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樣,然後選單上的照片顯示,這個分量最大。
拎著炒飯回去的路上,凌飛做了決定。他很難得會做什麼決定,因為大多數時候他都得過且過,懶得用腦子。可剛剛那通電話讓他有了想法,和金雲海冷著實在太難受了,沒晾著對方,倒煩躁了自己。如果生活是以快樂為宗旨的話,那麼和金雲海做情侶的快樂指數為一百,做哥們兒的快樂指數為五十,鬧僵的快樂指數為負無窮。現在系統去掉了一個錯誤答案,只剩下B和C,他作為一個資深的享樂主義者,自然選B。
金雲海說他這輩子可能就這一個了,凌飛相信。因為金雲海比自己靠譜,所以他就把那一點點念頭掐斷,無論什麼感情,不開始就好了。不求,就不存在不得,就不會煩惱,焦躁,傷心,失落。
回到家的時候,凌飛已經完成了從怨婦到快樂粉刷匠的轉變。
金雲海顯然也感覺到了,接過炒飯之後各種讚美,仔細聽,還能品出點兒諂媚。
凌飛極其鄙視地監督他把飯吃完,金雲海也不負重望,吃得那叫一干淨,整個盤子底連一丁點渣兒都沒剩,不知道的還以為盤子都刷完了呢= =
“這下老子圓滿了。”金雲海心滿意足地拍拍肚皮,對著遠方打了個飽嗝兒。
凌飛看著此情此景,感慨良多:“我說,你這輩子是不都這麼無憂無慮啊。”
金雲海得瑟地咧開嘴:“想要不?哥教你。”
凌飛想點頭,可全身各處細胞都在叫囂著抵制,無奈,他只好順應民意:“這麼霸道的生存模式,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金雲海被逗樂了,很自然地抬手掃了一下凌飛的腦瓜頂兒,就像從前無數次做的一樣。
凌飛在心裡腹誹了下,便也隨他去了,就像從前無數次一樣。
冰雪正式消融,凌飛和金雲海的兄弟關係迎來了嶄新的春天。
第二天,包子就從金雲海那兒得到了最新訊息。至此,他算是掌握了全程動態,因為有金雲海這麼個人形廣播站,從之前的束手無策,到後面的柳暗花明,包小光俯瞰了全程。按照金子的說法,就是這事兒太鬧心,不指望他拿主意,光聽自己唸叨唸叨就成,不然容易憋出內傷。
“你確定這事兒就算徹底過去了?沒留下什麼不可磨滅的創傷啥的?”
“不至於,”金雲海想都不想便嗤之以鼻,“他那心玻璃做的啊。”
包子嘆口氣,這要不是打電話而是面對面,他能用白板筆在金雲海臉上寫個大大的“二”字:“他要郎心如鐵還能跟你置那麼些日子的氣?”
金雲海皺眉:“那不也過去了麼?”
“那是你的粗線條堪比少林寺十八銅人,凌飛就是狀態全開帶著外掛也衝不過去。”沒人比他更瞭解金雲海了,一個能讓上帝流淚的男人。
“哪那麼誇張,”金雲海認為包子在危言聳聽,“你當他小貓兒呢,那就是隻豹子,傷不著的。放心。”
“……”放你妹啊= =
包子知道多說無益,金雲海認定的事情,就是親孃來了也沒辦法扭轉乾坤。只能掛了電話,然後自己在那兒捋。
凌飛真傷不著麼,他可不這麼覺得。從金子一開始給他講這事兒,尤其當得知凌飛居然也是個GAY,包子就覺出事情不對勁兒了。凌飛那反應代表什麼再明顯不過,說愛啊喜歡啊對於倆男的有點矯情,但起碼凌飛肯定是對金子有點兒意思了。結果二傻子都能看出來的事情,金雲海那大傻子愣是沒半點覺悟!
其實幾次三番,包子都想說了,明示暗示不下數回,奈何接收方無半點回應。可這事兒又不好挑明,因為顯然金子壓根兒沒往那方面想,但凡有一點兒,同一張床上睡了都不應該是那個反應。或許是沈銳的事情還沒過去,或許是金子就對凌飛不來電,又或者是其他什麼直□本分析不出來的原因,可無論哪個,既然凌飛都沒說,他一個旁觀者,自然也不好出這個頭。萬一弄巧成拙,鬧得那倆人連朋友都沒得做,他反而好心辦壞事。
可事情真是像金子想的那樣順利掀過去了嗎?
包子相當懷疑。他不懷疑金雲海陳述的他和凌飛和好如初的現狀,但他懷疑金雲海剖析這方面事物的情商= =
五一國際勞動節,金雲海和凌飛攜手為家裡來了次大掃除。有了之前大嫂們打下的底子,再收拾起來便事半功倍。
兩個人很有默契的都沒提沈銳的婚禮,談話中心一直圍繞著近年來海嘯地震頻發的原因,從板塊運動談到環境汙染,從奧巴馬當選談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