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麼?我給你買水去。”顏瞻貼著任偉的臉頰問。
“啤酒,涼的。趕緊。”
可算送走了巨型水蛭,任偉起身,拍了拍褲子。
“走吧,一會兒開演了不好往裡擠。”輝子招呼道。
“你倆往前去吧,我一會兒站後面看就行。”
“嘚嘞!”輝子摟上安娜走了。
顏瞻好一會兒才回來,輝子跟安娜不見了,就剩任偉還坐在那裡。
“喏,最涼的了。”顏瞻把紙杯遞給了任偉。
“嗯。”
“我買了Tee。”顏瞻說著晃了晃手裡的紙袋,“粉可愛的熊貓仔,咱倆一人一件。”
“……”
“走啦,看演出~”
往主舞臺走,臺上已經開始試音,人擠來擠去,任偉端著紙杯舉步維艱。
“小心。”
任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顏瞻攬住了肩膀,“灑一身就不妙了。”
對上那張嬉笑的臉,任偉的頭一跳一跳的疼。
彭勃他們演出完,果然這位就顛兒顛兒來了安娜的攤位,招呼任偉晚上一起喝酒。顏瞻在任偉身後說:他不去。
彭勃橫眉立目:孫子,讓我逮著了吧!你還欠我一頓抽吶!這會兒又送上門來找打!
任偉被夾在中間苦不堪言。最後折中:喝,但去去就走。
可喝起來哪兒還有譜兒,彭勃不放人,顏瞻張牙舞爪。
後來任偉藉口去衛生間,躲出飯店求清淨。
點了一顆煙,沒抽半支彭勃就出來了,往他身邊一坐,沒皮沒臉的逗開。
後來因一句:“今兒跟我走唄,包你爽翻天。”惹火兒了任偉。
正巧顏瞻躡手躡腳的出來了,興高采烈的喊:“傻子彭勃沒在,咱們撤……”話沒說完,瞻仔就石化了。
“兔崽子!”
任偉瞅出來彭勃是真要抽顏瞻了,趕忙起身拉住了彭勃的胳膊,“算了,你幹嘛跟孩子置氣啊!”
“撒手!”彭勃臉色奇差。
“彭勃,你丫沒勁了吧。”任偉還在勸。
顏瞻一步步後退。
“你看我今兒不抽的你滿地找牙!”
“彭勃!你差不多得了!”任偉本沒用力,這下攥死了彭勃的小臂。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顏瞻絕不是彭勃的對手。
彭勃更火大了,掰著任偉的手讓他靠邊。
湊巧安娜從衛生間出來,隔著窗戶看到這一幕,趕忙喊了輝子。兩人出來,彭勃已經揪住了顏瞻的衣領,正咆哮:“小逼,蹬鼻子上臉是吧?天天這麼當跟屁蟲有勁是吧!”
顏瞻瞪著彭勃眼睛罵:“跟著他怎麼了!你天天這麼虎視眈眈,我要保護他!”
“彭勃!”輝子趕忙過來解圍,“你這是幹嘛吶!你一人兒打他四個都夠了,快算了吧!”
彭勃一撒手,任偉眼疾手快把顏瞻拽到了一旁,街邊剛好開來計程車,任偉一伸手,車就停了。
這時候,如果彭勃不說那句話,其實也就沒事了——“顏瞻你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可那也得是天鵝啊!你真當他什麼好貨是嘛!想當他男人你滿足的了他嘛?”
本來任偉都要拽顏瞻上車了,彭勃這句出來,顏瞻把手裡的東西丟給了任偉,以極其迅猛的速度就撲上了彭勃。
這進攻來的出人意料,彭勃沒留神,一傢伙就讓顏瞻撲倒在了地上。等回過神,臉上已經捱了一拳,還是一記重拳。
這下彭勃的憤怒徹底爆發,兩人扭打成一團,不可開交。
“顏瞻!”任偉驚了,急忙去拉架。
輝子也下手,往出拽兩人。
司機一看這架勢,踩油門就開走了。好麼,一幫血氣方剛的小夥子,為哪個姑娘打架啊。真是的。
顏瞻捱了彭勃好幾拳,腦袋都木了,由於從沒有打架的經驗,明顯處於劣勢,還手也總是打空。可彭勃並不介意對方跟自己不是一個級別,逮著一拳就是一狠拳,絲毫不給顏瞻還手的餘地,也不敢給——那拳頭太有勁兒,挨一下就夠受。
輝子和任偉都拉不開,原本還在吃飯的一些朋友也都注意到了這場鬥毆,全離席出來了。
顏瞻很狼狽,也很被動,可他就是不撒手。兩人滾到臺階處,顏瞻伸手摸到了飯店門口堆著的啤酒箱,想也沒想他就抽出一個空瓶,照死砸上了彭勃的肩頸交接處。
彭勃吃痛,放開了顏瞻。顏瞻揮著瓶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