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他離開,即使是一分一秒也不可以。
陳亦飛瞥了瞥唐海青含笑的眼眸中帶著幾分焦慮與不安,不禁得意地露出勾人的痞笑。“對自己沒信心嗎?”
唐海青一愣,旋即反應過來,恢復沉穩的笑容。“當然不。”
“那麼……”陳亦飛穿上上衣,理了理領子,然後轉過身揚起一抹慵懶的淺笑。“就乖乖地等我的訊息就好了。”
雖然不明白他話裡的涵義,唐海青卻能聽出隱藏在話中的暗示。
他靜觀其變的跟在他後面下樓,看著他拿起桌上的車鑰匙,看著他走出門開啟車門,然後坐進車子裡。
身子斜倚在門口,唐海青忍不住問道:“我真的能夠放心的讓你離開我的視線嗎?也許我應該考慮將我們的關係抖出來,到時候你就是想賴也賴不掉。”
“哈哈,你不會這麼做的。”陳亦飛孩子氣地眨了眨眼,朝他送了個挑逗意味濃厚的飛吻後,瀟灑地揚長而去。
當陳亦飛回到家時,早有人守株待兔地板著臉坐在沙發上。
“死小孩,一整晚到哪裡鬼混去了?瞧你連衣服也亂七八糟的,根本沒個總經理的樣子!還有,我真想不通,為什麼連辜小姐那種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好女人你也不要?那到底什麼樣的女人你才滿意?難不成一輩子都要這樣玩下去?你已經快三十歲了,仿什麼事情還讓長輩擔心那擔心這的……”陳老爺滿肚子的怨氣一古腦兒地發洩出來。
“雪姨,你回來了。”陳亦飛置若罔聞地越過從他進門嘴巴就沒停過的人。
“嗯,昨天晚上剛回來。”林雪溫柔地看著他,忽然發現他的眉梢帶著她不曾見過的淡淡嫵媚之色,不禁在他耳邊促狹地笑道:“看你春風得意的樣子,昨天晚上過得肯定很精采。”
“嗯哼。”陳亦飛不置可否地勾著唇。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陳老爺怒氣沖天地咆哮。
“有、有,我有聽到一隻九官鳥在學人講話。”
“你這死小孩,早晚我會被你氣到送醫院!”陳老爺深吸了口氣,又清了清喉嚨,大有重新再來一遍的架式。
“雪姨,我先上去了。”陳亦飛見苗頭不對,趕緊溜上樓去。
進了房間,陳亦飛先衝了個澡,換上乾淨的衣服,拉出衣櫃裡的行李箱,胡亂塞了幾件衣服後,接著拿出一張白紙,在上面寫了幾個龍飛鳳舞的字,最後折成一半放進信封裡面。
“呵呵,我陳亦飛豈是這麼容易束手就擒,至少不會讓你如此稱心如意,你會發現喜歡上我將是你的不幸。”陳亦飛喃喃自語。
當總經理就是有任性的權力,想去哪裡沒人敢管,甚至突然出國玩個幾天也不敢有人吭聲。
於是陳亦飛拎著行李箱,意氣風發地走下來,朝坐在沙發上喝著烏龍茶、顯然怒氣未消的人說:“我出國走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老頭子,這段時間就幫我看一下公司吧。”
“咳咳咳……你說什麼?”陳老爺被茶噎到。
“雪姨能不能幫我個忙?最近老頭子血壓有些偏高,千萬不能讓他吃那些油膩的東西,希望我回來的時候還能看到活蹦亂跳的老頭子。”陳亦飛彎腰親了親風韻猶存的林雪。
“好,你放心去吧。”林雪愛憐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後,陳亦飛向兩人揮了揮手,坐上自家的專用車,朝機場出發。
過了幾個小時之後,坐在辦公椅上看檔案的唐海青收到了一個驚喜。
“這是少爺要我親自交給您的。”看起來像是司機模樣的中年男子恭敬地把信封放在桌上,然後轉身離開。
唐海青拿過信封,抽出裡面的紙,開啟一看,上面寫著——一日充實可以安眠,一生充實可以無憾。這句話正是達文西臨終前在遺囑中寫下的名言。
緩緩揚起一抹愉悅的笑,唐海青隨即吩咐秘書訂了一張飛到法國的機票,然後抬頭凝視那片悠然的藍天,想著當他見到那個狡黠的男人後,一定將他緊緊抱在懷中,再也不放開。
尾聲
“老公,怎麼辦?我們不但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甚至也沒有名字。”
“那有什麼辦法,還不是作者懶得想人名,你看,爸爸從頭到尾都被叫陳老爺,還有那個陳秘書也是。”
“我也不是要計較那些,只是我有點想念飛兒,已經好多年沒看到他了。”
“要不然我們回去一趟好了,反正最近巴黎沒什麼重要的藝文活動,我們可以回去買很多老X祿的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