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聽見,只是那抓著他頭髮的像是思量著什麼,手下的勁兒倒是鬆了不少。
一察覺到這一點,李清泉心思一轉,偷偷的將手背到身後,哎呦哎喲的直叫喚。那雜毛一聽,像是怕他怎麼了似的,趕緊彎下腰問:
“你他媽的怎麼了?我可沒使大勁兒啊!”
等的就是這個!突然,他背在身後的手往上摸索一使勁。
“哎喲!”
沒想到他竟突發這麼一手,雜毛捂著被擰的大腿肉往後退了好幾步。頭上的桎梏一除,李清泉立馬蹬地竄了出去,一下子就撲上了逮著陳樂的其中一個人身上。他自小長大就沒幹過架,憑本能的死命扭著那人。幾個人,包括陳樂都沒想到他會突然爆發,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靠!”
一綹毛首先回過神,踹了還在那揉大腿肉的雜毛一腳,大跨步上前伸手就要拉跟死狗似的巴在自個弟兄身上的李清泉。要麼說亂叫喚的狗不咬人,不叫喚的狗咬死人,李清泉這一咬可不輕,被他巴上的那人手腳都被他纏著動作受限,而一綹毛倒是拳腳都用上了,雖沒往要害打,可對李清泉這樣細皮嫩手的小白臉也絕對是頓暴行。然而即使這樣,也沒能把他剝下來。
陳樂也早回過神了,知道他是在幫自個脫身呢,小孩使勁掙扎,起初那七彩毛是用手卡住他肩胛的,慢慢的,兩人扭打起來。一對四不行,一對一他總不能再吃窩囊虧!一掙開七彩毛的手,他就掄拳頭狠勁十足的往人身上砸。要換成個普通人這會兒估計就趴地上成死狗了,可七彩毛不是普通人,他是個流氓,他是混黑社會的,他可是巖幫的!捱了幾拳頭,他改變了作戰方式,不跟陳樂死扛,但也不放鬆,就這麼絆著。
陳樂這個氣啊,一邊跟他周旋一邊還得分神去看那二愣子娘娘腔。之前怎麼就沒看出來呢?個死男人還挺帶種的......李清泉帶種,他這會兒絕對是這輩子活到現在最帶種的時候,個一米八的大男人跟賴狗似的巴在另一個男人身上,還被人前後夾擊捶的鬼哭狼嚎。眼淚鼻涕全摸那人身上了。
他哭的一個豪邁,其他幾個怎麼想的不知道,陳樂就突然想笑,看那哭的熊樣!眼角的餘光一瞟,他突然瞪大了眼,操!果然是混黑社會的,真他媽黑。只見之前被娘娘腔掐大腿肉的那雜毛掂著一把鋥亮的小尖刀腳下帶風的就往那三個難捨難分的人奔去。糟糕!這一刀子下去可得要命。心裡一急,他也沒顧上跟他糾纏的七彩毛,身上硬捱了兩下鐵拳,往旁邊一撞,把一綹毛撞開了,眼見那雜毛的陰刀子逼近,他大叫了一聲“小心!”,想都沒想就往李清泉身上撲去。
事情發生的太迅速,連讓人看清的時間都沒有,當幾人聽到這聲小心後,就見地上躺了三個人。兩個抱一塊的,還有一個是被摔趴在一邊兒的。
屋子裡安靜了。可以清楚的聽見幾人粗重的喘息聲還有稀疏的呻/吟。
陳樂懵了。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看著復古的天花板,耳邊傳來隱忍的呻/吟聲直躥進他的腦仁裡。他顫抖著手緩緩摸上壓在身上的人的背。觸手的一片粘膩,再摸就是一個堅硬的物體,不...那..那是..那是刀柄!
“...好痛..”
痛...他說痛!對了,他總是說痛,每次一捱打就哭的稀里嘩啦。他......操!陳樂兩手一撐,慌忙抬起了他的臉,原本一張秀秀氣氣的小白臉現在都不成樣子了,眼淚鼻涕滿臉都是,臉色也難看的嚇人。
一股難言的心慌感覺迅速湧出來,陳樂感覺自己的手都在抖。不..不!
其他幾人也緩過神來,一看趴在上面那人背上插了把刀,血汩汩的往外冒,都有些驚了。連使刀子的那個雜毛也愣了,他可沒想扎這個人的!可不管怎麼樣,刀子使出去了,人也受傷了。一綹毛臉色比陳樂好看不到哪去,從地上一把拽起雜毛頭往七彩毛身上一甩。
“你媽的呆/逼,跟你說了大哥不讓動這人!你看!你看!老子被你害死了!”
吼完,他也不管陳樂了,轉身就往外走,走了幾步停下來轉頭對著還怔在原地的三人叫:
“還不他媽的趕緊走!看回去怎麼死!”
“這..他...”
七彩毛吱吱嗚嗚的指著在地上臉色鐵青的陳樂,那意思很明顯,咱來不是要搞這人的麼?一綹毛一齜牙,恨鐵不成鋼的啐了一口,個狗/日/的二/逼!
連吼都不吼了,一綹毛特乾脆的扭頭就走。仨雜毛玩意一看,也意識到問題不對,瞥了還躺地上的兩人一眼刺溜溜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