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離諾滿臉黑線的站在大賣場味道實在不怎麼樣的衛生間門口等他,手裡還捧著一杯聖代,來來往往的人都表情抽搐的看著這個不怎麼正常的漂亮男人,離諾窘的滿臉黑線——這傢伙怎麼了?他又不是女孩子……買這些甜甜膩膩的東西做什麼?
可能是這種姿態實在是太引人矚目,就算特意跑來這裡躲得過風家兄弟,可有些事卻是冥冥之中註定好的“非諾——”
大大咧咧的女人聲音,劃破熙熙攘攘的人群,引來不少側目的同時,一個圓滾滾的、至少有一百七八十斤的身體,就像只皮球一樣朝著離諾就“滾動”過來!
“玉姐?”
離諾錯愕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望著對方……這個世界說小,也真小!
“非諾,看見你真好!你這半年到底跑去什麼地方了?你被老闆趕走之後,我和老公還湊了七千塊錢,去你住的地方找過你,結果才知道你連房子都賣了……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這個像皮球一樣的女人比離諾只大個兩三歲,看上去就想離諾的母親輩兒似地,玉姐是以前大樓裡的清潔工……按理說,離諾以前做大雜誌社的總編,生活質量本應很不錯,實在不需要跟清潔工的生活水平一樣,可方雅第一次離家出走的時候就捲走了家裡所有的錢,他還要養孩子、要負擔車供房貸,所以一直很拮据,甚至也因為這樣被同事疏離,反倒是和玉姐關係很好,女人很樸實、把他當弟弟看,每次做了什麼好吃的都會給他和孩子送點去,雖說都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可心意卻讓人暖心的很,作為回報,離諾也常常去給玉姐念初中的孩子補習功課……七千塊錢別看數目不多,卻是這個女人差不多半年的薪水,這個年頭兒,還有多少人會拿出半年的薪水去幫別人?
看到玉姐,離諾是發自肺腑的高興的,可女人的嗓門大,引來了不少側目,也讓離諾顯得有些尷尬。
“玉姐我……挺好的……我……”
“那小雨吶?孩子該上幼兒園大班了吧?回頭帶她來我家串門吧,我給她燉雞吃!”
——女人一如既往的熱情。
“小雨他……”
被毫無惡意的戳到心裡最痛的地方,離諾一時間只覺喉嚨哽咽,不知該怎麼繼續下去。
“諾,這是你的朋友啊?”
——北司越從衛生間出來的非常及時,一出來就看到自己的心上人跟一個寒磣的肥婆在“親親我我”,心裡頓時不怎麼高興。
而且,北司越的目光和語氣,都帶了些自然的鄙夷……這是他們這些上流社會的貴族們幾乎人人都有的通病,北司越也不例外。
幸好玉姐是個粗人,她壓根就沒感覺到自己被歧視了,反倒是看到離諾人士這樣一看就跟他們這些草根階層不一樣、很高貴的人物,憨厚的替離諾高興起來“啊,你好……我和非諾以前是在一個大樓裡上班的!不過我是打掃衛生的,非諾可就厲害了,別看他這個樣子,以前他可是雜誌社的總編呢!他們那個叫《東方文學》的雜誌社可有名啦,而且非諾還是作家,所說我認識的字不多,可我兒子一直都好喜歡他寫的東西……不過現在他不在雜誌社幹了,也不知道最近怎麼樣了?”
因為實在雜誌社認識的,玉姐更習慣叫他的筆名。
說者無心,這個性子耿直的女人在這邊說的眉飛色舞,聽者可就聽得心驚肉跳,離諾可沒有忘記今天早晨,北司越談起“非諾”的事情時,那樣滿眼憧憬的表情……
這下,穿幫了!
把這樣落魄無能的自己當做偶像……這個男人一定會很失望啊!
不料,當離諾“做賊心虛”的偷偷用餘光掃向北司越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男人的表情平靜如初,竟然還對玉姐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容“姐姐您別擔心,他現在生活的很好!反正以前那種雜誌社,他也早就不想幹了,現在他有很多時間可以享受生活、可以世界各地到處旅行採風……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雖說最後這句曖昧十足,可玉姐只是覺得有點彆扭,卻愣是反應不過來。
不過看著眼前的離諾,精緻的衣著打扮,還有身邊有這麼高貴不俗的朋友,北司越的話她想要懷疑都不可能,放下心來的玉姐,繼續碎碎念著“不過,非諾啊……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前幾天一群人又到公司來,不過這回不是打砸搶了,那些人把看上去特別貴的車子停在樓下,上來直奔社長室,後來聽趴在門上偷聽的同事說,那些人是來找你的,還把社長罵了個狗血淋頭,說什麼找不到你就讓雜誌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