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外傷。要知道,在逃命這條上,他向來身手過人。可問為什麼還會落到劉炮手上,這全得怪那個吊在馬背上又哭又罵的熊孩子——虞定堯。
大約也就是在半個鍾前,他領著隊伍到了白家岙的口子這塊兒。要不是虞定堯在萬塔鎮耽誤了時間,這點兒他們都快過岙口了。
齊頭跟著虞定堯的驢駒子,他摘著好話數落對方,重的他不敢說,怕虞定堯回去跟鎮長告狀。
嘴裡絮絮叨叨,眼睛耳朵卻靈敏異常。畢竟煙土活的訊息早就放出去,這地方又接近那兩撥土匪的老窩,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從哪兒竄出點人來,蒼蠅撲血灘似的衝向自己身後那堆貨。
懷裡揣著心事,果然,一會兒工夫,從前面跑回來個探路的小兵。仇報國勒住韁繩,略略彎下身子。小兵伸著脖子在他耳邊低語幾句,當即讓這位新隊長神色肅然。
他低頭問道:“你確定前面是兩撥人纏在一起了?”
“報告隊座,千真萬確!”
“光是他們?”
“報告隊座,好像還有一支商隊,不過人跑沒了,只剩下白堡坡和落雁嶺的在那兒槍戰。”
仇報國思索片刻,笑起來:“好,好啊。就讓那兩撥王八蛋狗咬狗去吧!”低頭對小兵下達命令,他說道,“你傳話下去,就說我們不走大道了,改走邊上的小路。”
“是!隊座!”
小兵翻身上馬,一夾馬肚子,飛一樣的朝隊伍前端跑去,仇報國坐在鞍子上頓覺輕鬆無比。搖搖晃晃,他幾乎要把自己搖成一株志滿意得的迎風玉樹。
仇報國不迷信,他是個受過新文化教育的有志青年,然而這一樁兩樁的巧事兒弄得他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難不成真是老天爺有意要扶持他上高位?
暗歎著天命佑我,他渾身輕飄飄的繃不住臉皮,不由自主的笑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