旺的一條街道上,楚炫對於卿越的抗議可說是視而不見,好像根本沒聽見一般的跟卿越從他們正要去的那家店介紹到了附近的標誌性建築物,再一直到有關這條街道的趣聞軼事。待到兩人一起走到楚炫所說那家店的時候,卿越似乎已經放棄抵抗了,乾脆和楚炫說起了花樣滑冰滑冰。
“既然你參加過這麼多屆全國青少年錦標賽,那……那些選手的跳躍都和你的一樣嗎?”
卿越本是想要從楚炫那裡瞭解一下那些選手的實力,好讓自己能有個概念,誰知他的無心之言使得一塊名為“是全都和你跳得一樣差嗎?”的巨石瞬間“轟隆隆”的壓到了楚炫的腦袋上,令得他緩過氣來後欲哭無淚的抬起頭來。
“就算你的跳躍的確很好,甚至可能已經到了成年組的水平了,但是能不能拜託你不要這樣說話……很傷人自尊的……”
“很、很抱歉……”
“算了……在青少年組裡,我的已經算是不錯的了,不然能讓我拿牌麼?不過,我的跳躍也不是強項就對了。但是我的節目完成度應該算是不錯的。好的節目編排很重要,你要知道你的強項和弱項分別在哪裡,然後根據那個來編排,儘可能的強調你的強項。你的強項……應該是跳躍吧?”
卿越開始時還在很認真的聽楚炫所說的話,可到了最後一句話的問題時,卿越沉默了。許久過後,他艱難不已的開口道:
“應該是除了跳躍之外,其它的都慘不忍睹吧……可是我的跳躍也……也並算不上好……”
“……”
“……”
“到底是誰在你的腦袋裡面灌輸的這種觀念!!!”
在詭異的沉默之後,楚炫暴怒了……他幾乎是吼出了這句話,而後站起來兩隻拳頭死卡住卿越的太陽穴。待感到周圍人異樣的眼光後滯住了怒氣,目不斜視的不顧太陽穴被猛鑽而扶著頭痛苦不已的卿越,淡定坐下後咬牙切齒的壓低聲音發出低吼:
“謙虛成你這樣就是在對其他學習花樣滑冰的人進行徹底的藐視!”
“可是……我的老師能夠跳四周跳。他的跳躍很完美很漂亮。不是說花樣滑冰的黃金年齡在19到23歲嗎?我的老師雖然看起來年輕,可確實已經三十好幾了。他都能做出這樣的跳躍的話……我的跳躍難道不算很糟糕?”
聽到卿越的話,楚炫整個人就被噎住了。他深吸一口氣,想要開口,止住。而後再深吸一口氣,再止住。如此往復個幾次之後依舊看到卿越那看起來異常誠實的表情,於是將目光移向別處,故作輕鬆的笑道:
“那是假的,一定是假的。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的……”
“可……那是真的……”
“你能不能給我閉嘴!”
……
在那之後,兩人由於卿越所要坐的回程火車時間就要到了而離開那家食物味道還不錯的餐館。途中,卿越為了說服楚炫去相信自己所說有關那修的事是真的而不斷說著有關那修的點滴小事。譬如自己初見那修時的震撼,譬如那在卿越眼裡仿若神蹟一般的跳躍。
而悲摧的楚炫就陷入了既覺得卿越這樣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