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哲聽了後,心裡卻有些狐疑,他們兩個有這個疏忽還情有可原,但是,任昊做事情那麼周全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那種情況下最不能選用的交通工具就是這種需要身份證的?
楊哲越是繞著圈子問他倆,越是發現他們的回答疑點重重,卻又不像是作假的樣子。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開始的?你當時若是不想結婚,怎的不直說?”楊哲看著程羽然,的問道,“不然哪用著這麼折騰?”他若是知道程羽然心有所屬,當時無論如何也是不會答應這門婚事的。
“去……年吧,”程羽然猶猶豫豫,本來還欲語還休,看了眼馮達後,咬咬牙,一副全招了的模樣,“我直說了吧,反正這事兒我們兩個是對不起你定了,要是繼續瞞著你,更是不厚道。”
“其實,當時我們也想著直接把事情跟我父親說了,可是,考量著若是跟我爸直說,他肯定不同意,所以我們就想,不如在婚禮現場時,讓馮達去求他,現場那麼多煤體、朋友,輿論肯定在我們這邊,就算他不同意,事情鬧大了,也由不得他說不行就不行了。”
聽到程羽然的解釋,楊哲反而更愣怔了。
這想法也太天真,先不說輿論媒體不一定是向哪邊倒,光是他們若是真這樣大張旗鼓的搞起來,弄得兩邊都沒面子,馮達以後能不能在本市待下去都是個問題。
不過,程羽然這樣一說,他倒是想明白為什麼程家當時著急忙慌的要結婚了。
程羽然只以為自己這場戀愛山高皇帝遠,沒人知曉,也太過低估她父親的能力了。
“都過去的事兒了,”楊哲扯出個笑容,“沒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心裡卻想,你們做的再過分也不會傷到我心上,我當時傷心不過是覺得丟人。
想到這裡腦海裡浮現出任昊的臉,只覺得呼吸都扯得肺疼。
馮達端著杯子,“楊哲,以茶代酒,你大人大量不計較,可是我這裡,”馮達拍拍自己胸口,“知道對不起你,我嘴笨不會說話,”馮達瞪大眼睛,認真道,“可是,我心裡記下了!”
程羽然的表情也驀地沉重起來。
楊哲笑笑,也趕緊端起面前的茶杯,開了句玩笑緩和下氣氛,“你那裡放你老婆就行了,別放我們這種糙漢子!佔地方。”
喝完杯裡的茶,楊哲有點驚訝於自己的冷靜和抗壓能力,被這些人接二連三的幕後訊息轟炸,此刻自己居然還能臉色如常的談笑,恐怕現在恐怖分子扔個炸彈在眼前,自己都不會眨一下眼皮。
“達子,你跟任昊這在工作中結成的感情不淺啊,都幫你到這份兒上了。”楊哲懷疑任昊恐怕也是早就知道馮達和程羽然的這段感情了。
馮達本來在低頭喝湯,聞言抬頭露了個毫無心機的笑,“可不是麼?他那時還剛從國外那個叫霍什麼的地方回來,鬍子拉碴,人也瘦了不少,沒想到,他連自己都不顧不上,居然還關心著我和羽然事兒,”說到這兒,馮達眼圈兒有點紅,“本來我還覺得他挺淡漠的一人,沒想到,這麼實誠!”
湯也喝不下去了,一臉誠懇的看著楊哲,“楊哲,既然這事兒你已經知道了,我就多說兩句,其實任哥這樣做,也是為你好,當然,也是為我和羽然,他才是最無私的,”說到任昊時,臉上滿上感激、崇敬之情,“之前我還擔心你會為這事兒生他的氣,不過現在看你們兩個關係這麼好,你這麼聰明的人肯定早就想通,我是真的,”馮達拍拍桌子,“真的可開心!”
程羽然介面道,“是啊,任哥這樣做,是為了我們三個好,他怕你不肯,才讓我們都瞞著,朋友做到這份兒上,真是一輩子有一個都值了。”
楊哲心裡的苦澀快要從七竅裡流出來,有那麼一瞬間的閃神,心想,若事情真是你們想的那樣,那該多好。
程羽然熱心的幫他布著菜,楊哲夾著什麼吃什麼,根本不知道嘴巴里嚼的是什麼,大腦全都是散亂在一起、難以拼湊成一個完整故事的細節。
“你既然要去鬧婚禮現場,怎麼不提前到?”楊哲看著馮達,強打起精神,“飛機那麼不靠譜的東西你們也敢信?”
程羽然哪裡知道他是在套話,只當是事都說開了以後的閒聊,對著馮達撅了撅嘴,“我也是這麼說的,婚禮當天到坐飛機哪裡靠譜,結果你猜他說啥?公司裡有急事,提前走不開!”
馮達見老婆還為那件事情生氣,趕緊解釋道,“若是我們公司內的事情也就算了,是總公司來的任務,只有我一個人參與過總公司的那項業務,我哪裡推脫的掉。”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