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海青邊欲言又止,邊把手放在陳亦飛的臀部上,狀似關心地摸了摸。
聽到死人臉滿嘴的屁話,陳亦飛倏地臉色一沉,忘了自己正是始作俑者,問候對方父母的粗話就要蛻口面出,不料卻被人搶先。
“那就是痔瘡嘛。”彷彿經驗豐富,麥克飛快地下結論。
“什麼?”小日本顯然不太瞭解艱深難懂的漢文。 。
“就是……”麥克用流利的日語加油添酷地好好解釋了一番。
陳亦飛對日語雖然還停留在“紅豆泥”的幼兒階段,但靈敏的耳力在聽到那個自戀男一連串什麼這個泥那個泥之中夾雜著“ex”的日式英文,完全顧不得一個基本演員該有的職業道德——就算劇情再誇張荒謬,也要把戲演完。
他怒不可遏的拍桌而起。“他*的唐海青,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本少爺才沒得那種病,我寧願抱一個性冷感的女人,也不可能跟你幹那檔事,我只是……”話到了舌尖,陡然發現要是說下去的話,不就等於拿了顆大石頭砸自己的腳。
陳亦飛頓時進退兩難。
唐海青笑笑地為他的失態作解釋:“他這個人臉皮薄又愛面子,不喜歡讓別人知道這種丟臉的事。”
三位日本人理解的點頭,眼裡是深深的同情與包容。
“唐海青,你再亂說,信不信我把你的舌頭剁了拿去餵狗!”不管了,士可殺不可辱,事關男人的自尊,陳亦飛說什麼也吞不下這口氣。
無視陳亦飛噴火的目光以及讓人嚇得屁滾尿流的威脅,唐海青寵溺似的輕罵。
“跟你說過不可以隨便在別人面前說什麼剁不剁的,會把人家嚇跑的,你就是不聽。”
惡!肚子裡的墨魚面翻天覆地的打滾,差點就要原封不動的吐回盤子上。
陳亦飛突然驚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心想本少爺雖然偶然調皮開個小玩笑,但都是無傷大雅,用來調劑沉悶的無聊生活罷了。
可是這個死人臉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大魔頭,還是爐火純青的演員。
哼哼,對手愈是強,愈是能激起他的鬥志。
既然再多說什麼也是愈描愈黑,本少爺何不打蛇隨棍上。
偏不信連著兩次都是本少爺落敗!
“不過,我就是喜歡你率性不做作的真性子。”唐海青臉不紅氣不喘地稱讚。
陳亦飛沉住氣,二話不說掄拳頭,就往他的胸口用力一捶,嬌嗔抱怨道“討厭,別這麼誇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唐海青面不改色地微笑,只是笑聲裡夾雜了幾聲咳嗽。
好樣的,下手還真不輕呀!
“對了,醫生說都是你害的,要不是每次辦事時你猴急得像什麼似的,先是粗魯的把人家雙手綁起來,然後準備工作未好就急忙進來,只顧自己享受,也不管人家痛死了……結果弄得我那邊受傷。”
三位日本人張口結舌地看著唐海青,想不到唐先生如此溫柔的人。在床上竟然是個有虐待傾向的野獸;當下,眼裡有著一絲不屑。
“還有,醫生說了,在痊癒之都都不準有性生活,你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樣在外面亂打野食,把什麼怪病帶回家裡來。”說得跟真的一樣。
馬上,三位日本人不屑的眼神加了幾分鄙視。
而明知唐海青絕不是變態的自戀男,也不禁狐疑起他的為人。
很好,繼續乘勝追擊。“不過,為了以防萬一,等會兒我還是去情趣商店買些玩具,我們兩個玩喔,乖乖。”陳亦飛親熱地拍了拍他的臉頰。
情趣商店?登時,一股情色的氣味快速地瀰漫開來。
綺麗的遐想如天馬行空般飛騰,三位日本人既難為情卻又心跳加速。
旋即。三道羨慕的目光從對面傳來。
唐海青哭笑不得之餘,心底不禁有些佩服陳亦飛的慧黠與機智。
呵呵,比上次進步多了。
“好,都聽你的。”深情的眼神慢慢加深,唐海青雙手捧著陳亦飛還來不及反應的臉,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個輕吻。
他吻他?他竟把他噁心的口水留在他性感無敵的迷人雙唇上?
陳亦飛不敢置信地瞪著眼前應該立刻被槍斃的死人臉,大腦突然停止運作。
“乖乖,我還要淡一會兒公事,你買完東西就回去等我。嗯!”
恍惚之間,感覺到被人推了一下,然後等陳亦飛回過神來,身體已有自我意識地衝進廁所,拼命地用水沖洗自己的嘴巴。
“他*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