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病房裡簫老爺子簫志天正坐在床邊跟何文生聊天話說簫志天是地地道道的東北人所以受家鄉影響天南地北磨了一輩子也沒改了那一口純正的東北腔。
於是乎當簫誠和何柏拎著早飯進門的時候就聽見裡屋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正不斷地抱怨著:你個犢子嘿死什麼死!老哥哥我都還沒說這話你就敢趕在我頭裡(頭裡=前面)!
大概是以為屋裡沒外人所以何文生雖然插著各種延續生命的管子但還是笑著搖了搖頭。
老哥我這身子我知道跟你我不就說個實話麼咱兄弟扛過槍銷過髒關係鐵實了一輩子老弟現在是真的累了想歇了。你看當初我一個孤兒十六歲從山東逃難到東北那年冬天要不是咱爹孃好心收留了我我可能早就凍死了。後來咱參軍又在一塊兒從北打到南連找媳婦都是一個鄉的而且婉欣要不是你家秋鳳嫂子幫我說著那我家現在肯定過不成這樣你想她個大商戶家的小姐雖說當年是藏在鄉里又積極的想入黨但那年頭資產階級的前身也還是很麻煩的要不說多虧了你倆幫忙我們才能有今天。
這一晃兒不知不覺老鼻子老臉就是六十多年哎說真的我昨晚上還想起你結婚那天喝多了騎腳踏車去接秋風嫂子結果高興過勁了道上把人摔進高粱地都不知道自己騎空車回家的事兒呢。
邊說邊搖頭何文生似乎很回味當年的事情而簫志天難得的沒反駁只是紅了老臉嘀咕:俺就知道你這犢子有後話不糟淨(損)我幾句你心裡不痛快!
這就是過命兄弟能打能罵過後一樣好何文生知道自己不能太激動所以平復了一下情緒之後他才拉過簫志天的手言辭懇切的繼續說道:老哥兄弟其實還想麻煩你個事兒······
放!
那個啥俺家媳婦······念在咱都已經老模卡痴眼(摸樣蒼老兩眼昏花思維不靈敏是雞皮鶴髮的土話)俺就不託付給你了再說婉欣子硬交給秋鳳嫂子我倒放心些。其實說到底家裡旁的我都不擔心唯獨擔心的就是咱這倆孫子你看這倆小子都是咱看著長大的我這要是走了我還真不捨得。小柏這孩子你也知道打小子就軟啥事兒有主意沒主意都愛粘著簫誠眼看著現在都二十好幾了也沒個成熟穩重的樣子。所以老哥弟弟就求您一件事兒以後這孩子要是犯了什麼錯你打你罵你怎麼處置我和婉欣我們老兩口子都沒話說但你得幫我看著不管發生啥你答應我你都別扔下他成嗎!?
一句老哥已經叫得簫志天心裡直泛酸了可男兒有淚不輕撣硬漢了一輩子的老人最終用力眨眨眼睛然後才抖著聲點頭說道:老弟你瞧你這是什麼話這倆孩子光就在一塊兒那是咱兩家老四個一起帶大的這怎麼還能分你家我家要說當年他倆還沒出生的時候咱還打賭嘎過親家(結過親家)現在雖說親家是做不成了但這該親的我又怎麼會慢待了他。兄弟你就放心養病吧倆孫子那邊還有我呢再說你就信不過我你還得信得過小誠吧他這做哥哥的咋也不會扔下弟弟不管不是。
(花花:今天更新裡的()裡面是對前面東北話的解釋大家參考著看我覺得現在大家該知道倆家為什麼那麼好了吧小虐大概在後天之後的事件與老張張教授有關是中虐最後咱大虐分分合合俺會拼盡全力虐心!!!大家就等著看兩個人怎麼衝破阻礙最後在一起的吧花花會盡快碼字的給位看在我凌晨兩點發更可要記得留言!!!!!!)
第四十七章 戰場前章
何柏的母親去了醫生那裡所以不在。
外間裡兩個男孩兒幫著兩個老太太洗水果找餐具拿吃的四個人默契的都沒有出聲可是哀傷滿屋流動氣壓低的叫人心慌。
趙秋鳳默不言語只是拿著水果刀慢慢的把各種水果削了皮切成小塊。何婉欣看著老姐姐忙活心裡發酸但嘴上卻說不出什麼。
簫誠知道自己和何柏在這裡也只會徒增傷感所以二爺等何柏忙活的差不多了想著何姨一會兒就應該可以回來就帶著小孩兒出去了。
下樓的一路上哥倆誰都沒說話直到走到醫院大門口何柏才忽然轉過頭對簫誠說:哥我爺爺這次大概是真的不行了·······
別瞎說!簫誠找不到可以安慰他的話於是只能虎著臉低斥他。
我沒瞎說今天早上······我和奶奶已經去問過醫生了醫生說可能會腦出血。說話的時候何柏意外的平靜平靜到臉上不見半點兒情緒。
哥。何柏抬起眼睛乾淨的眼睛裡帶著某種堅決他說簫誠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不管這次爺爺最終會怎樣但在這個特殊時期結束之前不管我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要私下裡來見我。
為什麼?簫誠愣住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