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瑛瑛,你不是和大雪愛得如火如荼麼?怎麼有興致派來和我們玩呢?”鄭子恆窩在顧宇峰懷裡油腔滑調的調侃著,還側頭裝腔作勢的在顧宇峰臉上印下一個吻。
極具戲劇xing的一幕,圍著一圈狗孃養的傢伙們鬨堂大笑,誇張噁心的表情刺瞎了我的雙眼。
“那真不好意思,打攪了,我這就走。”我垂下眼簾收起痛楚微笑著從容轉身。
“既然來了,那就玩一會兒唄!”顧宇峰拉住我的手把我拖到沙發上,低頭戲謔的望著我說,“那麼好的酒都被你浪費了,不如你也嚐嚐?”
“不用了——”我利落地站起來,他強硬的把我扯進他懷裡,抓著了我的頭髮,強迫我對著他的臉。他抓起桌上的酒瓶,對著瓶口喝下一口,直往我嘴裡為了進來……
就睡順著他的舌頭流進我嘴裡,他扣著我的頭逼我嚥下混著他口水的白酒……辛辣的味道灼燒著我的喉嚨,直衝腦門,酒從嘴角淌下來浸溼了我的衣服……
我奮力掙脫開他的桎梏,彎下腰咳嗽不停。
簡直是場酷刑。
他的嘲笑聲扎刺著我的心臟,他大笑著,“味道不錯吧?”
我來不及喘氣,再一次被他抓著頭髮按回沙發上。他往嘴裡倒著酒,在鬨笑聲中又一次覆上來,用嘴為我灌酒。
那到底是一場持續了多久的噩夢我無法得知,眼前的一切都變成了打散的光影拼圖,模糊我的視線。
最後,我衝破了圍剿,磕磕絆絆的衝向衛生間,跌在馬桶邊翻江倒海的嘔吐。
外面吵鬧依舊。我仿若置身在深海之底,周遭只有冰冷的海水壓著我的頭往下沉溺。冷、絕望浸泡在鹹澀的海水中,被我吸入肺裡,無數條滑膩海藻纏住我的手腳和身體,我掙扎著,苦笑著。
這就是我傷害了你得到的懲罪麼,顧宇峰?
我用盡全力扯斷了那些糾纏不清的海藻,朝海面游去……
擦掉了嘴邊的嘔吐物,我扶著馬桶邊緣站起來走到花灑下,擰開旋鈕,冰冷的誰悉數從頭頂噴灑下來,細小的水柱源源不斷從頭髮中流下來……水滲進單薄的布料流淌在我的軀殼上……
被蟲蟻蛀空的心臟,血管裡倒長滿尖銳的刺……我被麻木冰封。
“怎麼?你不會又想弄死自己?”顧宇峰靠著門站在那裡,我閉上水沖刷下酸澀的眼,伸手關掉旋鈕。
“我要回去了。”瘟著沉重的步履,捏著鼻樑疲憊的走向他,三步……兩步……一步……我擦過他的肩膀,他垂下頭輕輕在我耳邊低語……
“什麼?”我站定在原地,心跳驟停。
他拉住我的手,用他的左手——十指緊扣。
你相信麼?那是一把鎖住我的鐐銬……
事實上我聽清了他說的話,那是惡魔的咒語,“竺敬瑛,我不會再放手了。上一次我親手讓你走向錢雪易的懷抱,但是僅僅只有一次,我不會再放任你走向任何除我以外的人。”
“放開我!”我在徒勞的反抗中被他拖進了臥室,我聽不到他們的起鬨聲,他們無聲的在我眼前猙獰大笑,如同京劇裡一張張抽象的彩色臉譜。
“我不會放開的。”他邪惡的笑籽我壓在床上,伸手從枕頭下抽出一條方絲巾捆住了我的手腕。
“你有嗑藥了是不是?”我扭著手腕試圖掙開束縛。
“當然,沒有。”他清明的眸子注視著我狼狽不堪的我,勾起唇角笑得很純粹。他坐在我的腹部,傾身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一帶白色的藥丸,伏在我耳邊輕佻的說,“我帶著你一起。”
我就想一個開車去山裡的司機,開到懸崖邊剎車失靈,眼看著自己逼近死亡。我用力的搖頭,咬牙切齒的說,“顧宇峰,別讓我恨你。”
我以為他會動容,可是我看到了什麼?——他哈哈大笑著,笑得眼角沁出了眼淚,彷彿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在他的眼裡,有的只是赤囧囧的佔有慾,還有憤怒。
“那就恨吧,就算是你的恨也只有我一個人能獨佔。我要你離不開我……”他倒了三顆藥丸丟進嘴裡,按住我的身體湊上來吻我。
我扭動身體,用舌頭推拒著那兩顆冰涼的藥丸。他掰開我的嘴巴,用舌頭抵住我抗爭著的舌頭……兩顆藥丸終於還是順著口水滑過舌根,滑進喉嚨……
我聽見了細微的破裂聲。他若是能透視,便可看見我胸膛裡那顆遍佈裂紋的心臟。
“顧宇峰,你真的變了。”我仰頭任由逐漸攀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