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耶律宏驊居然將炎小筱脖間的那顆紐扣繫好了,隨後躺在了炎小筱的身邊,輕輕的在炎小筱的耳邊說道,“你太小了,等你及笄再說。”
炎小筱聞言先是有種淡淡的失望,可忽然又升起了陣陣的幸福,她輕輕的嗯了一聲,也不睜開眼睛,剛才的吻讓她累壞了,她還想休息一下。
炎嘯送走了耶律宏驊之後,便將炎彩蝶叫到了書房。
“彩蝶,這些官員的書信你都收回去吧。”炎嘯將一摞的信封放在了炎彩蝶的面前,“我想了想,這些東西雖然能拉攏這些官員,可也是劍走偏鋒,可是有性命之憂啊,”炎嘯嘆口氣,並不看炎彩蝶,“爺爺老了,只希望一家平安,這些事情你也不要插足了。”
“爺爺,你這是什麼意思?”炎彩蝶根本沒有動那些信,只是平靜的看著炎嘯,在知道今日沒有將鳳玉扳倒之後,炎彩蝶就知道炎嘯這條路是走不通了,只是沒有想到,炎嘯居然能放棄這麼大的*。
當然了,放棄一個*的同時,說明還有更大的*在等著他。“爺爺,這些東西只是以備不時之需的,我已經跟宣王合作了。”炎彩蝶丟擲了自己的殺手鐧,“八皇子已經是指望不上了,只要是咱們幫助宣王,爺爺就是從龍功臣。”
“彩蝶,你休得胡鬧!”炎嘯大吃一驚,原來以為炎彩蝶不過是因為怨恨鳳玉做了三品的夫人,嫉妒炎小筱受到了皇恩,沒有想到,這個一直在自己的身邊長大的孫女,居然有這樣大的野心。
炎彩蝶冷淡的一笑,“爺爺,我像是胡鬧的人嗎”炎彩蝶眼睛看向別處,“就在我被貶為側妃的那一刻,我就沒有了胡鬧的資格。”
“彩蝶,其實當時……”
“我知道!”炎彩蝶淡淡的哼了一聲,“在東辰國的事情,始終讓皇上耿耿於懷,可我也是被德安公主所逼,她當時位高權重,我沒有別的選擇,你們都覺得我對不起元陵國,誰又考慮過我的感受?”炎彩蝶雖然帶著一些的哭腔,卻沒有掉下一滴眼淚,“爺爺,我現在的這一切都是炎小筱害的,就是您,從前也是隻偏疼我,而今呢,你的心裡,就只有那個庶女的前途,又何嘗想過我?”
炎嘯猛地抬頭,看到炎彩蝶有些蒼白的面色,心裡泛起了陣陣的愧疚,“彩蝶,你一直是我最看好的孫女,你小時候是,現在也是!”
“算了吧,不用說好聽的來糊弄我,”炎彩蝶眼神變得有些兇狠,對著炎嘯掃了一眼。
炎嘯一怔,隨即苦笑一聲,“爺爺也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炎彩蝶輕哼一聲,眼中的兇光再度顯露,纖細的手指用力的摳著手心,好看的指甲慢慢的嵌入了肉中,“爺爺,你捫心自問,你是真的為了我好?”
炎嘯剛要出口的話就這麼卡在了喉嚨之中,“彩蝶……”
“好了,爺爺既然心意已定,彩蝶說什麼也是枉然,爺爺既然不稀罕彩蝶的東西,彩蝶拿走便是,只是這炎府,我以後再不會回來,爺爺若是能頂住蕭家與宣王的壓力,便只管去做好了!”炎彩蝶收起了桌子上的信,轉身出了書房。
隨著書房的門嘭的一聲合上,炎嘯神色一晃,隨即無奈的嘆一口氣,“看來,她是真的留不得了。”
次日早朝,元陵帝很是頹然的坐在龍椅之上,為了避免宣王的咄咄相逼,元陵帝已經罷朝一天,可是宣王居然又找到了新的證據,便是耶律天嵐的飛鴿傳書。
這飛鴿傳書是傳到宮中的,信中說道,“我自好,勿念!”
沒有任何的署名,只是宣王找來耶律天嵐的朋友以及夫子,還有天底下精於筆墨的代表,他們紛紛表示,這就是八皇子的筆跡,這就說明,八皇子真的是自己外逃,並不是之前說過的被劫走。
皇上接過紙條,看了看上面的字跡,的確是嵐兒的筆跡,那個孩子素來很懶,“勿”字總是沒有最上面的那一撇,總是用一個點來代替,“如今嵐兒下落不明,宣王既然有證據說嵐兒是私自逃跑,總是要找到嵐兒才能定論。”皇上冷哼了一聲,他已經不打算跟宣王保持表面上的和氣了,“否則宣王,若真是嵐兒被劫持,而不是逃跑,出了事情,宣王能負責嗎?”
“臣弟也是據實說說而已,怎麼決斷都是皇上的意思,臣弟不敢多言。”宣王心中冷笑,很是圓滑的將皮球再次遞給了元陵帝。
元陵帝一怔,不管他如何決斷,都不可能公開偏袒皇子。
“啟稟皇上!”炎嘯突然站了出來,“八皇子素來仁義,就算是不喜歡彩蝶,也絕對不會做出逃婚這樣的事情,皇上三思啊