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意外的拼酒事件完美落幕後,慶功酒會和樂地繼續進行。
“你呀……”辜成瑩好笑又生氣地看著陳亦飛。
“真是忍不住要佩服我是不是呀?”陳亦飛擠眉弄眼。
“臭美,男人之間的意氣之爭有什麼好佩服的,簡直就像是長不大的小孩。”辜成瑩沒好氣地吐槽。
陳亦飛笑嘻嘻的攬過辜成瑩,取笑道:“是,你說的都對,男人全是長不大的小孩,而你正好跟一名小孩在交往,哎呀……我都不知道你有戀童癖呀?”
辜成瑩又羞又氣地掄起拳頭捶了陳亦飛一下,他卻不痛不癢地一臉痞笑。
倏地,辜成瑩敏銳地感覺到似乎有一道視線正窺伺著他們兩人的一舉一動,她不自覺用眼光梭巡,卻找不到那道視線的主人。
“我去一下廁所,你可不要乘機跟別的男人跑了。”
“咦?”辜成瑩愣了一下,旋即擔心地問:“怎麼?是不是那裡不舒服?我就說,誰讓你非要逞強喝那麼多酒,要不要坐下來休息一下?”
“別緊張,只是喝多了想方便一下。”陳亦飛笑著安撫她。
“是嗎?”懷疑的目光對上眼底寫著童叟無欺的黑眸,辜成瑩不禁嘆了口氣。“那就快去吧。”
辜成瑩看著陳亦飛神色自若地走向廁所,途中有不少人迎蓬攀談,而他含笑地一一回應。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眼角不經意瞥到站在不遠處的唐海青也正注視著陳亦飛。
因為距離有些遠,她看不出那雙帶著沉穩氣息的黑眸裡裝了些什麼。
只覺得那眼神似乎很專注……專注到讓她有些害怕。
在那一刻,她不禁要懷疑起剛才那道視線的主人是不是唐海青了。
她輕輕甩了甩頭,把那個荒謬的念頭逐出腦海,轉過身與他人閒聊。
陳亦飛在推開廁所門之後,便反射性地用手捂著肚子。
或許一時之間喝太多,加上之前沒先吃些東西墊墊胃,所以感覺有些不舒服,但還不至於痛到很難受。
不過,突然湧上來的嘔吐感讓他衝到鏡子前,雙手扶著洗手檯乾嘔了幾聲卻吐不出什麼東西,只聞得到自己滿嘴的酒味。
扭開水龍頭,骨節分明的大手掬起清澈冰冷的水,用力潑在臉上,也順便漱了漱口,然後右手在口袋裡掏來掏去。
“hit!竟然忘了帶手帕!”
真他*的!他向來不習慣用外面的衛生紙擦臉,總覺得無法擦拭乾淨。
驀地,眼裡出現一條深籃色的素面手帕,依稀還有股淡淡麝香味竄進鼻端,陳亦飛抬起頭一看,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猶豫著要不要接受。
“放心,沒用過的。”唐海青淡淡地笑道。
瞅著那條手帕足足五秒,陳亦飛終於粗魯地拿過來,咕噥地說了聲謝謝。
擦乾臉後,原本要還回去,想一想又覺得不對。
雖然他不喜歡死人臉,但是好歹他也接受了人家的好意,面且上面說不定還有他的酒臭味,至少清洗過後再還給他比較有禮貌吧。
“等我洗乾淨了再還給你。”
“無妨,你想把它丟了也沒關係。”
陳亦飛瞟了唐海青一眼,內心雖然很想這麼做,但轉念想了想,還是胡亂地把它塞進口袋,然後神態瀟灑地走了出去。
唐海青漫不經心地將身子半依在門邊,前方牆壁上精緻的古董燈緩緩地散發著柔和溫暖的燈光,正好打在他若有所思的臉上。
站在重達二十公斤的行李前,陳亦飛直想仰天長嘆。
“拜託,我只是出個差而已,並沒有要在那裡定居的意思,好嗎?”陳亦飛哭笑不得地看著姑姑們還拼命地往裡頭塞東西,就差沒把她們自己也塞進去。
“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臨時少了什麼東西是很麻煩的,準備齊全點總是有好處沒壞處,而且人家不是常說,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話是這麼說,但……不用連胡椒鹽罐也帶去吧?”陳亦飛失笑地問。
“吃東西的時候可以灑上去啊。”大姑姑理直氣壯地說。
在他與那些杞人憂天又保護過度的姑姑們討價還價後,他終於把行李成功地減到十公斤;即使如此,還是十分驚人。
“咳、咳、咳。”一旁的陳老爺板著臉清了清喉嚨,然後支吾地開口:“死小孩,你……給我過來一下。”
“老頭子有什麼事?”
陳老爺既尷尬又難為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