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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顯然這裡剛剛有過一場激烈而徹底的歡愛,殷彧不見蹤影,安旬手掌流著血幾乎瀕臨崩潰邊緣。

扶著他躺下,蘇晨找來急救包細細為他包紮好傷口又給他倒了一杯熱水,看他稍稍平復的樣子說道:“他不應該這樣對你。”

“我好難過……”安旬只說了幾個字眼睛又紅起來。

蘇晨心情很複雜,本以為小安會不同,卻被殷彧這樣徹底地打擊,狠得下心傷害有著美好心靈的安旬,殷彧的本質與那些依仗財富權勢便自以為高人一等的渣滓有什麼分別!與那個人做朋友的人,果然學不會尊重和信任。

看向安旬的目光不禁多了幾許溫柔,身為孤兒一心節儉地只想幫助養育他的院長,安旬需要的是能夠包容他照顧他給他家人溫暖的胸膛,沒有人生來要無端承受另一人的陰晴不定,他們有自己的權力,要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

“小安,你愛他並不意味著他有傷害你的權力,只有你自己才能主宰你的喜怒。”

安旬似懂非懂地看著他:“可是……看到他快樂我也會高興……”

“這沒有錯,但是他仗著你的愛在傷害你,如果他也愛你,呵護你還來不及,又怎麼捨得傷害你呢?”蘇晨說著他,也是在警告自己,如果真有愛意,哪怕一絲絲也不會狠下心去傷害所愛的人。

安旬沉默了,對殷彧,他有著太多迷茫以及傷心。

看著他失落的樣子,蘇晨繼續勸解:“還記得那年全班一起去爬山嗎?有時候你喜歡一個人,就像喜歡一座山,你可以看到它,但是不能搬走它。你有什麼方法可以移動一座山呢?”

安旬想了想,然後搖頭。

“你自己走過去。愛情也是如此,逛過就已經足夠了。小安,如果愛只剩下互相傷害和誤解,不如放下,至少在回憶裡還能留下一點美好。”

“我……有個朋友在巴黎開餐廳,如果你想,可以跟我一起過去投資。”

安旬非常驚訝:“你和肖總他……?”

但看到蘇晨面上苦澀的神情以及眼底的疲憊時又咽下了嘴邊的話。

“我決定放下,為自己而活。”蘇晨的失神僅僅一瞬,眼裡便重又亮起堅定的光彩,他的人生,他說了算。

安旬點頭:“我會考慮看看……”

在那之前,他總希望事情或許還沒有壞到自己想像的程度,或者殷彧只是一時生氣而已。

蘇晨明白他的內心並不像外表那樣懦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安旬很勇敢,也一定能夠承受住這些歷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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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夜透著幾分寒意,肖南坐在車裡點燃不知第幾根菸,僻靜的老式社群就像喧鬧城市中的桃花源,安靜地早早進入休養生息的沉睡,而這樣的環境很適合那個柔弱卻倔強的男子。

二層熟悉的窗子裡仍然亮著暈黃的光,裡面的人還沒有休息,在投簡歷?還是講電話?或者……思念著某個男人?

那天之後蘇晨再沒有出現在他的視線裡,甚至都沒有到公司收拾他的物品,就這樣決然地離開。明明是他背叛了自己,卻反而一副委屈難過的樣子!

一開始兩人的交集就是錯誤,強暴開始的關係怎麼會產生正常的感情?他承認自己曾經想要得到蘇晨的心,可那顆心卻一直在搖擺不定,秦柏、夜悅、安旬!這些人一個一個都是橫亙在他們之間的阻礙,稍不留心就會令本就如履薄冰的關係破碎殆盡。

想到蘇晨為了秦柏而承歡自己身下的樣子,還有他與安旬相談甚歡卻吝於給自己一個真心的微笑,肖南狠狠掐滅一口未動的煙,為什麼會在深夜不知不覺開車到這裡?面對背叛自己的人,他一向決不留情不是麼!

扔在副座上的手機震了起來,是Andrew的專用號碼。

“有結果了?確定?好,我立刻過去,告訴殷,紐約會合。”

冰藍色的眼掃過依然亮燈的窗戶,肖南沉吟片刻驅車向著市中心的風尚大廈駛去,等解決囂張的寰尚,他會來徹底弄清蘇晨歸屬權的問題。

一夜未眠,蘇晨跟巴黎的朋友吳元敲定了過去投資開一家分店的事情。

吳元是他從小就要好的朋友,兩個人基本上可以說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直到初中升高中那年,吳元被家人送到法國投奔當地的華人親戚,在南部唸完大學後就留在了巴黎開了家小餐廳,因為地段好,生意很不錯。

蘇晨也是不得已才想到要投奔吳元,畢竟離鄉背井真的需要很大決心,如果不是在這個傷心的地方一刻也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