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林落的男人走了。房間裡只剩下我和方霆。我把頭轉開，不看他。

為什麼現在手裡沒刀啊。好想殺人。

方霆看著我，他說“本城徹，這麼久不見，你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是那麼傻。”

本來坐在地毯上的我聽到他這麼說，馬上站起來，衝到他面前，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膛，罵“誰傻啦？他媽的是你傻”。

他抓住我的手，捏緊了說“你以為你殺了我TXN就會回到本城秀一手上嗎？本城裕也會復活嗎？”

原來他全都知道，那在酒店的時候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我用另外一隻手去掰開他握住我的手，大叫，“都是因為你。你這個變態。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神經病。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他捏緊我的下巴，跟我嘴對嘴，眼睛對眼睛。斬釘截鐵，惡狠狠地告訴我。“我說過你會後悔的。而且，你居然去勾搭沈皓那個賤人。”

“我殺了你。”我掙扎著伸出腿去踢他。

他制住我，用他混黑社會的身手。他說，“你學聰明一點。我可以找人去日本，殺了你全家也可以。沈皓我也不會讓他過好日子。就算我死了我也可以讓林落去做。”

方霆，原來你是這麼狠的一個人。為什麼以前我都沒有看出來。原來從頭到尾傻的那個人真的是我。

我坐倒在地，無能為力。我有氣無力地問他“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要你跟著我。一年。一年以後我就放你自由。我會把TXN還給本城財團，你們在法國投資新建的衛星電視網我也可以讓它重新啟動。覆蓋率實現全法國80％”

我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了。

“真的嗎？”

“我保證，只要你求我。”

7

求你，我要怎麼求你。方霆，你是上天帶給我的懲罰嗎？你帶來的這些漸次滅頂的災難我要怎麼逃才逃得開。

我走到他身邊。用手拉住他的襯衫衣角，低下頭小聲說“方霆，我求你。”他說，不夠。我操。你他媽到底想怎麼樣啊。給臉不要臉啊。你別以為我真的被你打敗了。我本城徹連監牢都蹲過，什麼大場面沒見過。

他沒說話，帶我走到花園旁邊的日式小房子，拉開木格拉門，走進去後讓我脫掉衣服，說“下去。”

是個很大的日式浴池。裡面撒滿了薔薇的花瓣，紅色的花瓣漂在水面上，像是誰掉下的紅色眼淚。

我走進去。靠在浴池的一角。煙霧繚繞中，我看到方霆正在脫自己的衣服。看到他小腹上那道醜陋的疤痕。我留下的疤痕。

我在心裡罵，你他媽要上就上，你給我撒什麼花瓣裝什麼浪漫。

再怎麼偽裝，方霆你也只不過是個販毒殺人放火的社會敗類。我以為你高貴才怪。

望著浴池裡清澈的水，我突然想起了明日香。我想，如果我能活著回東京的話一定娶她。要去白金那邊買一套豪華公寓，讓她做貴婦，還要生幾個小孩。這樣的未來讓我很憧憬。我還要照顧我老媽，所以我一定要活下去。

“過來”。那個賤人又發話了。

是是是。過來了。

我走過去。他從背後抱住我。控制不住地咬住我的耳朵說“你知道我想這個身體想了有多久？”他的身體在顫抖著。滾燙地貼著我的背。他吐出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耳畔。我知道他真的想了這個身體很久。浴池的水發出響聲。薔薇花瓣飄過來貼在我的手臂上。外面的月光輕輕地流瀉在浴池的水上，發出清冷的光。

一切都很美。連方霆的臉都是美得這般無可挑剔。

可是，我沒有感覺。我的身體無法像過去那樣回應方霆。

他把唇印上我的裸背。一寸寸舔過。又把手伸到水下去摸我的性器。我一點反應都沒有。方霆察覺到了。

他從我身後走出，走到我正前方。說“你以為這樣我就會罷手嗎？”我低下頭。不去看他。現在這張臉，我看到都會覺得厭惡。

他野蠻地把唇堵上我的。舌頭舔過我口腔的每一個部位。模擬著接下來要對我進行的侵犯。想起來在監獄裡的時候也是這樣被人上的。

“你的身心都得到。這樣奢侈的想法我沒有。我只要你的身體就夠了。”

說完他把我舉起來，讓我坐在浴池邊上，而他還是在水裡，我的性器直接對準他的臉。我的臉有點紅了，因為他是方霆。不是別人。我再怎麼控制自己也做不到沒有感覺。

他用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