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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悅低著頭,走在馬堅邊上。他對這些話題既沒有什麼想法,也沒有興趣,自己想自己的心事。馬堅見他沒說話,忽然把手搭在高悅的肩膀上,說:“以後你也一起去,一起幹”。
天氣已經漸熱,高悅襯衫之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單衫,可以清楚地感覺馬堅發熱的手。他心知肚明對方是什麼意思。這樣的身體接觸,和方睿、和馬辨,完全不同。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明確地遇見一個同類。
馬堅看高悅不反對,得寸進尺地把高悅摟起來。這超出了高悅的底線,他扭頭一看,馬堅月光下的臉模糊不清。高悅微微笑笑,把馬堅的手從自己腰上拿開,說:“我畢業還早呢,等畢業了,你肯定已經是大老闆,那時候我去投奔你,要收留啊”。
馬堅聽了,非常高興,笑得合不攏嘴:“你來,肯定有你一碗飯吃”。真當自己是大老闆了。
高悅這個人如果是認真的,反而不會說沒有實際內容的甜話;有時候嘴上越好聽,說明心裡越假。他敷衍道:“那太棒了” ,看馬堅得意的樣子,心裡不免把對他智力和情商的打分又降低一些。
後來一段時間,高悅和馬堅幾乎每天神聊。高悅放下面具,跟他交換膚淺的心得。高悅一邊看不起馬堅的庸碌,一邊享受跟他在一起放鬆的感覺。大聲說出自己是Gay的感覺真好。
他好奇地問馬堅是不是早就注意自己。馬堅說:“開始只是對你有印像。後來看到你對馬辨那麼沒耐心,覺得你可能跟我一樣”。高悅黑線滿頭,看來對馬辨態度已經惡劣到了自我暴露的地步。
他們的話題越來越露骨,甚至到了具體的技術問題。馬堅其實是個童男,但是畢竟大很多歲,多知道不少常識。有時候談論一些起火的事情,隔著單褲,高悅可以看到自己和馬堅都硬了。馬堅把手摸過來,開始是肩膀,高悅略微猶豫。然後馬堅的手又往下三路去。高悅堅決地、假裝害羞地把他的手擋住。他看馬堅乾瘦的臉上露出渴望的樣子,既不想失去跟這個唯一的同類交流的機會,又不想委屈自己,於是把話題叉開,問:“你去過G吧嗎” ?
馬堅立刻豪邁地說:“當然去過,很有意思” 。高悅非常想去,立刻躍躍欲試地問:“太好了,你帶我去一次” 。馬堅支吾起來,說:“我去的是我們家哪裡的,我們大學的這個城市這麼小,恐怕沒有” 。高悅鼓勵對方:“你肯定有辦法,找找看,我們一起去” 。
本地確實有個G吧,名叫“When?Now!” 。馬堅過了大約一週,興沖沖地找高悅,告訴他進G吧要門票,但是憑大學生學生證可以免票。
酒吧在鬧市一角。高悅和馬堅結伴而去。他們怕週末人雜,特地挑了一個工作日。高悅在宿舍裡假裝去上自習,跟平時一樣帶著書包出門,裡面還放著高等數學》》的課本和作業。好在高悅的書包很新,不算土,湊合。
G吧外面看上去很普通的,唯一不同的就是門口有個櫃檯。比較失望的是,大約因為不是週末,又是小城市的G吧,裡面人氣不高,很多桌子空的。高悅和馬堅每人點了一杯最便宜的飲料慢慢喝。有兩、三個人來搭話,馬堅擺出大哥的樣子,指著高悅說:“我們一起的”。酒吧裡本地人中瘦矮幹黑的大叔大爺不少。大學裡的人非常年輕,來自五湖四海,看習慣了不覺得什麼,出了校門,才覺得校外人群的質量比校園裡低不少,真能看順眼的不算多。
酒吧裡活動挺多,可以打檯球、卡拉OK,後面還有一排包廂。沒厘頭的是,靠裡面幾桌居然有幾個大叔打牌。高悅厚著臉皮上臺唱了兩首歌,得到稀稀拉拉的掌聲。
舞場開始,酒吧里人多了一些。高悅什麼舞都不會跳,不過DJ音樂讓人血液沸騰。入夜,高悅拉著馬堅離開。
這次過後,高悅消停了一陣,主要是期末考試。大學第一學年的基礎課程非常重,高悅一個學期晃晃悠悠,最後一個月再不用功要出事情。他回覆了每天和方睿上晚自習的規律生活。
跟方睿接觸久了,高悅越看他越覺得他耐看。方睿的朋友不少,但是最好的朋友始終是高悅。高悅也是。方睿大概從馬豔那裡知道高悅跟馬辨談崩的細節,看高悅有一陣成天不著宿舍往外跑以為跟這個有關,著實勸解了一頓,說馬辨刀子嘴豆腐心,勸他和馬辨和好。高悅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你別管了,我被這段感情傷心了,以後再不找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