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媽先阻止了,“小牛,一個星期後你就考試了,咋能讓你做活呢,快回去,捕魚活你一個小屁孩也幫不上啥忙。”
“考試也要出去透透氣啊,別人打架前還先要撒泡尿呢。媽,現在還很早,捕完魚俺就回來看書,不會耽誤的,你就讓俺去吧?”
“那就一起去,快點,天色不早了。”說話的是李爹,在他認為,有張闕海在,二兒子考試的成績也差不到哪裡去。
魚塘也不是多寬,幾個人同時來執行,一下魚網,沒用多久,一網的魚都被捕上木筏。最後總共捕了三筐魚,淨重共90多斤。
大牛養的魚大多都是鯽魚,批給魚販李鵬的價格統一是一斤一塊五毛。賣魚有賺錢了,大牛一家除張闕海外都笑得合不攏嘴,李鵬更是歡天喜地,但被他自己壓抑下來,臉上的表情很是淡然,不過他的眼睛騙不了人。
天下奸商一家人,做生意誰都是能剝削別人就盡情地剝奪。照理說張闕海他也不想理這些事,因為這種剝削的事他也不少做,可是這個李鵬的行為超越了奸商把寸。眯上陰沉的眼:這種近似騙人的行為簡值汙辱了奸商兩字,萬不該的是,你騙的是大牛一家。
在李鵬騎著他的三輪車走後,大牛一家把現場收拾一遍,再給魚喂上魚食後,浩浩蕩蕩回家了,畢竟他們都沒吃早餐呢。
餐桌上,大牛當著爹媽的臉把賺回來的錢給媳婦,“嘿嘿,媳婦,一共是一百四拾四元,俺拿了零頭的,這一百塊你收著,等下次賣了魚再去存起來。”
“哇,好大的一張錢,嫂子,過年時你給俺買新衣服吧,俺要那種軍裝顏色的棉衣服,還要一雙……啊~”
李媽拍了一掌二牛的後背,“趕緊吃粥,現在離過年還早得很。”隨之也朝著大牛他們說,“這些錢不能亂花費,你們要明白,以後你們都沒有子嗣的,現在的錢好好存下來,等你們老了的那一天會有用處要到。”
擾愁地嘆了口氣,她就是怕他們老了以後沒有給他們送終,走不動的時候沒人給他們煮食洗身洗衣……
“擔擾啥呢,不是還有小牛嗎,盡是擔心些有的沒的。”能這樣對李媽說話的也只有李爹了,他完全不覺得要為他們兩擔擾後事,那個張闕海從頭到尾都沒說半句關於後面的事。李爹現在有兩個猜想,一是張闕海不能跟自己兒子走到最後,他那一副無關要緊的模樣就想隨時都會要離開村子的人,這樣的人能跟其他夫妻一樣嗎?二是張闕海有錢財,只有有錢財的人才不會擔心自己到老的那一天會沒人伺候。而恰恰張闕海都符合他的兩個猜想。
二牛不明白他們說的話,但幹啥又提到他了?“爹,媽,你們說有俺在咋了?”
“嘿。”大牛手掌蓋上他一寸短頭髮上,“二牛啊,俺們爹媽的意思是說,以後俺跟你嫂子老了就沒人照顧。所以啊,以後俺跟你嫂子走不動時,二牛你要養俺們啊。”
“哦~這是回事,放心吧哥、嫂子,長大後俺會比哥你有出息,俺能養得起你們兩個。”二牛雙手捧著盛滿米粥的海碗篤定地說。
那就是說俺現在就沒出息了?!大牛狠狠地撫摸了一把二牛頭髮硬得似刺蝟的頭。害得二牛連忙放下手上碗,把椅子搬到嫂子的身邊,有嫂子在才能逃離自家哥的魔掌。
看似若無其事悠慢地吃著米粥的張闕海,心裡卻牽起一絲波瀾。捫心自問,他的確沒有想過要與這頭牛過剩下的人生,他也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工作,自己的責任,最不可能放下的是,現在手上一切欲要成功掌控家族大集團的最高權力!這個目標不僅是他自己要牢抓,更是他母親生前的最大願望。
不著痕跡地瞄視了一眼坐上的幾人,都是純樸簡單的笑容,恐怕自己會辜負他們的期待。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離開這裡,第一次心裡產生了一縷特殊的苦澀情感,是的,捨不得。只有在這裡,他才能放鬆所有神經線緊綁的警戒,才能做自我。
“咳,我想說一下的是,或者給你們提個議,以後不要再把魚批發給李鵬。”張闕海說,這事一定要先決解。
“為啥,媳婦?俺們都一直批魚給李鵬的,如果現在不批給他,那俺們批給誰?”李大牛不明地問,爹媽也都一臉疑問望著他。
輕蹙了眉頭,明顯的表示對他們不瞭解行情感得十分不滿意。“物價早已經提高了,市場上的鯽魚標準統一價格是4。5元至4。8元,而你們現在批發給魚販的價格是1。5元一斤,李鵬他不過是一個轉手商而已,他把魚轉出去可買3元多到4元!他一個轉手商憑什麼賺的錢比你們親手培養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