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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必然的!”南方蹭過去親了下小孩兒手心兒,一股甜絲絲的味道馬上從唇角蔓延過來。親一下,再親一下,一直都是甜的,確定沒錯兒。
“剛才蜂蜜撒了。”豆包被南方弄的直癢癢,總想往後縮手,卻被南方握住不放,舌尖兒順著食指的指頭縫滑下來,帶出一溜兒亮晶晶的水漬,一路都是甜絲絲的味道。
小孩兒從發跡紅到耳尖兒,低著頭不吭聲,雖說自個兒爸爸這樣兒的行為已經屢見不鮮,可經歷的時候還是叫人難為情。豆包被南方弄的有點兒癢,輕笑了一聲兒,正處在變聲期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卻沒有那種粗糲的感覺,倒像是已經變聲完全了的一把低沉溫潤的好嗓子。
豆包現在剛夠到南方肩膀,剛剛仰起頭的時候就被偷襲了下嘴唇,南方心滿意足的笑了笑:“走吧,去吃飯。”
豆包因為走讀,所以得一大早天剛矇矇亮就起來趕去學校上早自習,父子倆坐在飯桌上的時候,晨光微熹,外頭天還沒亮透。南方每天早上都跟著自家小孩兒一塊起來,先步行送小孩兒上學,再拐回小區來拿車去區公/安局上班。
南方現在在區公/安局做刑偵隊隊長,工作沒以前閒,可一逮著了空就樂意跟自家小孩兒粘在一起。初中升高中的時候以小孩兒的成績本來是要保送到一中來的,結果小孩兒沒要保送名額,自己考反而拿的獎學金更多。南老爺子因為這個而笑不攏嘴,南方那時候可是連個高中的邊兒都沒沾上,更別說一中了,老頭越來越覺著,自個兒那個要培養出來個了不起的文人這願望肯定實現是沒跑兒了。
豆包這兩年跟著周老爺子學畫,大大小小拿了不少獎,水墨畫兒越來越有周老爺子的影子,可仔細看的時候又不一樣,豆包的筆觸溫潤,連周老爺子都說他的畫兒看起來不像個少年人下的筆,風骨雋秀而帶著些閒雲野鶴的味道。
吃過飯豆包有點兒來不及,鍋碗瓢盆往水池子裡一落等著他爸送完他上課待會兒回來收拾。
“爸爸,明天去爺爺家麼?”豆包在門口穿上鞋,回頭衝南方問了這麼一句。
“嗯。”南方點點頭,跪下去替小孩兒把鞋帶繫好,然後直起腰在豆包腦門上親了一下,又牽上剛剛吃飽喝足的臭臭,父子倆才總算是出了門。
自家老太太從年前身體就開始有點兒不好,南方帶著豆包隔三差五就會回去看看順帶著吃頓飯,老頭倒是身子骨硬朗,可老太太難受,其實跟他自個兒是一樣的,甚至更難受。
南書娥和胡云澤這兩年也不總窩在膺城這地方了,總是山南海北的跑著玩兒,南方說了,做他倆堅強的後盾,還特地僱人帶著。那姑娘是膺城本地人,志向就是到處走走,現在拿著南方的錢到處走,對老兩口也孝順,日子久了也就和兩口的幹閨女差不多。
老太太年前發病的時候南書娥兩口正在海南過冬天,聽說老太太進醫院了當天的飛機就趕了回來,結果老太太沒事兒,老頭卻不樂意了。其實老兩口是覺著自己老了,總怕的就是拖累子女,南老爺子對於這事兒尤其忌諱,這回聽說南書娥和胡云澤腳不沾地跑回來,沒到一個星期就給倆人又攆了回去,還和南方說下回除非他和老太太半截兒身子入土了才能打電話叫人,否則回來一次挨一次吵。
南方知道,自家老頭這話雖然不中聽,卻句句是為了他們這些後輩著想,當然老頭的後輩們不單隻有他和豆包,還有他的父母。
父子倆在學校大門口分手,豆包揹著書包往裡走,南方牽著臭臭往外走,父子倆現在的生活平靜而自然,唯一不同的恐怕是心境。如己所看,對於兩人現在的關係,父子倆都格外明白而且坦然接受。
豆包高中又和胡磊分到了一班,班主任是個教語文的女老師,姓葉,正是葉梓。豆包和胡磊還不知道葉梓對自個兒到底是個什麼意義,當然對於葉梓,南方和胡齊也瞞下了豆包的身份。
小孩兒從來不喜歡在學校裡擔任什麼職務,大概是嫌麻煩,也可能是性格如此。不過因為入學成績好,硬是被葉梓安了個物理課代表的職務。教物理的老師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姓卜,叫卜動山。名字有些奇怪,不過條件長相都不錯,而且談吐風趣課也教的不錯,可惜三十多歲快四十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自詡為光棍兒爛漢一條。據說就是他在開學典禮的時候一眼看中了豆包,非要他當自個兒的課代表不可。
小孩兒其實聽到葉梓和他說讓他當課代表這原因之後頗有些無奈,卜動山從第一天上課就喜歡逗他的課代表。據說在一中,這卜動山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