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傷羅衣薄,花骨媚顫,水沉夜色濃,情愁無限
迷醉,貪念。只為那世間僅於我的那絲溫暖,溫柔。錦琛,褚槐只能與你下一世。
襲擊者換下衣物回到宮中。
“將軍,屬下無能,不是那蘇夜戟的對手,若不是將軍召回,吾等恐是那夙熠刀下鬼。”
“無事,無事,”錦琛對這部下揮了揮手,“多謝各位。”
“將軍的事便是吾等的事。”眾將士說罷退下。
又一次有夜戟錯過,羯羽懨懨地回到太子宮,菰蒲為他打理好一切後,換了守夜的宮人回到主事房。
夜裡,沐浴後,菰蒲換上白色睡袍,一封裹著石頭的信從窗戶跳進。
香傷湖見。
錦琛。
信箋上的香傷湖,錦琛。這人物,這地點。那素色玉顏不由得發紅發燙。披了單衣,悄然出門,微掂衣襬,款款來到那湖畔。
峻挺的身姿矗立在結成塊墨玉的湖畔,相約之人臨風沉吟。
“錦琛,”菰蒲來到那人堅闊的背後,“今日的事……”
“褚槐,”錦琛沒回頭,只是揹著,“那蘇夜戟,你是真心要殺他嗎?”
褚槐,你還是那個會為我哭的褚槐嗎?
殺人…你竟想取他人性命…
你恨的人是蘇繹君。
和著蘇夜戟是何關係……
錦琛等著身後人的回答,但他害怕聽到答案。片刻,身後那人未語。
預設嗎?
不,這不是你!
錦琛轉身,身後人垂著腦袋,,濡溼的兩排黑羽不斷扇動,緊咬著下唇,直直掉淚。見到菰蒲這般模樣,錦琛滿是心疼地捧住掛滿檀痕的臉。
“我…我…我不想要那蘇夜戟的命…只是那…”一個深吻,銜住不斷微顫的嫣紅唇瓣,銜住了那未出口的話。
“我恨的人是他的父親,蘇繹君!蘇定!”風撩起青絲,滿面檀痕的人說出那仇人的名字。
“蘇定?”錦琛未想到這蘇繹君就是蘇定,也未想到褚槐恨到如此地步。
“若不是他負了寒藤,若不是他棄了寒藤,若不是他…”塵封的往事洶湧而出,菰蒲雙肩抖動,以手捂臉,纖細的指縫滑出顆顆淚水,摔在青石板上,碎在夜色裡。“若不是…我不會被寒藤當做他,也不會被寒藤…更不會成為閹人,為家族所棄,在這宮中受盡恥辱…”
錦琛再次吻上被夜風吹得有些發涼的唇。
為何你受盡如此委屈…
我卻還前來質問你…
蘇繹君該死。
那人亦該死。
菰蒲掛著淚回應著這份讓人肌理刺痛的溫柔,他隨著錦琛手掌的動作,騎在對方的小腹上,單衣掉落地上,白袍滑至腰間,下襬凌亂地敞著,俯身伸出星點丁香小舌,輕輕刮搔對方不斷滑動的喉頭。錦琛伸手拔了那束髮的簪子,青絲頃刻洩下,散在肩上,散在胸前,隨著夜風,隨著菰蒲的柔動起舞。錦琛直起上半身,銜住青絲中若隱若現的桃蕊,加大抱住身上人的力度。
褚槐,我若是死在這一刻…
亦好。
菰蒲引頸,抱住胸前的頭顱,隨對方手臂的動作上下鸞動。絳唇微啟…滾動在喉間的呼喊…未出。
寒藤……
菰蒲躺在錦琛的懷裡,兩枚殷紅桃蕊隨膛微微起伏。錦琛用指尖颳著那扎眼的齒痕。
“我在宮內為奴,是被罰為太監,其他宮人看不起我。”菰蒲任錦琛將手指銜在唇間玩弄,“常會有…夜巡的侍衛…拿我當女人…”
聽見這句話,錦琛胸口膨緊,撰緊那雙手。
疼時,受不了,便咬了。錦琛想起那夜菰蒲的話,他誤以為是菰蒲被那些侍衛欺凌時咬的。
“直到一次跟其他太監出宮採辦,在街上,看見那蘇家三公子蘇玉。與我見過的四皇子極為相似。”菰蒲絮絮說道,“直到那四皇子大病無醫,在那麗妃絕望時,我告訴她,我能幫她。於是在四皇子斷氣後,以一場大火換了四皇子與蘇玉。封了那蘇玉的記憶。我成了麗妃的心腹,才從那宮人的欺凌,侍衛的侮辱中逃脫。”
錦琛死緊地握住那雙手,彷彿那雙手似露快被夜風帶走。猛地閉上雙眼,全是菰蒲那淒厲地叫喊,無助地雙眸,破敗的身軀,欺辱的人在獰笑…緊鎖牙關,額頭青筋顯露,憤怒,厚實地胸膛劇烈起伏,劍眉星目,迸起殺意。
“你要那蘇繹君的命?”錦琛聲音低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