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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與此同時,他也是個適應力很強的小男朋友,從被鍾巖隨隨便便就調戲得臉紅成熟蝦,到現在不但會配合鍾巖,偶爾還會主動做些什麼,頗有點學好睏難學壞飛快的意思。

跟著一個劇組在N市和劇組一起參加一個綜藝節目時,馮以辰接到羅川的電話,臉色瞬間難看至極,幾乎是慌張得從後臺離去。

鍾巖不是主角,所坐的位置也靠在邊緣,攝像機更是經常掃不到他。

他本來就覺得這種節目實在無聊,於是開著小差,和他的小助理眉目傳情,暗送秋波。所以馮以辰變了臉色出去接電話時,他心裡也咯噔一下,隱隱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主持人還在說些無厘頭的話調動氣氛,鍾巖表面笑著,心思早不在節目上,就等著錄製趕腳結束。

電話是羅川打來的,確實不是什麼好事,羅川說:「你哥正在發脾氣,你現在去機場,票給你訂好了,兩小時後的,立刻回來。」

電話那頭傳來砰砰摔東西的聲音,還有他哥聲如洪鐘的咆哮,連一貫沉穩的羅川都有些頭疼:「聽見了吧?控制不住了,小少爺你就當為我和鍾巖考慮,回來認個錯,啊?」

馮以辰臉色刷白,一背的冷汗,腦子基本上不會轉了。

他哆嗦著掛了電話,深呼吸了幾分鐘才稍微冷靜了一些,想了想,給鍾巖發了個簡訊,說家裡臨時有些事,要回家一次,打了車就往機場去。

此時此刻,羅川正在承受他的大老闆馮劍堯足以毀天滅地的怒氣。裝修考究的書房裡幾乎連可以落腳的地方都找不到了。他推了下眼鏡,神色自然地站在門口,覺得自己還算是十分淡定堅挺,堪比邱少雲董存瑞之流。

馮劍堯把能摔的都摔完,舉起手指著羅川,胸膛起伏得十分劇烈:「你們,你們有種。」

羅川知道該來的還是會來,艱難地找到一條路,把散在地上的照片撿起來看了看說:「這不是沒鬧大麼?小辰也是怕你生氣才瞞著你的。」

「混賬!怕我生氣?我現在不生氣了?還是你們覺得我是個蠢貨能被你們瞞一輩子?」馮劍堯怒拍桌子,哐噹一聲,桌子和羅川一樣堅‘挺,倖免於難。

羅川嘆了口氣,還是哄他:「你做人哥哥的,要沉得住氣。小辰那孩子主意大你也是知道的,打他罵他適得其反。」

馮劍堯氣得笑出來,英俊的臉看上去有些駭人:「什麼時候輪到你教我怎麼教育弟弟了?你等著,我跟他算完帳再來算算你幫著他騙我這筆帳。」

羅川神色沒變,當沒聽到他的威脅,走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說:「要算帳也別在這,先出去,讓芸姨收拾一下。我怕你碰到碎玻璃劃破手。」

馮劍堯知道他說的是好話,可這時候他是什麼好話歹話都聽不進,但一肚子的氣憋著怎麼也出不來,如鯁在喉,難受的不得了,狠狠把羅川的手甩掉,徑自出了書房。

羅川無奈地掏掏耳朵,心想,弟控的男人真可怕,再伺候這對兄弟,他得生生折壽二十年。

馮劍堯這通火,並沒有如羅川所料來得快去的也快。

他罵人罵累了,憤憤瞪了一眼羅川,冷著一張臉再不肯和他說話。

羅川腆著臉往他身邊挨,也被他嫌惡地挪開,好像欺負了他弟弟的不是鍾巖,而是他羅川一樣。

羅川可以理解,如果今天狗仔拍到的照片,是他的寶貝弟弟和哪個女明星搞出了緋聞,馮劍堯最多笑罵一聲臭小子,還會提醒他小心搞大人家肚子。

可事情遠遠沒有那麼簡單,馮以辰看上的是個男人,還是在瞞著他這個哥哥的情況下,主動自覺,處心積慮把自己送上門,送給那個在馮劍堯眼裡不入流的男人當女人一樣對待。

在馮劍堯眼裡,不管是他自願的還是被迫的,馮以辰就是被個男人玩弄了。

這要是擱一般人身上,也許跑去把欺負自家弟弟的男人揍上一頓狠的,這事兒也就翻篇了。

可馮劍堯不是一般人,他手上掌握著鍾巖的演藝生涯,再進一步說,他掌握著那個男人的命運,只要他氣一日不消,鍾巖此生再無翻身出頭之日。

羅川突然有點後悔自己當時怎麼就鬼迷心竅,被那熊孩子兩滴眼淚和見不著影的承諾給唬住了,現在怎麼處理都佔不了主動,只能盼著那小少爺能懂點事,對他哥哥服個軟,別往馮劍堯槍口上撞才好。

他苦笑,這真應了那句紙包不住火,出來混的,遲早要還。

和馮家相熟的人都知道,馮劍堯對馮以辰這個弟弟的溺愛,簡直是到了令人髮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