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範抱著肚子搶先走進去,“好好好,快餓死了。”
楊哲被範範剛才那句重色輕友說的耳根有點紅,這會兒見他走了就留自己和任昊在後面,也忙不迭的要跟著進去,放在身側的手被任昊捏了一把,貼著他一塊兒進去了。
楊哲負責點菜,範範幫任昊把脈,“胃虛啊。”
楊哲翻選單的手一頓,緊張的抬起頭看範範,“然後呢?”
範範翻個白眼,“趕緊點你的菜,又不是腎虛你緊張啥?”
任昊險些笑出來,見楊哲臉一板,趕緊也收了笑,誰知楊哲把服務員招呼過來,把點菜的平板給他,囑咐了一句,“所有的菜都加大蒜!”
範範呆愣一下,趕緊俯身趴在桌上抱住楊哲的手,“啊!別啊!我錯了還不行麼?腎虛的是我行麼?”
服務員被他逗得一樂,識時務的站在一邊等楊哲繼續發話。
“都別加大蒜哈,”楊哲對著服務員說完,又轉過頭嫌棄的把範範的手仍開,“你不是個外科醫生麼?裝什麼國學大醫,伸出三根指頭就以為自己會把脈啊。”
範範哼哼兩聲,“你要是這麼不信我,有個頭疼腦熱別找我啊,有個心理……”話還沒說完,楊哲在桌子底下對著他的腳狠狠的一踩,硬是讓他未說完的話變成了一聲上揚的慘叫。
忒狠了,範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不想再去理楊哲,範範把臉轉向任昊,又好看又乖,比楊哲強多了,“平常有手腳冰涼的毛病麼?”
任昊搖搖頭,“還好。”
“那昨天晚上楊哲是幫誰問啊。”範範早就學乖了,問這話的時候兩腳都懸空著。
果然楊哲踩了個空,見兩人都疑惑的看著自己,咬牙切齒的招呼服務員,“菜怎麼還沒上?先上盤大蒜!”
範範立馬老實了,拿著茶杯規規矩矩的喝茶,一雙大眼滴溜溜的來回掃著楊哲和任昊。
任昊側過臉看楊哲,小聲道,“昨天你不是說跟黎雲聊天麼?”
楊哲橫他一眼,也壓低聲音,“許你騙我,不許我忽悠你啊。”
“沒,”任昊彎了彎眼睛,“我歡喜著呢。”
你還歡喜坨呢,楊哲耳朵尖又是一紅,拿起茶杯掩飾著喝了一口。
菜上了,全是清淡養生的菜,範範是個重口味,吃的沒精打采。
等任昊去洗手間的時候,才打起精神來,“讓你有性衝動的男人就是他吧。”
楊哲正在喝湯,聞言差點把勺子咬碎了。
“靠!”楊哲咳了兩聲,“不能等人吃完東西啊。”
“是不是,快說,”範範拍著桌子,跟審問似得,“進展到啥程度了?”
楊哲默了半晌,“沒啥程度。”
“靠!你居然對前半個問題預設了!”範範激動的又是一拍桌子,壓住聲音問,“看起來你不只肉體淪陷,情感也淪陷了啊。”
楊哲捏著茶杯,忍著潑他一臉的衝動。
“你知道你喜歡的是個男人麼?”範範突然嚴肅起來,一本正經的問。
廢話麼不是?他能不知道任昊是男是女啊?都坦誠相見多少回了,就算是個變性人都能讓他看出破綻了。
但是楊哲心裡明白範範是什麼意思。
首先這是個性取向的問題,挑戰他二十幾年的三觀,其次這是個倫理問題,挑戰他家裡的道德底線。
“我還沒理清楚呢,”楊哲有點煩躁,“而且這事兒我一個人說的也不算啊,他什麼心思我還不知道呢。”想到這裡更加煩躁,任昊他雖然嘴上挺賤的,但不太可能喜歡男人吧。
範範託著腮看他在那裡糾結, “不要被animal spirit給左右了,想好是不是認真的,看長遠點兒,若是還沒喜歡到一起跟這個世界對抗的地步,就算了吧。”
楊哲撇撇嘴,“少拿你經濟學上的名詞瞎顯擺,益發顯得你這個醫生不靠譜。”
見任昊往這邊走,楊哲趕緊朝範範使個眼色,“別說了哈,出了紕漏揍你。”
範範伸個懶腰,“你管住自己就出不了紕漏。”
楊哲沒理他,招呼服務員結賬。
當然楊哲絕對沒有想到範範竟然一語成讖,自己當晚就捅出簍子來了。
偷來的吻
以前沒察覺到自己心思時,沒覺得任昊動手動腳的有多彆扭,現在知道了自己的那些心思,楊哲覺得任昊坐在身邊喘氣兒都是種騷擾,偏偏那人還不安生,在自己周圍各種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