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昊走到辦公室門口,剛推開門,看見華辰站在門口正要敲門,“人都到齊了,你們也過去吧,”看見楊哲站在辦公桌旁邊,擠眉弄眼道,“楊總好!”
楊哲心裡有事兒,沒什麼心思跟他插科打諢,懶洋洋的回了句,“華總好!”
華辰站在門口等他走出來經過的時候,賤兮兮的問道,“Michael怎麼突然贈送股票給你啊?”
任昊走在前面,聞言回過頭,“華辰,汪董剛才朝你招手呢。”
華辰抬起頭,看著走廊盡頭的會議室,“啊?在哪兒?”
“他剛進去了,讓你跟上去呢,大概有什麼事情跟你說吧。”任昊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聞言,華辰趕緊快走兩步,“那我先過去了啊,估計是高校的那個合同的事兒。”
華辰走了後,任昊才低聲問道,“Michael讓你給他找那個人了?”
楊哲倒不意外他知道,反正沈邁也問過他一次,想起這個就來氣,“沈邁為什麼不直接問我,跑去問你幹嘛?”
“他一個歪果仁,不知道怎麼跟你說比較禮貌,所以才先來問問我。”任昊淡定的目視前方。
楊哲送他個白眼,“那他怎麼不問胡滿啊?”
“胡滿也是半個歪果仁,哪裡有我對中華文化理解的透徹。”任昊回覆的無比自然。
“你就擱哪兒扯吧,反正他也不是我老闆了,下次哥得讓他知道咱們家誰說的算,”楊哲哼哼兩聲後,拿肩膀頂了頂他,“你當初為什麼拒絕啊?他這一出手就幾百萬啊。”
“他找了四年才在超市門口瞅了一眼,你說,這能好找麼?”任昊嘆口氣,“他的錢那是那麼好拿的?”看了眼楊哲,“要是找不到呢?你們怎麼談的?”
“按市價給錢。”楊哲有點心虛的回答,他當初之所以信誓旦旦的表示錢不是問題,就是拿任昊做擔保呢。
任擔保居然鬆口氣的樣子,“那就好,這個咱付得起。”
楊哲正要問他擔心什麼,任昊已經走到會議室門口,笑著對立面的人說道,“來來來,大家歡迎下新股東。”
會議一直開到下午六點,楊哲奔波了一天,又是驚嚇又是驚喜,勉強支撐著把幾位股東送走後,已經精力透支力不從心,癱坐在任昊的辦公椅上,“折騰死哥了。”
任昊給他倒了杯熱水,站他身後給楊哲揉了會兒肩膀,“過兩天就清明放假了,別急著回去了吧。”
楊哲連著椅子往後轉了180°,抱住任昊的腰,悶聲道,“聽領導的。”
任昊笑著捏捏他耳朵,“咱們家不是你說的算麼?”
楊哲想想也是,在他腰間蹭了蹭,不懷好意的抬頭道,“新股東想潛規則你。”
說著,手也不老實的在任昊的屁股腰間摸來摸去。
任昊抓住他兩隻鹹豬手,淡淡的笑了笑,“你要是不餓,咱們就在這兒先潛規則。”
楊哲想起任昊的胃不好,趕緊道,“走走走,吃飯要緊,”不放心的摸了摸任昊的肚子,“這段時間按時吃飯了麼?”
“每天都努力加餐飯。”任昊彎了彎嘴角。
楊哲想起自己說過的話,又羞又惱的在任昊腰上擰了一把,“那還這麼瘦?”
“換我心,為你心,方知相思深啊。”任昊故意拉長聲音說道,摟住楊哲的腰半抱著,“上次媽說你最近臉色不好,是不是那邊的飯菜不合胃口?”
自從那天年夜飯後,任昊就改口稱呼爸媽了,每次這兩個字經由任昊磁性低沉的聲音加工,落在楊哲耳裡,都會在心裡激起一朵又一朵的小浪花,好像任昊真的得到父母承認,嫁到他們楊家來了一樣。
雖然他明知道父母之所以百般拉攏任昊不過是為了捆綁著他,讓他繼續呆在他們家這條賊船上,所謂的乾兒子,真情倒是其次,利益一體才是實質。
任昊又哪裡會不知道?卻故作不知、心甘情願的叫著爸媽,也只不過是為了討自己開心。
楊哲心裡酸脹的難受,臉上卻笑得益發膩歪,“那不是都沒你做的好吃嘛,”湊過去親親任昊的臉頰,“趕緊把哥養胖了,清明咱們回家祭祖去。”
反正叫都叫了,那就把這乾兒子做實了吧。
突然想到任昊的家人都已過世,大概也要回家掃墓,遲疑了一下問道,“你清明回老家麼?”
任昊握在他腰間的手僵了僵,旋即笑道,“不回去,還是去你家祭祖吧。”
楊哲擰過身子,跟任昊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