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當初沒有和益家兩兄弟走這麼近,會不會情況有所不同,而如今我不會這樣難受?或許我當初應該要答應父母前去對岸的提議,這樣一來,大概我也不會像現在一樣這麼難受。
有太多太多的或許可能應該大概如果,一時之間我幾乎無法招架,蹲了下來,畫面一轉,我抬起頭,看到了一個預料之外的人,益伯父。
我的心一震,幾乎無法招架的暈眩了起來,如果在夢中的我是能夠暈眩的話。
益伯父嚴肅的臉上,有著一絲和藹的氣息,現在想來我大概是一直把那一絲一毫都拿放大鏡來審視,否則我怎麼會覺得益伯父比誰都還要和藹,而一次又一次對益晨納微不可見的溫柔感到窒息般的幸福。
不過,益伯父真的,和藹非常。
想像一個不知道經歷過多少風霜的將軍,如今能坐在椅子上,對著我這種軟到像是沒骨頭的男人微笑,還很有興趣的要我和他說說話聊聊天,這不是和藹是什麼呢?
益伯父並不常穿上軍裝,只有在特定人物來拜訪他的時候才會著上,如果剛好那天我拜訪益家,他便會要我幫他著裝,其實我根本不會穿那些衣服,但學著學著也慢慢懂了如何迅速的替他穿上。
益伯父年紀並不算太大,因為早婚的關係,我高中快畢業的時候他也才六十歲左右,身體依然硬朗,肌肉線條也依舊強壯,我當時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然起了一絲絲悖德的興奮感。
對穿軍裝的男人,我一直都有強烈的憧憬,再加上那軍人的氣息,對我而言簡直是泯滅我良知的最強武器,我想,如果有天益伯父真的把我撲倒,我大概也不太會反抗吧。
但那都只是想想而已。
「任久啊,你和益晨,認識多久了?」益伯父坐在椅子上,輕輕的開口,低沉沙啞的嗓音和益晨很像,只不過多了滄桑的氣質,「怎麼你和他還是常常劍拔弩張呢?」
「沒、沒有。」當年的我結結巴巴的回應,換作是現在的我,大概會結巴的更厲害,威嚴軍氣的男人對我根本就像是核子武器一樣,一年只會比一年進步精準,「我和他、很、很好。」
「那就好。」
益伯父也沒有多為難我,隨口就換了一個話題,開始講起他從前在第一線的經驗,我也慢慢忘記了緊張,聽著那我無緣親臨的年代發生的故事。
隨著益伯父低沉磁性的嗓音,我的世界逐漸變黑,我又聽到了周遭的聲音,但我還是無法張開雙眼,疲累的感覺壓著全身,動也不能動。
突然,一個我想也沒有想過聲音竄入,我聽到了益晨低泣的聲音,感覺到了手指上被淚水滴到的溫熱感,我想要開口,卻依舊疲累的難以動身。
黑暗一轉,再次充滿色彩,我看見了一個典禮,那是我前幾天夢到的夢,益晨穿著軍服,跪在我面前,親吻我的手,而後緩緩站起,摟住了我的腰,帶著我跳舞。
一陣溫熱,盈住了我的眼眶。
我看到了我一直踩到他的腳,然而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是淡淡的提醒著我不要跌倒,在每一次我重心不穩的時候,硬是把我拉回,甚至寧願我踩著他的腳,也不願放開我的手,一直跳著溫柔平靜的舞。
我看到益晨在中場的舞結束時,親吻了我的唇,專注的看著我,像是我是他此生唯一的摯愛一樣。我也看到益晴在我眼前露出不甘心和難過的表情,當時的我天真的以為他只是被這氣氛感染了,卻沒有想到如今會是因為那種原因,他才難過,他才不甘心。
畫面再轉,我已經分不出來我的夢到了哪裡,因為畫面幾乎是揉著一大堆我的過往,我只知道最主要的那個畫面,是那一晚的事情。
那天因為益晴忽然心情不好,我臨時跑去找他,卻被他拖去喝酒,為了不讓他喝太多,我有一杯沒一杯的搶掉了他手中的酒。
我聽著他喝醉了的呢喃低語,他說他愛的人怎樣都不愛他,可是他就是怎麼樣也不想放棄,就算要當個小人他也不想放棄。
他說他愛了那個人好幾年了,卻怎麼樣也比不過那個人愛的人,他說他努力了好多年想要讓自己贏過那個男人,但卻只是邯鄲學步,他說他真的不想放棄,但是他們都結婚了,就算不是正式的婚姻,也結婚了。
我看見了那個總是開朗微笑的益晴哭了,為了一個我根本不知道是誰的人哭了,現在想起來,當時他說的那些話,不就是在說給我聽的嗎?
那時候大概是我路見不平拔蔥相助的歐巴桑個性又發作了,我搶過益晴手中的酒,豪氣的和他說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