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看一個活人的眼神。
那是你看著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個喜歡的古董,一塊兒美味的蛋糕才有的眼神。我在他的這個計劃裡,從頭到尾就只是個工具,或者說媒介?換做其他人,只要能幫他達到這個目的,都行。
想清楚了這一點,我的心情更加糟糕。
我回到了之前在團結湖租的那套房子——謝天謝地這房子我當時沒退租。
沒敢去找阿海。
也沒去雍福會。
我怕遇見唐坤,更怕遇見陳旭。
那天晚上陳旭那種要把我凌遲處死的眼神,現在我都記得,一想起就覺得不寒而慄。
接著過了一段醉生夢死的時光。每天窩在家裡玩誅仙,裝大款在遊戲裡泡MM。不知道是不是我氣場問題,泡上手的一律都是人妖。這讓我沮喪了好一陣子。
宅了大概兩個多星期,有天下午家裡實在沒口糧,連手機都欠費停機,寬頻還斷線。餓到五點多,我覺得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於是穿了衣服拿了點兒錢決定下去吃飯,順便給手機充值,再把網費交了。
在外面的小館子點了個炒餅,剛吃了兩口,就瞧見一輛消防車“嗡嗡嗡”的往小區裡衝。旁邊頓時騷動起來。
有人問怎麼了。
17、第一個男人(9) 。。。
出去看熱鬧的回來說小區裡有層樓瓦斯爆炸,燒了兩三層。
這種驚天動地不亞於九么么再現的活生生的事件,我怎麼可能錯過。胡亂吃了兩口,拎著沒喝完的啤酒,穿著拖鞋就屁顛屁顛的往小區裡跑。
接著就傻眼了。
天燃氣爆炸那家就在我樓下。
這老爺子神經衰弱外加脾氣古怪。我在上面一走動,他就上來罵人。而且最愛偷天燃氣用——他媽的現在誰家窮成這樣天燃氣也要偷著用。
這會兒活該,偷著偷著炸了。
問題時,他的天花板是我家地板。
火差不多滅了。我那個小一居的窗子,是個漆黑的打動,周邊都是白色的泡沫。
我的電腦、衣服、身份證、戶口本、購房合同、銀行卡、存摺、現金……全被燒了個精光。
於是我真的哭了。
人說點兒背不能怨社會。
不能報復社會只能報復朋友。我在北京就阿海一個朋友。所以我最後只能揣著兜兒裡僅剩的二十塊錢,打的去了三里屯。離三里屯還有兩裡地的時候,我身上沒錢了,只能下車走過去。
還沒拐彎呢,就聽見阿海尖細尖細的嗓子在喊:“我操你媽的!老子今天跟你們拼命!他媽的……”
轉過去一看,一群混混在往阿海酒吧的窗子上扔石頭。
阿海被打的鼻青臉腫,眼睛上的淤青也不知道是描的眼線糊了還是被揍的。貓抓一樣想要攔著十幾個混混鬧事。
只是他怎麼攔得住。
酒吧被人砸的七零八落。
混混們走之前又揍了阿海一頓,罵他是人妖太監。
阿海跪在大馬路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小厲,我不活了,我不活了!”他抱著我大腿,撕心裂肺的喊,程度不亞於六月的竇娥,“我他媽招誰惹誰了?我的店!我的店啊!”
“……”我也有一種想罵他是人妖是太監的衝動。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警察才來,只來了一個人。
人家整眼看都不看阿海,反覆盤問的口氣,讓我以為阿海開了個鴨店。最荒謬的是,這事兒鬧的太大,導致交通擁堵,擾亂社會治安,阿海被罰了一千五百塊錢。
那警察哥們兒走之前,一臉同情的說:“剛接到報案我們就要出來,被隊長死按著不許動。磨蹭了半個多小時才上路。哥們兒,我說你們是惹著什麼大人物了?”
阿海眼角帶淚,猶如雨後梨花,呆呆地說:“大、大人物?”
直到警察消失,他才轉頭抓住我的脖子,惡狠狠地掐著怒道:“厲小川,你他媽的又給誰賣屁股了沒告訴我!快點兒給老子交代!”
我驚訝的問他怎麼會直覺的認為是我的責任。
他一抹臉憤然道:“媽的只有你狗改
17、第一個男人(9) 。。。
不了吃屎,擦屁股擦不乾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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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二個男人(6) 。。。
18 第二個男人(6)
被逼無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