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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燒了熱水,買了點吃的,你先洗澡,洗完就有東西吃了。”

文翰等張斌把熱水準備好,去洗澡,洗完,見客廳的小桌上堆滿了東西,坐下,端起啤酒,喝了一口。突然想到去年的元旦,還在趙文濤那兒幽幽怨怨的,不由得一笑,捉過張斌,又親了起來。

這段飯吃得和和美美。

吃完飯,文翰收拾東西,洗碗,張斌又開始了洗床單的工作。不過有洗衣機了,張斌只管袖著手,美滋滋地看著洗衣機勞動著。

正笑眯眯地看著洗衣機轟轟運轉呢,文翰過來,抱住張斌的腰,這兩人也不做聲,保持著站姿直到床單都洗完。然後齊心協力,將洗衣機裡的東西拿出來,晾好。

房間收拾好之後,張斌問文翰:“跳舞去不?”

文翰樂了:“屁股不痛?”

張斌撓撓頭:“還好。對了,我聽別人說,那個起來很痛的,怎麼文醫生弄我,都不怎麼痛?”

文翰手不老實地摸著張斌的屁股:“你這兒是名器啊,再說,我疼你嘛。”

張斌認真地想了一想,點點頭,笑了。

這兩人去了金萊。興幫的兄弟們見文翰的次數雖然不多,印象卻很深刻,招呼得無微不至。文翰要張斌去跳舞,張斌扭捏著,說不會,文翰在張斌的耳朵邊說:“貼面舞,也不會?”

張斌紅著臉不說話。文翰又說:“那。。。。。。回家教你?”

張斌點點頭,應了。

兩人正嘰嘰喳喳呢,小麗滿面春風地過來了,一打照面,就往張斌的身上貼過去,嘴巴往上湊,張斌一閃身,躲開了,笑嘻嘻地說:“小麗,別這樣,黑皮哥的拳頭,我可受不住。”

小麗一扭頭,果然見黑皮黑著個臉,陰沈沈地看著這邊,笑了,趕緊回過頭去安慰那吃醋的人。張斌忙看向文翰,文翰果然一臉的不高興,便說:“文醫生,我和她沒什麼的。”

文翰擠出一絲笑,說:“最好沒什麼。”

張斌見了,有點慌神,忙把文翰拖到辦公室,一關門,便纏綿地吻了上去,文翰似乎並沒有興趣,張斌尷尬起來,往後退,低著頭,也不說話了。

文翰嘆了一口氣。這個人這樣子老實得不得了,跟剛進舞廳時相比,原來的囂張跋扈沒了影子,倒成了畏畏縮縮的小弟,不由得心軟,便上前摟住了那人的腰,柔聲說:“你們這兒的小姐不少,以後,給我注意點。”

張斌抬起頭來,委曲地點了點頭。文翰便將他拖到沙發上,摟住了這人的肩,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不一會兒,聽見了微微的打鼾的聲音,掉頭一看,原來這人居然睡著了。

文翰輕輕地笑了。這人不知道是幾點鍾起來的,就算是超人,也該累了,便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抬頭打量著這間辦公室。

真是惡俗。巨大的老闆桌,老闆椅,巨大的沙發,還有一個巨大的櫃子,鎖著,頭頂巨大的吊燈,照得這間房子亮堂堂的。

文翰小心地把張斌放倒,讓他躺在沙發上,把地上的棉大衣撿起來,給張斌蓋上了,把吊燈撥弄了一下,讓燈光暗了下來,坐到老闆桌旁,翻了翻桌上的東西,看到一份“興幫手冊”,便興致勃勃地看了起來,邊看邊笑,又找到一支圓珠筆,把那些不通順的句子改了改,丟到一邊,又拿起一份檔案,是“小姐手冊”,文翰皺了皺眉頭,再拿起一份,是“保鏢手冊”,再一份,是“舞廳手冊”,再一份,是“錄影廳規章”,再一份,是“賭場紀律”,再一份,是“保護費的收取”,再一份,是“討債守則”。。。。。。

文翰無論如何也無法保持笑臉了。

原來黑幫,原來混混,他們的真實世界並不只是狗咬狗,更多的是利用自己的拳頭來奪取利益,來奪取地盤。地盤的獲得,不僅僅意味著另一半混混利益的受損,更多地意味著普通人的受欺詐。收取保護費,奪取地盤,賭場,催債,這一切本來離文翰很遠,卻因為張斌的關係,真真地擺在了眼前。

文翰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這個上床的物件,到底是什麼人。

實際上,在文翰的眼裡,張斌一直是一個老實人,老實得過分,老實得讓自己覺得不欺負對不起自己。其實在旁人眼裡,這家夥就是條野狗,就是隻惡狼,就是個討命的無常。

突然間,文翰深切地理解了趙文濤的悲哀。不,是更深切地理解了。喜歡一個男人倒還罷了,一個知識分子,卻喜歡一個無惡不作的流氓,這其中的無奈,這其中的痛苦,在趙文濤親眼目睹徐衛兵凌辱一個女人時到達了極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