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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角的笑容卻像是故障似地卡住了。

摘下足以遮住半張臉的墨鏡,森澤大樹大搖大擺地走到冰櫃前選擇飲料,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葉月芽生向他行了一個禮,轉身往餅乾櫃繼續盤點。

當站在書報架前看了兩個小時免費雜誌的中年男子離去後,便利商店就只剩下穿著藍綠色制服的店員,和叼著鏡框一

角,心不在焉地東看西看卻仍未決定要購買任何商品的客人。

在格局方正的店面裡,上演著好似毛抓老鼠的遊戲。

只要森澤大樹靠近葉月芽生正在盤點的貨架,他就會立刻轉往別處忙碌,等到看免費雜誌的男人離開後,森澤大樹終

於按捺不住脾氣爆發出來。

「我會吃人嗎?幹嘛我一靠近你就跑?」

咄咄逼人的森澤大樹把葉月芽生逼進收銀櫃臺,不得不面對他。

「我在忙,而且現在是上班時間。」

「上這種班有什麼了不起?怎麼,跟客人聊天會扣薪水嗎?你一個小時多少錢?一萬?兩萬?」森澤大樹從名牌皮夾

裡掏出一疊萬元大鈔放在收銀臺上。「這樣購買你一個小時了吧!」

「如果你想花錢找人聊天,你來錯地方了。」

葉月芽生不想理會他的無理取鬧,把錢推回去,又立刻倒退一步,把身體貼在牆邊,儘量維持最遠的距離。

他是怎麼知道自己打工的地方?三更半夜找上門來又為了什麼事?葉月芽生想問,卻不知道從何問起。

垂下的視線,這時候才注意到他拿著皮夾的手還綁著繃帶,那應該是幾天前在餐廳引起騷動的傷。到目前為止,葉月

芽生仍不知道自己中途離席去上廁所的那段空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好端端坐在位子上的他會滿手是血,手掌

上還扎滿了玻璃碎片。

「你的手。。。。。。」

「那不干你的事。我是來問你,聽說你和那小子正在交往,是不是真的?」

「誰?」葉月芽生露出疑惑的表情。

「還有誰?不就是你的學長嗎?」森澤大樹哼笑了一聲,「當然,如果你的『學長』不只他一人,那就另當別論。」

「那不干你的事。」

葉月芽生把剛剛那句話原封不動還給他。森澤大樹眉頭一皺,踹開需要開關才能開啟的隔板門,進入櫃檯。

「你不可以進來!你以為這是哪裡!住手!」

葉月芽生來不及反抗,就被森澤大樹掐住脖子緊扣在牆上,身高、體格都處於劣勢的葉月芽生根本動彈不得。

「在我問你話的時候,你最好乖乖回答,不要惹我生氣。說!你是不是真的跟那個男人有一腿?」

森澤大樹的一舉一動簡直像極了醋勁大發的男人,葉月芽生快要被森澤大樹完全不合邏輯的行為搞亂了,他猜不透森

澤大樹的動機,只知道這裡不是法庭,沒有必要老實回答他莫名其妙的興師問罪,更何況他說過,已經不會再相信自

己說的任何一個字了,不是嗎?

「我要跟誰有一腿都是我的事,況且他有名有姓,不叫『那個男人』。」

幾分鐘前還左閃右躲的葉月芽生,現在為了捍衛他的愛人竟然可以毫無畏懼地直視自己的眼睛,森澤大樹的胸口彷彿

被人狠狠踹了一下,疼痛的感覺一路往裡頭鑽的深,連骨頭都感覺到痛。

「哼!你這隻淫亂的狗愛跟誰亂搞我都沒興趣,我只是要提醒你,離愛梨的哥哥遠一點!他是遠山集團的獨生子,也

是愛梨唯一的兄長,我不希望他和你這種人沾上邊。還有,我也不希望看見你在我身邊團團轉,那隻會讓我噁心!」

「即然這樣,那你說完了就快滾,我也不想見到你!」

之前是卑劣骯髒的低等生物,現在是淫亂的狗?

早已經被他粉碎的心,根本禁不起再一次的惡意攻擊,森澤大樹要是在不離開,葉月芽生的眼淚就要飆出來了。

那些不堪入耳的批評已經夠把人傷的體無完膚,如果連淚水都被他踐踏,葉月芽生直覺那比死還痛苦,他只好盯著貨

架上的餅乾糖果,強迫自己在心裡反覆背誦公司名稱和標價,藉此阻擋不停在眼眶裡不停打轉的悲傷潰堤。

掐住葉月芽生脖子的手頻頻顫抖,怒目相視的兩雙眼睛似乎可以看見火花,森澤大樹卻遲遲沒有要鬆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