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穎卓知道根本瞞不住,就直接說了:太后。到底怎麼回事啊?真要結嗎?
明遠再也沒回話。唐穎卓比先前還憋屈了,一宿幾乎沒怎麼睡,這這這,這就等於是預設了?滿以為週三上課能抓住明遠問個究竟,結果明遠沒去上課。唐穎卓忽然有種久違的失重的感覺——自己在明遠心裡就這麼微不足道麼?最起碼現在他如果想結婚,第一個應該考慮到會傷害到誰的問題吧?成標標、蓓蓓、方方,這些人都是局外人好不好!難道是媒體?去TMD媒體!媒體是誰?
聽說連老頭子都壓不住他,他特麼都和Lyn談一年多了,這股子激情是從哪冒出來的?難道是——Lyn懷孕了?
被逼婚,所以很鬱悶?
兩個月來,唐穎卓魂不守舍,飯量減,全靠煙頂著。有沒有戲份也不去上課,在家裡窩著抽菸、打遊戲,頹到極點。
晚上,謝語歡來把果果領走:“果果,跟阿姨睡,咱不在這兒給他當煙筒子。”
果果回頭看看,謝語歡以為她留戀唐穎卓,果果卻說:“我要帶上我的鋼琴。”
謝語歡說:“嗨,明天咱還回來呢,不帶鋼琴了,太沉。”
果果打拖兒不幹。
唐穎卓叼著菸捲從臥室出來:“你先走吧,我給你搬過去。”
謝語歡說:“你還真不要她了?”
唐穎卓搔了搔碎亂的頭髮,滿面頹容說:“讓她跟你住段兒時間,我給你生活費還不行麼。”
果果說:“叔叔,我大大在哪兒?”
“我也不知道。”唐穎卓聲音像丟了魂兒似的。
謝語歡說:“你們在搞什麼呀!明遠多長時間也不來,孩子你也不管了?”
“誰說我不管?我這不是怕她吸二手菸麼。”
唐穎卓感覺手機震動,摸出來,一看,是明遠打來的,驚訝半天,接起來。
明遠在電話裡說:“我在樓下,你出來一下,別帶果果。”
唐穎卓幾乎是同時跑到窗臺上看,果然看到樓下停著一臺白色法拉利,擦,他有心拉長的又換車了!
唐穎卓匆忙穿衣服穿鞋,謝語歡把果果摟在臂中:“這麼晚,誰呀?”
“你別管!”
“果果跟我先過去了?”
“行,去吧!”唐穎卓臨出門在洗手間鏡子前弄了弄頭髮,弄點水用手梳兩下成大背頭,鬢角掐耳後。
謝語歡盯著他反常舉動,猜疑地問:“是女的?”
“有你什麼事兒?我要關門了,快出來,關燈!”
謝語歡拉著果果走出來,唐穎卓摸摸手機和鑰匙,噔噔噔跑下樓去。謝語歡在樓道窗臺上一瞧,黑燈瞎火的辨不出什麼法拉利,就覺得是高階車,裡面坐得肯定是個富二代小妞。謝語歡沉著臉子把果果領回對門。
“阿姨,叔叔為什麼把我們趕出來?”
“叔叔給妖精迷昏了頭。”
“叔叔為什麼會給‘要急米分了頭’?”
“叔叔單身太久了。”
“叔叔為什麼‘丹森泰酒’?”
“叔叔……嗯……”
唐穎卓神速出現在樓道門口,車是敞篷的,明遠說:“上車。”
唐穎卓前後打量兩眼車身,坐上副駕駛:“新買的?”
“嗯。”
唐穎卓假裝不樂意:“找我什麼事兒啊,我都要睡了。”
“果果睡了麼?”
唐穎卓舌頭打個結兒:“早睡了。”
“我車在樓下停挺長時間的,想等果果睡著再叫你出來,今天怎麼沒聽見果果彈鋼琴?”
唐穎卓假裝很不屑地說:“果果不願意彈了,彈夠了。”
“……哦。”明遠沉默了一下,又問:“你怎麼好像瘦了?看孩子很辛苦吧?”
唐穎卓從兜裡掏出一根菸,點燃:“你到底有沒有事兒啊?沒事兒我可上去睡覺了?”
明遠說:“你都不問問我這段時間為什麼沒上課麼?”
唐穎卓回頭看看他,朝窗外吐個菸圈兒:“我怎麼沒發現呢,哦對,你好像是沒來上課。”他又轉過臉去吸了口煙兒。
明遠靜靜地看著他,突然笑了笑,笑得胸有成竹:“你生我氣了?”
“生,你,氣——”唐穎卓嘴裡和鼻孔裡吐著煙霧笑出聲來:“你,真,逗!侄女都會打醬油了,說話還跟小學生似的!”
“你不就是小學生麼?”
唐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