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回來。
“你不用說話,看你這副比死人還難看的表情,我想我知道發生了什麼。現在告訴我,你滿意這個結果麼?還是想他回來?”
“我……我哪有資格……是我對不起他。”
“如果你覺得是自己錯了,那就做些什麼,彌補它。”
“就憑我,我怎麼可能,蕭瞳他——”
“你可以,沒有人生來就該是比誰差的,記得嗎,你以前也是一直這麼告訴自己,所以你才會那麼努力的去掙錢、去學習、去工作。為什麼到了現在你反而退縮了?”
“我還能做什麼,蕭瞳已經拿到了設計方案,他已經贏了。”
走過去,拉過他的手,將他帶回到沙發上坐下,手掌輕撫著他的背,一點點的安撫他即將崩潰的情緒,“可以告訴我你和蕭瞳的故事麼?”
感情的事,或者真的是當局者迷,諸葛燚那個呆瓜做不到的,就讓他這個也算不上朋友的朋友,再幫他最後一次吧!
“那是——那是六年前,我還是A大建築系大二的學生,小瑤是我最好的朋友,蕭瞳是大我一屆的學長,那個時候,我們……在交往。那天蕭瞳說有事要找小瑤,讓我轉告他下了晚自習,在學校後面一箇舊的體育場附近見。本來我沒打算去的,可是,時間太晚了,我又……好奇,就悄悄跟了過去。沒想到——沒想到……他們——”說到這兒,凌凡緊緊捂住了自己的頭部,很多年了,每每到這一刻,除了頭痛欲裂的感覺,他什麼都想不起來。
“別怕,別緊張,放鬆,來慢慢呼吸,繼續說下去。”
“我……我當時嚇壞了,我不記得是我自己暈了,還是有人打暈了我,反正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了醫院,警察說那晚,小瑤……被……被好幾個男人強……強暴了,受了比較嚴重的刺激,精神失常了,我是唯一的目擊證人。可我就好像突然失憶了一樣,無論我怎麼回憶,就是想不起來那天我看到的情景,也沒法給警方做證。後來,學校迫於壓力,讓我和小瑤還有蕭瞳都退學了,然後他出國了,我們……就再沒見過。”
“我……我是不是一個災星,害了身邊最親近的人一次又一次,而自己每次都找了各種的藉口逃避責任。”
“不會,在我看來你比任何人都勇敢,在經歷了這麼多是非之後,你依然堅強的選擇面對生活。你看,你有一份雖然不很風光但也得體的工作,你的朋友雖然少,但是他們都願意相信你,你掙的錢不多,在你把它們都花在了該花的地方,而且這些年你對小瑤的照顧與關心也是無微不至。我敢說,在同樣的遭遇面前。沒有人可以比你做的更好。”
“真的?”在妖一溫柔的勸慰下,即便仍然是將信將疑問話,可剛才死氣沉沉的雙眼終於透出了光彩。
“真的。”
“那……那你剛才說我可以補救,我要做什麼?”
“這個我不能回答,因為答案一直在你心裡。”
“在……我心裡?”
“嗯,問問你自己,怎麼樣才可以徹底解開這所有的結?你想要保護你身邊的人,想要為他們做很多,可是你也知道僅僅是你現在這樣用不斷的內疚去彌補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聽了妖一話,凌凡又一次陷入沉思,隔了好一會兒,他才突然又抬起頭道,“請……請你幫我……幫我……想起……那一晚……好不好?”
☆、(13鮮幣)第四十章 終曲 (二)
妖一怔了怔,隨即笑笑:“好啊,與你相識本來就是一場難得的緣分,我很願意幫你解開心結。我認識一位不錯的催眠師,他一定能幫助你從記憶的陰霾中走出來。”
看出凌凡眼中一閃而過的訝異和猶豫,他拍拍凌凡的肩膀:“相信我。”
數小時以後,凌凡已經躺在一張舒適的黑色皮質躺椅中。
房間裡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四周搖曳著溫暖的燭光,帶來一種寧靜而安逸的氣氛,舒緩了凌凡心中不少緊張的情緒。
“別擔心,放輕鬆。你是妖一的朋友,我一定會幫你好好找回丟失的記憶。”穿著白色醫師長袍的青年醫師微笑著,天生溫柔慈祥的眉目帶著令人心安的親和力。
他手裡拿著一條銀色的長鏈子,尾端墜著一枚圓形的銀幣,正在一左一右的晃動。
銀幣晃動的節奏不快不慢,凌凡的視線很快被吸引過去。他望著銀幣,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眼皮好重,身體卻越來越輕。心情很放鬆,好想睡……
“我數到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