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合同不斷。
只是,這個時候的寧烈,卻悄然的消失了。他的經紀人表示,寧烈需要休假。而水工作室也開
始招攬新人,唯有有了寧烈為活廣告,新人露面的機會,也比一般的模特多的多。而此時,那個稱
為主題的人,卻在米蘭的一座墓園裡。
墓園很乾淨,寧烈想,一定每個星期有人在打掃,墓碑上的照片,是少年安靜的笑顏,很漂亮
即使只是一張照片,寧烈不得不承認,雖然那張容顏跟夢遠一模一樣,卻是完全不同的風格。
夢遙下葬那天夢遠來過,但此後,他再也沒有出現過,這是第二次。不同於第一次,那個時候的
他,心情很矛盾,有委屈、有孤單、有怨恨,太多太多複雜的情緒了,可是現在,他竟然也能心平
氣和的和夢遙說話了。
將黃色的菊花放在夢遙的墓碑前,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到照片中的人笑了一下。寧烈搖
頭嘆息,是錯覺吧。
不過……伸出手,摸著照片中的臉:“哥哥,你從來都不是記恨的人,反倒是我…… 。”夢遠
雖然恨夢遙利用他,但是夢遙的死,他仍然是那個最痛的人。因為……有時候,他覺得是自己害死
夢遙的。
“下次再來,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寧烈嘆息,轉身走了,寂靜的墓園裡,只有他走路的身影。
而另一邊的樹下,一個男人擁著女人:“你放心,小烈放下了。”冷無名安慰著自己的妻子。
“你是不是覺得我偏心?”寧婕抬起頭問著。
“不,夢遠已經死了,而現在,你擁有的只有寧烈。”所以,對兩個弟弟的感情,集中在一個
人身上。
“你總是說讓我覺得動聽的話。”寧婕撒嬌,她安心的靠在丈夫的懷裡,那麼溫暖的懷抱,
那麼溫柔的男人,是屬於她的丈夫。
冷無名抱緊寧婕,這個女人,是他一生的寶。
從墓地回來,寧烈給阿闊打了個長途電話,問了一下工作室的情況,中途肯定又被阿闊罵了一
頓,許多新來出來的模特對他們的工作室很有興趣,也有一世新的經紀人入職,所以,現在,正在
發展階段,聽阿闊的語氣,寧烈知道,工作那邊的情況很好。
他打了車,又不知道去哪裡,隨口說了一個名字,直到計程車停下的時候,他才發現,這裡,
竟是以前他、夢遙,還有邦德住過的地方。關於曾經的記憶慢慢飄過,留下了痕跡,卻也淡了,他
付了錢,提著行李箱走進大門。鐵門沒有關緊,依稀記得自己離開的時候,門是關著的。難道有小
偷?”
寧烈這麼想著,頓時覺得有興奮,他輕輕推開鐵門,朝著別墅走去。大廳的門倒是關著,寧
烈想著當初自己把鑰匙藏哪兒了?雙眼在院子溜達了一圈,那顆小村苗,如今已經長高了。寧烈來
到村下,把村苗連根撥起,根下綁著的鑰匙,是當初自己親手放下的。
他開啟門,裡面一陣灰塵撲來,哪有什麼小偷,寧烈失望了一下。身上黑色襯衣佈滿了灰
襯,乾脆,寧烈將它脫下。看著自己兩條腿上的淺藍牛仔褲,寧烈覺得這是個問題,乾脆來到廚
房找出剪刀,將長褲剪成了七分褲,剪刀有一年半的時間沒人用了,已經長了鏽,鏽擦在褲子上,
寧烈覺得像是打鐵的工人。一個人打掃一幢房子,特別是這有三層樓高的別墅,這不是一天就能
完成的事情,所以寧烈只是打掃了下一樓和自己的房間。
灑汗是件很爽快的事情,寧烈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雖然不是很乾淨但是非常滿意。至少今晚
可以住人,明天再請個家政重新打掃一下,泡好澡出來,寧烈全身如脫胎換骨般的舒服,這種感覺
很久不曾有了,記得以前和小豐打完籃球之後,在學校的浴室裡衝自來水,就是這種感覺。
想到了小豐,寧烈突然覺得,自己已經由2年沒有跟他聯絡了。從行禮箱裡找出睡衣,寧烈開
始翻看手機,可是怎麼找,手機裡那可憐的幾個聯絡人中,並沒有馮豐的名字。
哎……寧烈嘆了一口氣,把行李箱拉進更衣間裡,裡面滿排的衣服很多都是全新的,是18歲
那年,他第一次來米蘭的時候,夢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