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這會兒餓不?”紀東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獨立第一步就邁不開腿。
“不算太餓。咋了?”
紀東仰臉盯著燈泡,不知是燈光耀的還是確實臉紅,“我也不餓。”
紀東說完撓著頭湊到馮雲山跟前,低聲下氣的說:“要不,咱哥倆等石磊回來再做吧?”
“嗯——”馮雲山故意拉長了聲音,“東子,你真不餓啊?那你先去替肖武他倆值會兒班,我找他倆有事。”馮雲山看似在一邊閒著,心裡卻在想事。
“不會吧!”紀東脫口而出,隨即苦下臉。
“那你就做飯吧!”
紀東困難的咽一口唾沫,自己也有被人噎到的時候。
紀東有點發愁,今晚這關算是過去了,明天呢?發愁歸發愁,好在馮雲山沒有不理他,這讓紀東將心完全擱回肚子裡。這件心事一了,紀東暫時沒了煩惱。
“中!嘿嘿。好!聽哥的吃飽飯。哥,給根菸抽吧。”
“你小子一點虧都不吃啊!”馮雲山掏出煙盒敲敲紀東腦門,擺擺手哈哈笑道:“都給你,這是最後一次,下不為例。我等會兒請他倆喝酒,等俺們喝高了再換你。”
“不眼氣!”紀東一把抓過煙盒,又搶過馮雲山叼著的菸頭撂在地上,“嫂子說了,不讓你抽菸。”
紀東出去了,馮雲山想想就好笑,心裡打賭紀東結了婚肯定也是個甩手掌櫃。
馮雲山笑著笑著忽然就想起了上午紀東神不守舍的一幕。臭小子心事挺重!
(8)
夜色漸深,小區內照明燈光已經點亮。
紀東走出辦公室,點著煙,回頭衝著門猛吸一口又從鼻腔裡噴出來。
此時,小區幾十家入住業主陸續返家,認識紀東的見了他紛紛打招呼。
王永進門看見紀東便將摩托熄火,卸下頭盔高興的說:“紀東出院了啊。晚上請你喝酒,你住院時沒去看你,算是陪罪。”
王永是小區業主之一,緊跟著紀東搬進來,住在紀東樓下。
“永哥啊,下班了。我這不好好地嘛,又不是一去不回。你上班忙,心到就行。”紀東一邊叔叔阿姨的和人打招呼,一邊問王永:“怎麼,今晚嫂子不在家啊!別回頭再讓嫂子把你關門外了。”
王永有一次在外多喝點酒,老婆趙娟說他幾句,王永被吵煩了,倆人由打嘴官司上升到武打,結果是王永被趙娟拿著擀麵杖攆出家門,愣是在紀東屋裡窩了一夜。
“去去去,別哪壺不開提哪壺。晚上有事沒?”
“本來是沒事的,自己找了點事幹。”紀東將代班的事說過,笑道:“有啥事說吧。”
“還真有點事。”王永掏出煙讓給紀東,紀東接過了一撇腿坐在後座。
“我準備買個電熱水器,再配個浴霸,衛生間就那一個插孔,不夠使,哪天你閒了給走走電。”
王永邊說邊轉身給紀東點菸,紀東揚揚手中火機,“中,這是小事。就這個星期六下午吧。我沒班,你也休息。”
“那就這樣說,今晚你有事,改天我再請你。”
“見外。”紀東下摩托,“今晚不抽空找個暖被窩的?”
“哈哈,我看是你急需吧。”王永打著火,笑道:“趕緊找一個,要不讓你嫂子給你介紹一個?”
“中啊!我正愁著手裡這個沒法兒甩呢。”紀東半真半假開玩笑。
“呵呵,行,你忙,走了。”
紀東看王永去了車棚,心想著哪天得讓爸媽見見李潔了,回頭看見瘦肖武正在值班室外站班,便喊他叫上謝平一塊兒過來。
瘦肖武聽說猶豫一下,回頭看值班室,謝平也聽到了紀東招喚,本已經領教過他的壞脾氣,不等瘦肖武喊,便走了出來。
紀東胡扯說馮雲山要給他倆上政治課,讓他倆小心點,鬧得謝平兩人不知犯了什麼錯。紀東交完差事,也不換制服就鑽進了值班室。
瘦肖武兩人心懷不安敲開門。
馮雲山趁紀東出去的功夫已經炒好了一盤花生米,聽到敲門聲正在鍋裡淖蓮菜,丟下手開門讓進兩人,看兩人拘謹的站在原地,笑著說:“又不是上刑場,都站著幹啥?都坐下。”說著話示意兩人坐在桌前。
馮雲山看兩人坐下,回身撈出蓮菜淋淋水,一邊兌作料一邊和兩人閒聊。
“你倆來這裡也有些天了,咱們還沒咋說過話,今天時間有點緊,我這手也笨,你倆給我幫把手。”馮雲山笑著看看兩人,“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