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別哭,我是黨雲生,你是找我的麼?”黨雲生耐下性子問。
“嗚嗚。。。救救愛國哥吧。。。求你救救愛國哥吧。。。只要一千塊,醫院說先交一千塊就行。。。”女孩的哭聲讓黨雲生好一會兒才明白女孩要表達的意思,有些難以置信。
“黨愛國不是在鋼鐵總廠麼?他們由職工醫院。。。”
“。。。嗚嗚。。我們在廣州啊。。。嗚嗚。。。你是。。。黨雲生麼”女孩哭了很久,嗓子都啞了,黨雲生聽著很不清晰。
“我是,不過。。。。”
“我求你了。。。我給你跪下。。求你了,愛國哥他昨天到現在就沒醒過,醫生說可能是腦膜炎什麼的。。。嗚嗚。。。。工地的人幫忙。。。弄了伍佰元。。。。可是。。嗚嗚。。。醫生說。。。要住院。。。馬上。。可是沒錢,愛國哥還在醫院的椅子上呢。。。嗚嗚。。他一直都不醒。。。嗚嗚。。。。”小姑娘哭個沒完,黨雲生只好打斷了小姑娘的話。“這樣吧,你給我一個地址,我把錢匯過去。”人命關天的事,就算打錯了,黨雲生也不能見死不救,何況又是和黨愛國同名同姓的。
蘇青在後面拿過了黨雲生的電話,“你們現在在廣州的哪家醫院,我們馬上就過去,你和醫生說一下,現讓他收治病人,家屬馬上就到。”蘇青伸出後想黨雲生要筆,看門的大爺借了他們筆和紙,蘇青子紙上記錄了地址,“你快回去找醫生,我們馬上啟程。”
“蘇青,你知道怎麼回事?”黨雲生疑惑的看著一臉嚴肅的蘇青。“我們馬上收拾東西,你在這裡給宋老師打個電話,說黨愛國在廣州出事了,我們先去,讓他幫忙在學校這邊請個假。”蘇青說完就走了出去,黨雲生一時間愣在那裡,有點不敢相信。
蘇青走的快,他打了宋凡的電話,“宋老師,愛國是在廣州麼?”
“怎麼突然這麼問?”宋凡也是一愣,“你怎麼知道的,愛國告訴你了?”啪的,宋凡就聽見電話另一邊磕碰的聲音,然後就是嘟嘟聲。黨雲生張著嘴,眼前一片白茫茫的,要不是看門的大爺他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這孩子是怎麼了?”看門的大爺忙著把黨雲生扶到椅子上,黨雲生面色慘白,上不來氣,手緊緊的抓住自己衣領呼吸。蘇青拿了行李箱下樓就看見門衛裡的黨雲生佝僂著身體蜷在在椅子上,身邊圍著人。
“散開,散開,他上不來氣了。”蘇青扔了行李,擠進人群,從黨雲生的褲兜裡拿了藥,“給我杯水。”接過水,掰開黨雲生的嘴餵了藥,輕輕的按摩黨雲生的胸口,一會兒黨雲生昏在了蘇青的懷裡。
“散開了。”蘇青抱起黨雲生,“誰幫我叫輛出租。”打橫抱了黨雲生,走出去拉起行李箱往校外走,一會兒就有計程車開了進來,“謝了。”蘇青也沒看清人,把黨雲生塞在了車後面,在把行李箱塞到了後備箱。自己坐了進去,跟外面的同學道謝,然後跟司機說,“去火車站。”
黨雲生是自火車上幽幽的醒過來,對面的蘇青看見他醒了,拿了瓶水給他,黨雲生狠狠抓住了蘇青的手臂,“那是假的,對不對?”
“彆著急,黨愛國是大人了,不會有事的。”蘇青坐在黨雲生的身邊,“你別在這麼急了,萬一你在倒下,我還要管兩個人。”
“我不相信。”黨雲生睜著眼睛看著上面的床鋪。
“多休息一下,還要坐二十多個小時,我怕你身體扛不住。”蘇青拿了毛巾給黨雲生擦臉,黨雲生側了身體,一聲不吭。直到廣州火車站,黨雲生不吃不喝,到站的時候他才像生病的那個人。
蘇青和黨雲生坐出租到了電話裡小女孩說的那個醫院,打聽了一圈,也沒聽說有一個叫黨愛國的病人,後來蘇青描述了一下,有人告訴他們,是有一個重病的患者來過,不過因為沒錢住院,又回去了,具體就不知到在那裡了。黨雲生聽了,差一點暈過去,蘇青給黨雲生抹了清涼油,“你可要撐住,我們會找到人的。”
蘇青一手懷抱著黨雲生,一手拉著行李箱出了醫院,在醫院的外邊,蘇青迷茫的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這麼大的地方,讓他到那裡去找黨愛國?蘇青想起了那個女孩,扶著黨愛國去了醫院的長凳,然後在醫院門口的周圍詢問女孩兒的下落。
黨雲生迷迷糊糊的,頭昏沉沉的,想起來,可是渾身無力,頭一歪,就躺在了凳子上。身體從裡面往外的冷,他告訴自己不會有事的,可是抑制不住的會往壞的方面想。蘇青拉著一個穿著破爛的孩子衝進了醫院門口,通知了醫院有急救病人,然後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