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別再送東西過來了,我家的東西比他的好多了。”
阿青頓時就瞪起了眼睛。
“你懂不懂禮貌,小林哥還沒說話呢,關你什麼事!”
“當然關我事,”塗遙攬住我肩膀,昂著下巴:“我和大叔是一家人……”
“這東西你幫我還給齊楚,就說這東西不屬於我,還是該給誰就給誰吧。”我打住了塗遙的話頭。
塗遙頓時露出了一臉得意的神情。
阿青苦惱皺起了眉頭。
“好吧,既然小林哥……”她慢吞吞地說著,忽然手一揚,把那盒子扔在了我懷裡,兔子一樣,飛快地轉身就跑。
“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BOSS說了,東西給小林哥,要留下要扔都隨你,我走了!”
塗遙瞪大眼睛,憤怒地看著阿青跑遠的背影,伸手就來搶我懷裡的盒子。
我躲了一下,還是被他搶走了:“你幹什麼?”
“扔了它啊!”塗遙作勢要往窗外扔:“我家裡有好多玉,回去賠大叔一塊好的。”
十二月初,去了趙易的片場。
走的時候是下午,上午還在片場,過了場和齊楚的文戲,說的是鳳七公子來看被查封的武館,騎在馬上,與被官兵驅逐的譚岱遠遠對視。
我站在場邊,等塗遙拍完。
就算按國內的節令,也是初冬了,天氣冷得很,早上草木上都結了霜,地凍得發白,像是要下雪。我遠遠看,看見凌藍秋,穿一件臃腫羽絨服,坐在保姆車旁邊,氣色很差,阿青倒是幹練很多,跑來跑去協調各項事宜,還不忘時不時過問一下她。
彼時已經是風起雲湧,景莫延被禁足——據說他被暗殺過一次,受了點傷,為此齊楚還失蹤兩天,陸赫狠狠拍了兩天鳳七公子,和凌藍秋吵了一架。據塗遙說,他們吵架的內容裡還有米林的名字。
等齊楚回來,我們又得走了。
拍到十二點,場務發盒飯,我和塗遙得趕飛機,天氣乾冷,我裹在薄羽絨服裡,上了車,剛要發動,後視鏡裡,一團紅色追了過來。
是阿青,她跑得氣喘吁吁,叫我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在凌藍秋身邊待久了,也穿上了紅色,她穿深棗紅的大衣,黑色高跟長靴,有點凌藍秋當年的風範,追上來,屈著手肘,趴在保姆車高高的車窗邊,叫我:“小林哥,小林哥。”
她剪黑色短髮,凍得臉紅紅的,踮著腳把一個小盒子塞到我手裡:“這是BOSS要我給你的。”
藍色天鵝絨盒子,其實是不太適合放玉佩的,但是這玉佩實在太漂亮,上好的和田羊脂玉,放在淺米黃色的內襯裡,沒有過多雕刻,只是隱約看見輪廓是兩個胖乎乎的娃娃,一坐一臥,憨態可掬,像金童玉女。
齊楚當年把這玉佩放在我這裡,後來被黃景看見了,他誇張大叫,說:“這是他傳家的玉佩,景莫延都沒見過的,怎麼會到你這裡?”
黃景以前年輕,有段時間努力撮合我和齊楚,經常編排些有的沒的,我只當他是誇張。後來有次景莫延顯擺他和齊楚有多親密,我才發現他真的不知道這玉佩存在。
“什麼破東西……”塗遙伸手就把盒子搶了過去,拿出玉佩來,對著陽光亂照:“一般般嘛,我家裡有的是,這玉里面棉花一樣的東西是什麼,難看死了……”
“那在行話裡叫雲。”我在一邊低聲說了一句。
“這麼小的玉佩,算什麼。”塗遙很是不屑,把盒子合上,扔給阿青:“回去告訴齊楚,大叔看不上這個,叫他別再送東西過來了,我家的東西比他的好多了。”
阿青頓時就瞪起了眼睛。
“你懂不懂禮貌,小林哥還沒說話呢,關你什麼事!”
“當然關我事,”塗遙攬住我肩膀,昂著下巴:“我和大叔是一家人……”
“這東西你幫我還給齊楚,就說這東西不屬於我,還是該給誰就給誰吧。”我打住了塗遙的話頭。
塗遙頓時露出了一臉得意的神情。
阿青苦惱皺起了眉頭。
“好吧,既然小林哥……”她慢吞吞地說著,忽然手一揚,把那盒子扔在了我懷裡,兔子一樣,飛快地轉身就跑。
“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BOSS說了,東西給小林哥,要留下要扔都隨你,我走了!”
塗遙瞪大眼睛,憤怒地看著阿青跑遠的背影,伸手就來搶我懷裡的盒子。
我躲了一下,還是被他搶走了:“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