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抬頭看著說話的人,只一眼他就認出了這個就是陳曦畫上的男人,然後忍不住感嘆,陳曦的畫真傳神。只不過現在的這個男人,比陳曦畫上的更有氣勢。收回打量的目光,秦軒指了指那張圖紙對司徒澤說:“那個。。。你會嗎?”
司徒澤俯身拿起圖紙看了一眼,其實很簡單,然後對秦軒說:“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試試。”
隨意的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扔在沙發上,把那張圖紙放在茶几上,然後順勢坐在茶几邊的地毯上,靠著後面的沙發,伸手扯鬆了領帶。秦軒笑笑的在心裡說了聲帥氣,這男人還算配得上陳曦。
司徒澤並不知道對方已經給他定了個勉強配得上陳曦的評價,低頭很認真的看著圖紙,然後伸手指著散落了一地的零件裡的其中一個,秦軒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馬上給司徒澤拿過來放在茶几上,澤少點點頭,又看了一眼圖紙又指了一個零件,秦軒又撿起一塊放過去,就這樣,一個指,一個撿,那東西也在一點點完成。
秦軒看著認真工作的司徒澤,對這個陳曦愛著的男人很好奇,忍不住開口問:“你生氣陳曦的不告而別嗎?”
司徒澤其實一直想問問秦軒關於陳曦在法國的生活,只是怕太唐突了,沒想好怎麼開口,沒想到對方卻先扯出這個話題,並且一開口就是這麼私人的問題,其實司徒澤對於陌生人很少攀談,但是看到對方眼裡的清澈和真誠,他突然有了想回答的慾望,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直接回答:“沒有。”
秦軒又問“你不怨他?”
司徒澤頓了一下說:“我相信曦有他的理由。”
秦軒笑了笑說:“他要是離開的時間很久怎麼辦?”
“等”
“很久很久那?”
“一直等下去。”
“你覺得他還會回來嗎?”
“我相信他在覺得自己該回來的時候就會回來。”
“如果他不會再回來了呢?”
司徒澤必須承認這孩子的問題每一個都刺中他的心,都是他心裡最怕也是最不想面對的事,讓他覺得這孩子是故意的,自己哪裡得罪過他。正疑惑,就聽秦軒涼涼的嘟囔:“以後不要說什麼選了事業不選他的話,很傷人的。”
司徒澤在心裡嘆了口氣,果然得罪他了。。。但是也很莫名其妙的問:“我從來沒說。。。。等下,那個時候曦在門外?”
回答他的是秦軒望天的後腦勺,明明白白的透漏著一個訊息:我沒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就在秦軒微微有些小得意的覺得他也算幫陳曦出了氣的時候,就聽身後司徒澤緩緩的問:“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秦軒楞了一下,是啊,他進來的時候並沒有自我介紹,自己怎麼知道的。然後就聽司徒澤接著說:“我知道了,你看過我的畫像,是曦畫的吧。”
秦軒覺得自己那點小得意消失的無影無蹤。。。。。轉回頭剛想否認,就看到司徒澤看著他無比認真的說:“你問我如果他不再回來怎麼辦,現在還不是去找他的時候,但是我會在這裡等,等到我站在頂點的那一天,無論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他,因為沒有他,我就沒有活下去的意義。”隨後扯出一個狂妄的笑容說:“等抓到他,就按在床上打屁股,這是他離家出走的懲罰。”
秦軒愣愣的看著司徒澤,在司徒澤說出那句‘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我站在頂點’的時候,秦軒彷彿在這男人的身上看到了陳曦的影子,撇撇嘴在心裡說:心有靈犀到這個地步。。。。。好吧陳曦,我承認你的眼光還不錯。
像是得到了秦軒的認可,司徒澤覺得這孩子對他的態度好像也好了很多,還主動給他講陳曦在法國發生的事,說到好玩的地方他自己就先哈哈大笑,司徒也跟著樂,不知不覺的,手裡的傢俱完成了,司徒澤直到安裝完最後一塊也沒弄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不過無所謂了,拍拍手對秦軒說:“完成。”
兀自滔滔不絕的秦軒看到他的擺件已經是成品的時候異常激動,歡呼了一聲:“我的古董架。”然後一臉崇拜的看著司徒澤。
司徒澤:“。。。。。。。”好吧,原來是古董架
接著一個聲音響起:“秦軒小朋友,不要隨便用這種眼光看別的男人。”
聽著楚以風的話,秦軒很糾結:什麼這種眼光,我用哪種眼光了,什麼別的男人,那你是誰的男人,不對,你這是什麼口氣,這話是什麼意思。
糾結了半天的秦軒終於忍不住底氣十足的問了一句:“你說誰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