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舒展了一下四肢,忽然又站了起來。走到蹲著忙碌的周淺身後,一個附身抱住了他:“小淺,回去之後有件事我要跟你好好說說。”
“走、走開!”周淺緊張的典型反應就是說話不利索了。但偏偏又硬要講許多話來掩飾自己,結果越掩飾越出錯:“我、我才不要跟你說、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大白天的、什麼的……”
施易君心情好,便也不拆穿他。就這麼摟著他,感受他的背被手臂動作帶動的抖動,調笑道:“好像東西更多了呢。是不是想徹底紮根到我那兒?”
然後,周淺就連人帶包被抱進施易君的車子裡了。
再然後,周淺就被單獨抱進了房間了。
周淺心裡有點緊張。他總是搞不懂為啥之前兩人還駑張劍拔的,一轉眼就被施易君輕易地化解開了。但說化解也不對,問題都沒解決,只是兩人都採取了規避的方式,不去觸碰爭吵的根源。就像現在,隱私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周淺就這麼被一抱一扛的,啥都說不出來了。
施易君兩手撐在周淺耳邊,低聲說:“小淺,認真告訴我,你想說明白嗎?”
“說、說明白什麼?”周淺又想扭到一邊去揉臉了。
“如果,你是用過一輩子的態度跟我相處,那我就告訴你所有的事,不會再有所謂的隱私。”
“誰要知道你的隱私啊!”周淺提高了音量。一輩子的事,現在會不會太早了啊……
施易君輕輕嘆了口氣:“其實,說到底也還是你的事。”說著,翻開身坐在了床邊。周淺也蹭了幾下,坐了起來。
只見施易君拿起床頭的相框,開啟後面的蓋子,從裡面取出了一封信。
看著他的眼神,周淺伸出手去接。首先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藍優”二字。
“怎麼……會在你那?”周淺的手有點顫抖。這個名字,只在極小的時候從老爹的口中聽過。等到了印象稍微深點的年紀,老爹卻再也沒說過了。
施易君移了移位置,讓周淺的背靠在自己身上:“你父親之前跟我提過,讓我保護好他的遺產。後來正好碰到郵遞員往你家信箱投遞,本來想著正好帶過來給你,沒想到竟然是她寄來的,我便自作主張藏了起來。”
周淺手指停在信封口,半天沒拆:“你不覺得很神奇嗎。明明爹孃是對應的,喊‘老爹’,就覺得親切;喊‘老孃’,就會覺得說不出的不自然。”
施易君把下巴架到他肩膀上:“拆看開嗎?你自己也應該有判斷能力了,之前是我做得不對。”
難得施易君主動承認錯誤,周淺卻一點興奮的感覺都沒有。“嗯。”他點點頭,撕開了信封口。
信不長,就說聽到了周淺他爸爸病逝的訊息,詢問了一下週淺的生活和高考情況,還問要不要她回國照顧。
周淺迅速地看完,然後向後遞給施易君:“幫我扔了吧。”
“不回信?”
“沒什麼好回的,也就這樣。”吸了口氣,繼續道,“我都不知道她長什麼樣。”
“她倒也沒提你父親遺產的事。要是再來信,就讓她回國見一面吧。”施易君輕聲說著,吻了吻他的耳朵。
周淺脖子扭了扭,讓自己的臉靠近身後那人的脖子:“喂,我想做。”
施易君一愣:“你確定?”
“你不要就算了!”周淺臉又掛不住了,僵著脖子就要往床下爬。
施易君一個翻身,把他壓回床上。雙眼微微眯起,露出誘惑的笑意:“小淺,告訴我,對我什麼感覺?”
“狗屁感覺!”周淺剛說完,就被淹沒在深情的吻潮中了。
其實他心裡慌得要死,從來主動說過這種事。但偏偏被那封信一刺激,就想做些什麼讓自己不要去想它。施易君說他應該有判斷能力,他自己卻是一點也不自信。雖說沒感情,但血緣一直都是很奇妙的一種東西。
而施易君之前想藏著這信,也是出於對所謂的愛情在親情面前的分量的一點慌亂之心。他不確定若是自己跟周淺的母親為恆娛起了爭執,周淺到底會怎麼做。現在全盤托出,也是存了點打賭的心。
但周淺的反應真的讓他很意外。意外的同時,他心裡那“一輩子”的想法也更深了一層。雖然周淺還不到二十歲,但思想灌輸還是要做到位的。
施易君離開周淺被吻得紅腫的唇,雙手伸進寬鬆的T恤。一邊揉捏著他胸口的肉粒,一邊誘惑著說:“小淺,對我換個稱呼吧。”
周淺迷糊之中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