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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誰到這地方浪費錢,打球去學校操場就行。看二樓!”金山摩拳擦掌。

一個破破爛爛的霓虹燈招牌映入眼簾,“朝陽大舞丁?”殷華估計是個廳字,廠字頭不知道掉哪去了。還沒走到二層呢就聞見刺鼻的煙味,震耳欲聾的音樂震得殷華心臟都不舒服。

金山掀開髒兮兮棉布門簾,收費的人就跟上來收錢,金山四處張望像是在找人。

殷華小臉皺成一團,舞場的情況比他想象的還糟糕。七八十平米的房子裡擠滿了人,除了煙味還有汗臭味。房子裡吊了幾個紅色燈泡,中間有一個霓虹搖滾燈,折射出紅紅黃黃的燈光,四周的牆上裝飾著一些葡萄架綠葉子之類的廉價品,不知道從哪個垃圾堆裡翻出來的,佈滿了灰塵,有的已經看不出原有的顏色了。舞池四周擺著小桌子椅子,凌亂的擺著寫瓜子花生,大家圍坐在桌邊相互調笑。

舞廳總體來說是男多女少的格局,舞池中央男男女女攔肩勾背的跳著交誼舞,有幾個女人穿著緊身上衣金魚尾巴一樣裙子,勒的肚子上的贅肉成了三節,大尾巴拖地,配著昏暗的燈光有著無比詭異的效果。沒有舞伴的單身漢眼巴巴的盯著入口的方向,希望有個女舞伴能進來。

音響效果好得驚人,放這一首殷華從未聽過的歌,哥哥親啊妹妹疼之類的歌詞,音響震得他心臟疼,歌詞讓他頭疼。

殷華吊著臉在人群裡尋找金山,看見金山已經找到了看場子的朋友,扭頭衝殷華得意一笑:“看門的是我哥們的大哥,以後能隨便來玩。”

殷華哭笑不得,他從來沒想過開洋葷說的是這個,剛想叫金山離開,卻見到一個穿著大尾巴裙子女人湊了上來和金山聊得火熱,金山直接被那女人帶到舞池裡,兩人勾肩搭背的跳上了。金山笨呼呼的根本跟不上節奏,拘謹的像個木樁子一樣不敢動彈。那女人笑著拍拍他的肩膀,看口型似乎說的是放輕鬆之類的話,帶著他一步一步的教,漸漸金山就懂得踩拍子了,跳起來不踩對方的腳。

殷華拳頭握的緊緊的。他不明白自己現在的不快情緒具體是什麼。但是他覺得那女人無比礙眼,金山的笑容無比刺眼。煙味燻得眼睛疼疼的,要點眼淚的感覺。

一曲終了。舞池裡的人都漸漸散開,趁著中場休息去補補體力喝點水啥的。那熱情的舞伴卻沒鬆手,一步步的教走步要領。

音樂聲響起,濤聲依舊的加快版本。殷華看著金山已經毫不拘謹的攬著舞伴的腰,一退一進的兩個人配合的默契起來,金山的舞伴還來了個漂亮的迴轉,那個女熱火紅的裙子也跟著飄了一下,四周有人鼓掌起鬨說跳得好再來一曲之類的。他突然覺得不能忍受。扭頭一路跑出了舞廳。

金山跳的滿身大汗,被帶著轉了一圈又一圈,頭昏腦脹的想著玩意還真不如去打籃球來得痛快,張望了好幾次都沒見到小麻桿的影子。一曲終了逃出大姐的魔爪,繞場走了一圈終於覺得有點不對勁了,這裡人多口雜亂糟糟的,小麻桿會不會出啥事了。還是小心眼是不是找不到舞伴逃跑了?

12。打架

轉了一圈也沒找到殷華。剛才那個大媽又湊上來想找他再跳一曲。他從小在男人堆裡混大的,不知道怎麼跟女人相處,對方又是和他媽一樣年齡的大媽,一張臉抹得五顏六色,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加滲人。金山心裡彆扭的不行,卻不好意思駁人面子,嘴裡說著下次有機會再跳,人已經跑出舞廳了。

順著原路往家跑,果然看到小麻桿消瘦的背影。他一把抓住殷華衣服:“你怎麼回事兒,走也不說一聲!”

殷華一甩手:“你不是跳的正高興麼!你繼續和人家濤聲依舊去啊!”

“我也不願意啊,被人硬拖著沒辦法!”金山辯解道,“我也緊張的不行!估計那女的腳丫子都被我踩腫了。”

殷華一想起剛才金山跟個木頭樁子一樣被人挪來挪去的啥樣,也繃不住笑出來了。

“你還笑話我呢,小心我下次拽著你跳!”金山看他不生氣了,也鬆了口氣。“本來想帶你見見世面,又出糗了。”

“那算什麼世面,真正的舞會晚宴甩這十萬八千里好麼。”殷華笑道,“我爸原來附庸風雅也辦過幾回舞會,搞的別墅燈火通明,來的人都衣冠楚楚。討論的那些話題我爸那種暴發戶根本聊不起來。”

平時殷華講到過去時他都挺有興趣的。可今天金山卻不接話了。殷華也發現了異樣。

一群小混混擋在小巷前頭,拼命模仿香港電影的古惑仔卻弄得不倫不類,那來者不善的兇狠氣息就一下子打了折扣。殷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